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真仙诵经，回响如涛(2/2)

身在九天仙府之中，虽然不得出入，但许七一样可以将神魂遁入白玉骷髅世界中，斩杀混沌天魔，壮大自身神魂。

况且，白玉骷髅中的那个虚实相间的世界里，可以用心念化作种种手段，也真是个推演自己手段的好去处。许七自然不必推演手段，却能让墨神锋借着这其中的便利，将心中种种想法都推演一番。

有这好事，墨神锋自然不会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元妙界中，许七的神魂驾驭着李舍二人的肉身，在深山密林中掠行。

这里，是李舍等人进入九天仙府时经过的妖魔巢穴，其中树木极为高大，有二十丈高低，树冠重重叠叠，将日光几乎彻底遮住，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光亮。

也正因此地经年不见阳光，浊气不消，日益增加，才能借着其中的生灵化作妖魔，在这里盘踞。

只是这些妖魔十分畏惧太阳光芒，若是见光，实力就要打一个折扣。长久处在日光下，浊气就要被消耗干净，点滴不存，不复妖魔之形。

所以，除了这方圆千里之外，别处也无这样的妖魔存在。

驾驭着二人的肉身在密林中掠行，一路上弄出许多动静，却不见半个妖魔前来。

这密林之中气息混乱，虽然行走无碍，也能施展法术，却十分干扰神魂的探查。将神魂放出，便会探查到一股股根本算不上是意念的存在，纷纷绕绕，根本探查不到许七要找的任何踪迹。

“这里有些古怪啊……”

许七看着这如同深夜一般的密林，心中暗道：“在李舍的记忆中，密林中尽是妖魔，想要从中进入通道得花上一番浴血之功。但凡有些异动，都能引动周围数百丈妖魔的注意；若是收纳不住生人气味，就立刻被妖魔追杀，不死不休。”

“我弄出这样的动静，怎么就不见有妖魔前来追杀我？”

许七心中只觉得十分古怪，忍不住暗想：“难道真是我运气不好，如那孙乘云所言的天命一样，注定要死在他手中，没半点挣脱之机？嘿！还真是有趣。”

九天仙府中，一个肉眼、神魂、元神都无法探查到的所在中，盘坐着一个年轻人。

正是孙乘云。

“天尊曰。一言而尽天下之道。性而已。一言而尽内外之道。神而已。道之在万物。虽泮散殊列。无所往而不得。然其归者。诚也。”

他口中低声念诵，在这寻常根本无法理解的空间里，激起一串低低的回响。

似有千万人随着他的念诵，在一起念诵这经文一般。

“所谓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能赞天地化育。赞天地化育。则可与天参矣。”

“是故祸福惟人也。而不得荡其和。生死惟性也。而不得干其常。所以极天下之高明。而寂然不动。以待万物之至者。皆性之内者也。所谓真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苟以外为外。牵己而从之。是己性皆从内外也。”

诵念之中，孙乘云稍稍住口，双眼向前望去，似乎要看尽眼前的一片虚无，看到心中所想的景象。

“原来……如此。”

微微摇了摇头，孙乘云低声道：“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也真无愧于他的一线生机。”

“只可惜，天命就是天命，岂是你这一番挣扎就能改变的……”

轻轻叹了口气，孙乘云继续诵念。

“故道在坤不竭。以艮抚干。坎塞离关。是为初着。贤以离居。心以坎逆。静坐如释子之空。然后寒暑不知其为寒暑也。”

诵念之中，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回响，愈发大声起来。

“……悟者易行。有情有缘。真而无幻者也。于是天尊说是经已。有无鞅数众。天仙圣众。及诸神祇。令掌欢喜。叹未曾有。”

到了最后，回响声声，如海如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