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4)去年今日杏墙西(2/2)
姬见高羽这样,忍不住蹙了眉道,“王爷年纪轻轻,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以前咱们母子地位低微,如今王爷是西北之尊,什么样的好大夫请不到,什么样对症的药配不得?如今王爷年轻,日后慢慢调养,何愁不能康健如常人呢。你妹妹和你是一样的毛病,却也没有如你这般的丧气,你又何必要说这样的话,去寒她的心?”高羽看了一眼纤雨,似乎略有些不忍,把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半晌才道,“我自然愿母妃能够找到良医良药,医好妹妹的病症。至于我,”高羽又笑了一笑,那笑容也是恍惚的,“母亲纵然有心,却未必就能找到这对症的药了。”
澜姬见高羽越说越是不妥,便给任连云使了个眼色。任连云会意,忙道,“方才所说的鸿公子的事情,不知道王爷可拿了主意?”高羽想了一想,却只是问道,“将军在哥哥身边侍奉多年,如今既然说起这话,我不得不问一问将军的意思。将军以为,我该如何?”
任连云低头不语,半晌才沉声道,“自古一山容不得二虎,何况鸿公子与王爷之间,早就是水火不相容。鸿公子若是活着,活一日便是王爷一日的祸患。为今上策只有杀了他,一来能稳住王爷的位置,二来也可以安抚人心。如今敦煌上下,无人不对鸿公子义愤填膺,若是王爷心软,只怕众怒难平,这可不是单单为了王爷,更是为了先王的枉死。”
高羽笑道,“你跟了哥哥这些年,哥哥视你为心腹,对你推心置腹无所不谈,你倒也狠心。”手指轻轻敲着面前的琉璃盏,又笑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自然狠得下心了,说起信任,谁又能比得上父王对你?你还不是一样,把毒药亲手交到了涵宁公主的手上,叫她毒死了父亲。一个哥哥,又算的了什么呢?”
“只是可笑,西疆之人都知道是公主杀了父亲,救了上官世子,我敦煌诸人,却都听的是另一个故事。松城之事,西北之人皆以为是大哥所为,不过是借了公主身边侍女之手。而公主和世子之所以能平安脱险,是趁着混乱机智应变的缘故。至于将军你,更是无双的义士,察觉到了哥哥的异心却已经晚了,救不了父王,便孤身回了敦煌护住我们母子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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