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章 叛乱(2/3)
的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是的,他来烧香台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祭奠苏莞,至于祭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并不是很重要的,这个天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包袱而已,只是这包袱,他还不敢丢弃,他舍弃了这天下,他身后的少武家将会化为灰尘,做着不愿意做的事,坐着不愿意坐的位置,少武卿累了。
帝京之中,一片破败的荒野,柳伐坐在苏家以前的废墟中,眼神涣散,他心里很乱,很乱,当年的那两个姐妹,今已经成了少武卿的后宫宠姬,这实在是让柳伐感到疲惫,他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做,他应该怎么去查,当李家姐妹已成为帝宫之中的女主人,他又应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们,只是,除了她们,还有谁清楚当年的事呢?
柳伐很是苦恼,身旁的那老人已经睡着了,这一日,他着实同一个疯子一般,也让柳伐头疼了一整天,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夜,很快就明了,柳伐也决定出发,他还是想去一个地方……
烧香台上,少武卿一人缓缓步上天坛,天坛之上罡风凛冽,负手而立,抬眼望天,见天际云卷云舒,风云涌动,其形变幻,其意诡谲。
文武大臣分别跪拜在天坛之下,静静看着少武卿仿佛独立于云霄之上,俯瞰芸芸苍生,天地一人,驾凌一切,这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众臣看着少武卿的眼神,不觉又多了几分敬畏与臣服。
负手凝视天坛良久,少武卿缓缓转过身子,面向群臣,一字一句道:“大夏多难,苍生不安,朕即皇帝位二十余年,举止言行皆有过失之处,违天意,违人和,故而上天降下灾难于苍生,以示惩戒,苍生何辜,受蒙斯灾,此皆朕之罪也!故,祭天祈福之前,朕向天下臣民百姓降下罪己诏书,以省己过,以警后人。”
说完少武卿向小黄门轻轻dian头示意。小黄门手捧黄绢,向前迈了一步,当着众臣百官的面,缓缓展开黄绢,一字一句念道:“朕德不类,未挽社稷之危,未扶庙堂之厄,二十余载以还,行言屡干天和,失道仁德宽义之举,天下不遑宁康,苍生无过,罪皆在予一人……”
这时,忽听山下一声刺耳的箭响,接着隐隐约约的喊杀声渐渐促时被一阵凛冽的肃杀之气所笼罩。
跪拜在天坛下方的文武百官尽皆变色,纷纷惊慌失措的四下张望,惶然恐惧的情绪顿时在众臣朱坛渐渐乱成了一片。
这个时候,群臣心头忽然生起一股不祥的念头,这究竟是谁,今西北虽乱,但是还不至于蛮子打到这里,难道,难道是……
少武卿也是变了脸色,他听着山下的冲杀声,眼中不断闪烁着压抑的愤怒,到底是谁,这又是谁?
不过半年的时间,他平定了一场叛乱,难道,过了半载,又有人造反,这次是谁,是哪一部兵马,亦或者是一部王侯,还是……
少武卿不敢想象,他也不愿意想象,他不愿意相信山下的人是少武恒安,可是,这究竟是谁,要谋取他的天下!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生出一团冲天的怒火出来,但是这祭天为国之大礼,断然是不可以中断的,所以少武卿仍负手望天,表情淡然平静,仿佛浑然未觉一般,语气中含着几许杀机,冷冷道:“继续念!”
那小黄门手稍微抖索了一下,马上便恢复了镇定,展开黄绢继续念道:“……四方蒙难而朕不警,苍生流离而朕不知,失君之责而罔为父之道,至令百姓饥荒,皇子造反,朕反省自躬,甚愧于祖宗英灵,甚疚于庙堂鬼神……”
山下的喊杀声仿佛越来越近,近得同就在自己的身边,群臣的表情也越来越惶恐,越来越不安。少武卿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站在百官面前,对山下的动静置若罔闻,仿佛入定了一般。
良久,那小黄门小心翼翼的叫醒了沉思中的少武卿:“陛下,罪己诏书……已念过了。”
少武卿阴沉着脸,目光缓缓扫视着惶恐不安的文武百官,缓缓开口道:“朕这二十余年来,虽说算不得一个英明的皇帝,但‘勤勉’二字,朕却无愧于心,朕待百姓臣民亲子,不嗜杀,不矫纵,竭尽全力使我天朝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君圣臣贤,与万民同造盛世。可是……为何有这么多人要造朕的反?不过半载光阴,又要有人要谋朕的天下吗?”
愈见逼近的喊杀声中,少武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他眼睛又再一次睁开,同一尊盖世杀神一般,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上闪烁着无边的杀意,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烧香台山ding,罡风呼啸。战云密布。
恐惧不安的情绪渐渐在群臣中蔓延。他们大多数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何曾想过有一天战争和杀戮离他们此之近,近得呼吸间似乎都隐隐闻到那令人欲呕的血腥之气。
不少大臣已吓得面无人色,身子簌簌发抖,以往挂在嘴边的所谓“臣不畏死”,“舍身取义”此刻全都变得空洞苍白,当敌人的刀剑已快ding到自己鼻尖之时,真正能够从容赴死的又有几人?
人性,本来就是软弱的,浴血沙场的将军都有怕死而投降的时候,更何况他们这些文臣?山下的喊杀声愈来愈激烈,听声音山下的叛军好象已跟守卫在山下的禁军开始了血战。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军统领踉跄奔上天坛,单膝跪地,大声道:“禀陛下,山下有一支五万人的军队谋反,欲强行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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