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章 暴雪(2/3)
尽管说便是了,我愿聆听教诲!”“呵呵……”
这道人笑笑,看着柳伐,强打精神,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我观公子面相不凡,颇有儒雅之风,只是眉宇之间隐有血煞之气,可知公子为领兵之人!”
柳伐一笑,也是不敢小觑,方才详谈,柳伐已多少领教了这人的高深,听到他这么说,也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道人摇摇头,却是不肯再说,只用手指蘸了蘸水,写下几行字来,随即便淡笑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零丁洋里寄孤身,刀戈妄动梦境真。
八百皇土终墟土,世事浮云尽归尘。
柳伐看了一眼这四句偈语,心生疑惑,方想请教一下,只见这道人已是梦游天际,不见三魂了。
“唉……”
眼见此,柳伐也不便打搅,压低了脚步,这才慢慢出了朝阳观,观外众人已是等的心焦,刚想进去看看情况,柳伐却径自从里面走出,这才又放心下来。
“走吧!”
柳伐看了一眼这观峰,心中说不出的古怪,他摇摇头,终是下山去了。
观峰之上,那殿宇之上的那朵祥云也终于散去,不多时,竟在上空,又出现了一团黑云,似鬼怪,似妖厄,万分不祥,令人畏惧,只是此时,柳伐已下了观峰,距离尘关,也是不远了。
那道人见柳伐走后,慢慢的又睁开眼睛,眼中竟有几分虚弱,再不似方才那精神饱满的样子,突然,他面色变得有些潮红,嘴角不断的抽搐着。
“哇!”
这道人喷出一口黑血,摇摇欲坠,终是扶住这椅子的扶手,定定神,这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坐了下去,看着那厅中的那张周天星图,眼中满是哀伤。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雪花也似乎又要飘起,这道人缩着身子,虽是疲惫,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睛。
又过来许久,观外传来一声响动,这道人眼中突然出现一丝光彩,颤抖着就要起来,只是双手无力,无论怎么努力,他竟然都没有办法坐起来,正当此时,观门被打开,一个白袍文士走了进来。
“师尊,师尊可在,为何不掌上灯台?”
那声音文雅清亮,看着观中漆黑一片,皱了皱眉头,这才又点起了灯盏,烛火微末,却亮了整间厅堂。
“咳,你回来了!”
那道人咳嗽一声,喉咙里却似是被什么堵着,沙哑异常,这文士听到这声音,陡然一惊,随即扑到榻前,只见这道人目中无光,印堂发黑,眼见已是到了弥留之际。
这道人眼前一亮,灯台已被掌至他的榻前,他看了一眼这文士,微微一笑,此时柳伐若是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文士虽与柳伐不熟,但是着实与柳伐有一面之缘,正是他在平南时被追杀的时候,在叶家遇到的那人,那一夜,柳伐险些被他所擒。
“师尊,这,怎么回事,师尊你?”
这文士实在是难以理解,师尊身体极好,怎么数日不见,竟已是到了大限之日,看着这道人,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
“无妨,人必有一死,只是时间长短罢了,何必做小儿啼哭?”
那道人摇摇头,脸上只有一丝温暖,并无半分责怪。
“师尊,无妨,我为你借来……”
这文士眼泪不止,摇摇头,又想说点什么,却被这道人一把抓住,这道人看了一眼文士,慢慢皱起了眉头,疲惫的拍了拍他的肩,这才又道:“我知你知孝心,但,凡事不可逆天而行,你可知晓,若非师祖逆天行事,我门怎么没落至此,你,可明白?”
这道人想起往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昔日的大教,一夜之间,便成了往事,他老泪纵横,哽咽道:“天定人事,人可观之,不可逆之啊!”
说着这道人又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这文士,眼中一片期盼,此时说话,似乎都有了不少力气,他大声道:“我有一言,你须谨记!”
这文士大惊,心中哀伤更甚,他知道,师尊这乃是回光返照,他含泪点头,又一把将师尊扶在榻上,这才又跪倒在地,聆听师尊遗言。
这道人看着天顶,沉道:“我门衰败至此,乃是天意,他日若有重振我教之日,必要寻回师门重宝山河大印,记住,一定要寻回山……河……”
说到后面,不自觉的抬起手来,眼中似有不甘,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随即便闭上了眼睛,魂归幽冥。
此时此刻,这文士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他含泪哭道:“师尊放心,我必会重振我门风光,寻回山河大印,重开三台!”
雪花终于飘起,观峰之上的乌云也散去了,这文士缓缓的从观中走出,双目无神,满是颓意。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这天,雪好大,好冷!
柳伐终于回到城中,清了清身上的雪,随即跳下马来,就进了府中,他坐在席上,厅内早已生上火炉,一旁还温着酒,十分温暖。
“又下雪了,呵呵,怎么样,冲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柳伐笑笑,坐在火旁,一边烤手,一边看着也匆匆进府的辛和,辛和点点头,取了一樽酒,胃里一暖,这才笑道:“大喜事,骆行天兵至冲城,与南宫制怒合力围剿城下的蛮子,现在冲城,已无战事,从尘关到冲城的蛮子,几乎被骆行天一人扫清,哈哈!”
“哈哈,好!”
听到这消息,柳伐也是兴奋的拍了拍桌子,也为自己取了一樽温好的酒水,舒舒服服的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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