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表白(4/8)
候我都不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裴至先生。”珍藏不傻,话是模棱两可的话,不知道裴至对赵欣然怎么说的,又说了多少,犹在提防赵欣然的试探。
“阿至平时工作很辛苦,偶尔会在外面放松一下,回来后什么都会跟我说。”赵欣然用一种了然的神情盯着她,语气矜傲:“我和阿至在一起这么多年,互相之间亲密到没有秘密。男人嘛,都是这样,你抓得越紧,他跑得越快,还不如放开他,他在外面玩腻了吃饱了自然会回来。”
珍藏的心在缓缓下沉,但她是谁?秦玉珠的女儿。她老娘总是告诉她,输人不输阵。
她利落地关掉水龙头,抬头正视她的眼睛,顺手拿纸巾擦手,动作带风语气铿锵:“这么说原来赵小姐是在纵马吃草?”
“不是有句话说吗,马不吃夜草不肥,我们家阿至这样又成功又帅的男人,多少女人惦记,跟苍蝇似的,我赶走一个,能赶走一群吗?”赵欣然哧笑。
珍藏毫不示弱地回击:“你就不怕自己家的马吃饱了,把别人家的草地毁了吗?我劝赵小姐,还是要注意环保,不要破坏生态平衡。”
她说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胡言乱语,撑场子而已。
头顶上的音响正唱着一首轻快喜庆的婚礼歌曲,洗手间人来人往,都用奇怪的目光向她们两个女人行注目礼。
珍藏看得出来,对方也并非深谙吵架骂街之术的泼妇,她察觉到赵欣然捏着化妆包的手一直在轻轻发抖,抖了足有半分钟,对方想到一句话回击她:“如果那草地本来就是二手的,已经被人啃过一茬,而且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啃,那也怨不得别人家的马儿惦记了……”
珍藏错了!谁说赵欣然不经常吵架?看,她说的话句句直击要害。她在说她叶珍藏是个遭人唾弃的二婚头,而且男女关系混乱。女人吵架的本事与生俱来。
倒是珍藏,无法更有力地反击,只能在足足瞪了赵欣然一分钟之后,外强内干地说:“管好你家那匹种马吧!”
然后故作从容实则虚张声势地撂下凌厉的两个字:“再见!”
丢掉纸巾,抬着下巴走出洗手间。
去他大爷的!裴至居然把西雅图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赵欣然,这些天来流连心间的那一点点绮念,全都成了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如此愚蠢,如此可笑,她竟是裴至和赵欣然夫妻俩枕边的笑料谈资!
这真令她愤怒和恶心,更多的却是心底一大片地方隐隐作痛。
她咬牙切齿地沿着走廊往前走,脚下穿的是一双黑色高跟鞋,三十七码,秦玉珠比她的脚大一码,赶她出来时却非要用这双鞋换走她的三十六码平底鞋,说什么女孩子还是穿高跟鞋好看,现在,她穿着这双脚后跟直掉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剁着地毯,走出鬼子屠村了的气势。
洗手间和大厅之间有一道走廊,中间连着几级台阶,她剁起脚来连台阶都害怕,冷不防脚下一崴,眼看就要跌个狗吃.屎——结果,结果就真的毫无悬念地跌了个狗吃.屎。
今天真是衰神附体啊附体,正当珍藏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的时候,便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青草香味,抬头,裴至轮廓分明的脸映入眼帘。
他背光而立,在他身后,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的宴会大厅。
第二十五章 报复
有时候人生的讽刺是你以为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已经够倒霉了,然而却还有更糟糕的境地等着你,比如见到你此时最不愿见到的人。
“没事吧?”
裴至蹲下身,一只手伸向珍藏。
珍藏狼狈地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的样子想必难看之极。
而反观裴至,西装革履,神清气爽,眉目端凝。
原来从来狼狈的只是她一个。
他的手依然伸在眼前。
第一次见到这只手,是在西雅图他的车上,手指修长,指甲整洁,手腕上戴一只百达翡丽的黑色腕表。
当时她想,这样优雅的一只手,手的主人一定是个不错的男人。
首先他一定不会劫财。却忘了,不一定是劫财,人家城里人太会玩,玩的东西她不懂。
见珍藏迟迟未动,裴至倾身扶她。
她一把推开,忍着脚下的巨痛不顾形象爬坐起来,扶墙而立。
裴至看出她伤得不轻,再次伸手搀她,却被她再次一把推开。
裴至深深拧眉,看着地上莫名其妙犯倔的女人——这性子,简直令人生气。
他干脆不再多言,直接将女人膝弯一捞,凌空抱起,一言不发地走进宴会大厅。
大厅角落靠墙有一排深色的沙发,供喜欢安静的宾客休息,此时人不多,他不理女人的挣扎踢腾,直接走过去将人放在沙发上。
“扭到了吗?”裴至蹲下.身子,低头看她的脚,动手除下她的高跟鞋。
珍藏这时也稍稍安静了,只冷眼瞧他。
他脱了鞋,伸手覆上珍藏的脚腕,抬眼试探着问她疼不疼。
疼吗?当然很疼,她大二前爱好滑冰,运动时脚踝骨折过,算是旧伤了,只是此时最疼的却不是脚,而是心。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英俊,眼带关切。
假的吗?还是做惯了游戏,自己都入戏太深?
他的眉端还凝结着一丝怒气。
怒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珍藏突然一脚蹬在他胸口,对他曾有的思念、爱慕、期待、愤怒,全都集中在这一脚。
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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