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洛歌身世(1/2)

第二日入夜，夜市依然繁华，特别是醉惜颜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更是不需要说了。洛歌走到窗旁，推开窗，见下面繁华的闹市，心中倒是升起一丝悲凉。

曾几何时，不知当年那个女子是否也如他此刻如此，望着街上的繁华，却深感落寞。那个女子是歌姬出身，并非出身正统，即使她诞下尊贵的龙子，那又如何，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那个人，仅是施舍了点怜悯，并未带走孩子，让孩子活了下来，而一座荒凉的别院便埋葬了那个女子的一生。那孩子便是他，而那歌姬即是他母亲，他对他母亲并未有多深的感情，他幼时听得最多的便是那优柔婉转的歌声，看得最多的便是那盼着那不可能出现之人的背影。而在他母亲因抑郁心结病逝时，他仅五岁，他并未流过半滴泪，甚至为那个女子感到丝丝欣慰，觉得她终于从这无止境的苦恋中解脱出来了。

对于那个如囚笼般的地方，他既无爱亦无恨，但他却明白，若是手上没有强大的力量，即使他无心争抢，他也难以自保，既然如此，那他便要去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主子，凤锦霖来了。”身后一道声音拉回了他那陷入回忆的思绪。

“嗯。”轻应一声，洛歌便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走到椅子边坐下。

片刻，一道黑影出现在房里，洛歌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眼前的人。

“太子，别来无恙，劳烦太子一路奔波，实为情非得已，请太子恕罪。”虽口中说着有罪，但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凤锦霖转过身去面对着洛歌，脸上并未有一丝丝不满，接过洛歌手中的杯子，说道：“见美人又哪会嫌麻烦，嫌奔波劳累的，洛歌姑娘何来恕罪一说。”

“洛歌能得太子殿下一句赞赏，真是受宠若惊。那洛歌便不让太子殿下着急了，直入正题，洛歌已依殿下所说，配合演了一场戏，不知殿下满意与否？”

“姑娘，擅自修改戏本可是让本太子猝不及防，这让本太子怀疑姑娘的诚意了。”凤锦霖似笑非笑说道。

洛歌站起身来，走近凤锦霖，将手覆上他的衣襟，仔细为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似是一位温婉贤淑的妻妾，凤锦霖也不着急，等待着答复。

片刻，洛歌为凤锦霖整理好衣襟，便退后一步，看着他说道：“殿下，洛歌虽为风尘女子却不是戏子，确是无这方面的天分，因此只能兵行险着。”

“噢，那姑娘又怎的知晓凤煜宸必定会救你呢，他可不是仁慈之人。”

“的确，晔王并不是仁慈之人，但他却有着软肋，想必殿下也清楚，那便是晔王妃慕雪嫣，前段日子洛歌曾有幸遇见过王妃，与她相识，王妃生性善良，王爷也极为疼爱这位王妃，自是听她的，相救与我。”洛歌此话中大部分为实话，这让凤锦霖抓不出纰漏来。

凤锦霖微眯双恚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出些蛛丝马迹，但却看不出什么，凤锦霖重新恢复微笑，放下茶杯，说：“看来真是误会姑娘了。但是，姑娘，不听命令行事，本太子可是十分为难。”

洛歌背过身子去，有些气愤道：“太子殿下，如此不相信洛歌。既然如此，那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您这福分洛歌可消受不起了，殿下，慢走不送。”

凤锦霖见此，轻皱起眉头，思虑片刻，便上前想要拉眼前的女子入怀，但却被洛歌侧身躲过，说道：“殿下虽沦落风尘，但仍然还有些尊严，若殿下考虑清楚了，洛歌便在此处等着殿下的答复。好了，殿下，请回吧！”

凤锦霖听罢，静默了片刻，便不言语消失在窗口的夜色当中。洛歌坐下，手指轻扣桌面，另一只手端起仍在冒着热气的茶，轻啜了一口，便自言自语起来：“可惜了，如此珍品却因不敢而未能尝上一口，真是可惜，可惜啊……”语气中似乎有多么惋惜似的。

“主子，那现在该如何？”洛歌身后一道黑影出声道。

“静观其变。凤锦霖很快就会再来。”

凤锦霖回到东宫，便听到有人来报：“殿下，柳昌源柳大人遭人暗杀，与小妾一齐死于房内，估计明日一早消息便会传遍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夜亥时三刻，被府中婢女发现才报告的。”

“哼，柳昌源，谁动的手，给我查清楚了。”这是在对他下战书，柳昌源是他的人，这是朝中许多大臣都清楚的事情，他此时被杀，明显在给他一个警告。

“是。”

正在报告之人准备退下时，凤锦霖喊住了他：“等下，吩咐下去，给我盯紧晔王府，有任何动静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明白。”

“嗯，下去吧。”凤锦霖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到底是谁，片刻，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难不成是凤煜宸？不，不可能，他怎会有如此手段？

晔王府此刻却是十分静谧，正是夜黑风高杀人夜，一些隐身于王府外盯梢的探子都不知不觉地被解决掉了，他们都还来不及看到对方敌人的脸。

房中一男一女正在打情骂俏，丝毫不觉府外动静似的，这俩主子就是晔王与晔王妃。

“宸，你这次可是想将凤锦霖推向洛歌那边？”

煜宸抬起手捏了捏雪嫣秀气的鼻子，笑道：“娘子如此懂得为夫的想法，这让为夫甚感安慰。”

“还贫……这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就那么笃信他会如你所愿？”雪嫣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