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担忧(1/2)
肖福头一次出汴梁,还到的是京城,所幸秀交给他的差事并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差事。
在路上来回辗转了一个多月,如今总算是妥当的交了差。
他双手奉上了大秀让他带回来的一个红漆匣子,一封同样是封了火漆的信。还有余下的十二两二钱七分的银子。
荣筝笑吟吟的点点头,道了声辛苦,又让如意去库房里给肖福选了两匹藤黄色的焦布给他裁衣裳,将余钱里拿了八两来赏了他。
肖福给荣筝磕头道谢,回头肖王氏见儿子得了赏,称赞了他两声能干。
荣筝拿着匣子和信回了自己的卧房。她坐在妆台前,先开了匣子。里面躺着两支堆纱的石榴红的宫,蕊攒着米粒大小的珠子。她看了眼宫,接着便拆了信。
荣筝一目十行,迅速的扫完了信。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她又将信反复看了一遍,嘴唇紧抿,过了一会儿,她叫了声:“如意,你点支蜡来。”
如意想,大白天的点蜡干什么,但她还是很快的去点了支蜡来。荣筝将信纸点着了,那纸张很快就着了火。荣筝望着很快变成灰烬的信,她心里也下了个决定,这事就和信一样,都让它变成灰烬,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吧。既然是大姐的意思,她也不好再勉强。
肖福回来后的第二天,荣海遣的仆人也回到了汴梁,捎回了荣海的决定。
“大老爷说,最近事忙,走不开,就不回来了。大老爷说他会去护国寺给已故的老夫人做场法事。家里的事二老爷和三老爷做主就好。”还带来了两张银票。一共一百两的数。让荣江他们帮着准备三牲祭品,水陆道场事宜。
还差两天端午,齐家、马家都送来了端午的节礼。可把马氏忙得脚不沾地。
这些却不关乎荣筝多少事的,每日除了例行的晨昏定省之外,要不去书斋学琴,别的地方一概不去。
肖王氏听说马氏已经在教荣笙处理这些人情往来,还听说要请个先生进来给荣笙启蒙。教她识字读书。看样子明年就该教她看账本了。
肖王氏暗暗的为荣筝担心,荣笙不过才七岁,荣筝都到议亲的年纪了。还不教她主持中馈,以后嫁了人该怎么办?难道还要让婆婆手把手的教不成?这马氏偏心也偏得太厉害了。以后荣筝不知要吃多少的亏。可惜她只是秀身边的一个奶娘而已,人微言轻的,旁人根本不会听她的话。要是惹恼了马氏,让她出府。她不能在秀身边照顾,秀不知要受马氏多少的煎熬。
为了这事,肖王氏连夜的睡不好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眶下一片黑青色。
荣筝看得诧异,忙问:“奶娘夜里失眠呢?”
肖王氏讪笑道:“有事存在心里睡不好。”
荣筝便笑说:“不知奶娘遇到了什么糟心事,说给我听听。或许还能帮奶娘出出主意。”
肖王氏望着荣筝明媚的笑容,心道秀和先前的太太长得愈发的像了。特别笑起来时两边的梨涡一模一样。
肖王氏见跟前也没其他人,思忖片刻,便缓缓说道:“秀除了晨昏定省以外,该多多去上房走走。”
荣筝便道:“我个性疏懒,喜欢窝在自己房里,不大爱走动。”
肖王氏摇头道:“不,去年秀没生病前,可喜欢往太太屋里跑。天天把太太给逗乐。秀要什么太太都会满足你。可是裁了,却像换了个人似得,哪里也不大爱去了。您不去太太屋里坐坐,只怕太太就把您给忘了。”
荣筝道:“她怎么可能把我给忘了。”
肖王氏忙讪笑道:“奴婢只是打个比方。秀常去那边走动,对您也没什么坏处。说来秀年纪也渐渐大了,也该跟着太太学点如何当家管事,也不至于以后吃亏。您说是不是啊?”
荣筝想到前世她和马氏走得那么近,一度把马氏当成自家的生母般的亲近。可事实告诉她,她在马氏那里总归还是不如亲生的荣笙那般的看顾和维护。凡是涉及到利益上的事,马氏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荣笙而不是她。她那么往前凑,也没见马氏指点过她多少中馈上的事,只当她是个不问俗物的金贵大秀的养着。后来嫁到了廖家去,她吃过多少的苦,受过多少的委屈,经过多少婆婆的磋磨,这些滋味,也只有她能体会。
肖王氏见荣筝沉默不语,便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脸上的神情明显轻快了些,含笑道:“秀不用害臊,奴婢也是替秀的将来打算。要是先前太太还在就好了,偏偏先前太太走得那么早。奴婢把秀奶大,自然也要为秀操心。”
荣筝说:“奶娘的心意我明白。这事再说吧。”
小丫鬟来报,说四秀来了。
荣筝点头道:“快请她进来。”
很快的,帘子被揭起,闪进来一位梳着垂挂髻,穿着粉色裙袄,娇嫩柳般的姑娘。肖王氏见没自己多少事,屈了屈膝就退下了。
荣筱满脸的笑容,走上前来,和荣筝说:“三姐,我过来找你说说话。”
荣筝亲昵的挽了她的胳膊说:“是为明天的事过来的吧?”
荣筱笑道:“三姐能掐会算不成,怎么就知道我是为明天的事来的。”
“你这会儿找我,多半是为了此事。”
荣筱咯咯的笑了一会儿,接着又道:“我来问问你,三姐要不要和我住一间屋子了。”
“你不陪婶娘呀?”
“我娘嫌我吵。”
他们要在普慈寺呆三天,自然吃住都在那里。
“好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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