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 回忆少小旧趣事 石块砸门声传远(1/2)

静静地过了很久，石山才轻声叫道：

“晓晓。”

“嗯。”

“星星好看吗？”

“好看。”

其实石山早就从窗子里看到了，只是刚才从云缝中漏出来几颗星星，等两人嘴唇初接，乔晓晓再度看去时，早已又被云层盖住了。乔晓晓之所以如此回答，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走出来。或者，乔晓晓也是和自己一样，依然沉浸在嘴唇相触的甜蜜中。石山心中暗暗猜想着。

石山伸出手，再次把乔晓晓轻轻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感觉乔晓晓的身体格外柔软，并没有一丝挣扎。

“晓晓，给我讲讲小时候的故事好吗？”

“小时候没有故事。从记事起，就在幼儿园，之后是小学，之后是初中，现在是高中。”

“这么简单？”

“是啊。爸妈的单位里，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彼此间并没有什么请亲关系，所以家里一直没有什么亲戚。虽然有不少同龄的孩子，不知道这么回事，我总是和他们玩不到一起。”

“晓晓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也许吧，反正就是不愿意和他们玩。由此，那些男孩子还给我取了个外号呢。”

“叫你什么？”

“你猜？”

“黑玫瑰？”

乔晓晓见石山连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自己的外号，不由一脸惊讶地扭头看向石山，石山也朝乔晓晓看过来。于是刚才的一幕再次上演。这次石山并没有让乔晓晓再躲开去，而是把头顺势低下来，另外一只手，轻轻托住乔晓晓的后脑勺。感觉到乔晓晓左右摆动了一下脑袋，最终还是闭上眼睛，任由石山的双唇吻上自己。

良久唇分，乔晓晓低下头去，轻声问道：

“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那也是我给你取的外号。”

乔晓晓本想再次抬头去看石山，只是刚动了动脑袋，瞬间又低下去。

“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初中时，你刚成为我的同桌，我就在心里这样称呼你了。只是，从没和别人说起过，包括你。”

“石山，讲讲你小时候的趣事给我听。”

“那年，好像是读三年级，我刚学会游泳不久。我们七八个同学到村西刚挖的一口方溏中游泳。开始，我一直在边上，没敢往里游，慢慢的胆子大了起来。不想，一到里面的深处，竟然忘记怎么游泳了。瞬间就沉了下去。”

“啊？”

乔晓晓担心地抬头看着石山，许是不想让刚才双唇相接的一幕重演，乔晓晓故意向后扬了扬头。

“当时还好，虽然沉下去，我并没有慌张，反而站在池塘底部，慢慢走了出来。可是，我另外一个同学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和我一样掉下去，惊慌之下，总想冒出头来。结果就是窜上来一次，喊一声，还不等喊完，就又掉下去，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故意闹着玩的。等发现情况不对时，因为都是初学游泳的孩子，都不知道该这么救他。我倒是想告诉他别慌，沉下去走出来就是，可是他怎么还能听得见。”

“后来呢？”

“后来被一位过路的人给救了上来。救人就救人吧，还非要把这事告诉我们的班主任。学校是严禁学生去游泳的，这下好了。本来我们就是趁午睡时间去的，也算是罪上加罪。下午回到学校，班主任把我们七个一起叫到讲台上，紧靠黑板，面对同学们站着。猜猜我站第几个？”

“第一个？”

“不是。”

“那就是倒数第一个。”

“也不是，告诉你，我站在从教室门口往里数的第四个。”

“这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我们老师喜欢打人。”

“不是吧？不过，像你这样的屁孩子，也该好好收拾收拾，竟然偷偷去游泳，还差点，哼。”

乔晓晓哼了一声，还伸手扭了一把伸手手腕处的皮肤。

“班主任老师开从第一个始，用手按住脑门往黑板上撞。撞得咚咚直响。没响一下，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你也知道害怕？”

“俺也是好孩子好不？”

“去，鬼才信呢。”

“我们也不信。”

石山脑海里突然传来红玉的声音，石山尴尬地挠挠后脑勺。

“好吧，不信就不信。第一个是王洪军，第二个是刘加好。老师刚碰完刘加好，第三个的刘立新突然昏倒在地，随即口吐白沫，眼睛向上翻着。老师再也顾不上惩罚我们，背起地上的刘立新就朝外跑去。”

“后来呢？”

“后来？晓晓是不是还盼望着老师回来再找我算账啊？”

“才不是。”

乔晓晓下意识地说道，随即醒悟过来，又改口说：

“我是问那位倒地的同学怎么样了，当然希望老师回来继续收拾你，好让你长点记性。”

“那位同学有轻度的羊角风，随意被老师一吓，给夏病了。如此，俺和后面的三人，也就躲过一劫。只是，过了没几天，那个可恶的王洪军又约我去游泳，唉，那时候年轻啊，一时没忍住**，再加上，那天的确是太热了。这一游不要紧，竟然忘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等我们回到学校，早已上半节课了。猜猜，老师怎么伺候我们的？”

乔晓晓用手捂住嘴，轻轻笑了起来。

“猜不出来。”

“晓晓，那真叫个惨。被老师打了半节课。拳头，手掌，要不拿脚踹。”

说到这里，阴魂袋中的林宜欣等人，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