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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时代广场看了音乐剧,在中间最好的位置,每人一份爆米花和矿泉水——理由是他说自己不喝任何碳酸饮料。他的爆米花是咖喱口味,她的是牛肉口味,但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味道不太一样。
她回头去看他,昏暗中,这个男人的面孔看上去安静又迷人,他是那么英俊。阴影清晰地勾勒出了他的五官。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唇边含着一丝笑,隔着几分钟拿几颗爆米花吃,看上去津津有味。
他的是什么味道?
她悄悄地伸手过去,不料被抓个现行——他的手飞快地擒住她的,她挣了两下没有挣脱,见他看着她说:“你想干什么?”
“……”
孟西沉拍了一下她手将她推开,继续回头看他的音乐剧去了。
她吃不准他的心理:“我想尝尝你的。”
“可我不想给你尝啊。”
“……”
“我知道你在心里骂我小气呢,瑶瑶。”他捏了几颗爆米花送入嘴里,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付瑶却有点气着了。
相处久了,这人有时候的脾气,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后来音乐剧结束,出来时人群像潮流一样涌动。她在门口的台阶上崴了一下脚,孟西沉过来掺住她,让她在一旁坐下。他蹲下来查看她的脚,说了句什么,打了电话给林书涯,然后帮她揉捏起来:“以后走路要小心,你认识路,路可不认识你。”
她脸朝向一边,没有说话。
孟西沉停下来:“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我怎么敢生您的气?”
他抬起的手指轻易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当一个人告诉你他不喜欢喝酒你却硬要逼着他陪你喝的时候,是很不礼貌的,知道吗?”
“可是您事先并没有告诉过我。”
“你可以慢慢了解我的生活习惯。”他拍拍她的脑袋,双手绕过她身后扶起她。
后来路上也没说什么,孟西沉送她回去后就离开了。来敲门的是林书涯,给她送来了药膏。她说“谢谢”。
那天,仅此而已。
第二天,侍者照例送来鲜花,不过,这次还有几个丝绸包装好的长方形盒子。为首的还是上次那个爱尔兰人,对她欠了欠身。
“孟先生让你送过来的?”付瑶看看那些东西,问他。
“是的,祝您愉快。”他招呼人退了出去。
付瑶拆开了一个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条黑色的小礼裙,前面和后背都是深v的领,下摆是用丝缎、薄纱和乌干纱层叠出来的波浪曲线。剩下的盒子里是套装、鞋子、首饰之类的。她给孟西沉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接起来,他在那边说:“收到衣服了吗?”
“收到了。”
“喜欢吗?”
“谢谢。”
“穿那件白色中袖黑金花扣的套装吧,一会儿我们要出席一个重要的场合,就是那天我和说过的那个金融机构这一任的主人。他是个古板的老头,喜欢庄重一点的。”
“好的。”她等了会儿,他没有挂电话,“还有什么事吗?”
“可以开一下门吗?”
“……”
她走过去,打开门,西装笔挺的孟西沉在门口收起了手机。他冲她笑了笑,伸张了一下右手:“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她让开了一点位置。
孟西沉进到室内,走到那放置礼盒的长条桌面上勾起了那件黑色吊带的小礼裙:“晚上穿这件。”
“我更喜欢那件蓝色的。”
“那是喝茶时穿的。”他将那盒子推远了点,拿出最中间盒子里的衣服,递给她,“现在,先换上这件。”
付瑶接过来,直接去了更衣间。
约莫三分钟之后,她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是经典款的套装,白色中长袖上衣,裁剪地非常贴身,曲线完美,袖扣和门襟扣都是黑褐白相间的宝石,下半身是包臀的黑色铅笔裙,配一副白色的蕾丝手套。
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脚,看了看又放下,向外伸出手:“白色的皮鞋。”
她怔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忙从最左边那盒子里找出那双黑色尖头白色鞋身的细高跟鞋。
“脚抬高一点。”他轻轻拍她的脚踝。
“我的脚伤还没好。”
“小林难道在骗我?”他站起来,揶揄而伫定地看着她笑着说,“他不会骗我的,女士,你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她咬了咬牙齿。
“你在恨我吗?那么多人,几个喜欢听实话?”他冲她微微笑。
她抢过那双鞋子,自己弯下腰穿上,穿好了还跺上几跺。
“干脆把这胸针也砸碎算了。”他不知何时取出了黑色的绒面盒,打开盒盖,里面是翠绿、金绿和墨绿相间的一枚胸针,做成百合花的造型,非常小巧。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拿过来作势就要扔。
“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我的东西,是向那位‘石油之王’菲利普·柏斯豪先生借来的。”
她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他。
他从她手里取过那枚胸针,轻轻地别到她的胸口。他的脸庞距离她如此近,近地她可以看清他弯弯的幽黑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微笑的时候,就算是取笑人的时候,神态也永远是那么安静。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审度,她看到他嘴角牵动了一下:“很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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