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一夫当阵(1/2)
眼见鞑子在马上张弓搭箭,常遇春喝道:“将身子伏低伏低。”众人依言,都将头藏在马脖子后面,只萧别离仗剑迎立,夷然不惧。小石头抱着他的胸膛,将脸埋住,不敢去看。
鞑子军官喝道:“放箭、放箭。”只听弓弦声大作,百十支箭雨扑面而来。鞑子骑射的确出色,算准了马速和距离,这一轮箭雨覆盖并没有太大偏差。
鞑子箭刚出弦,萧别离抱着小石头猛的窜起,剑走长弧,一气挥出。剑气如银月一般斩出,噗噗声中,和空中箭矢撞在一起。只见空中断箭如雨,齐折折落在地上。萧别离在空中往前一窜,稳稳落回马背,一拔马头,擦着鞑子百人队边缘一冲而过。
战马冲策之际,萧别离左手倒提剑柄,剑刃顺着紧挨着的鞑子脖子而过,那人甚至来不及举刀,转眼间头颈已经分离。萧别离甚至还看到了他那至死不甘的眼神。
一个照面,双方便即分开,鞑子那方落下三人,而八骑仗着萧别离、常遇春开路,无一折损。
常遇春是马战精英,萧别离也是打了多年的老仗,都知道骑兵对冲之时,决不能一下子冲到对方中间去,必须沿着边缘切过去,以避免深入腹地,将战马陷在战阵之间。
元兵吃了亏,全都被激怒了,双方冲出一箭之地后,各自兜回马头,举着马刀,又复反冲回来。他们决意给敌人一点颜色瞧瞧。
这时鞑子的骑射已无用武之力,只能凭着面对面搏斗夺取对方性命。而萧别离几乎可以以一当百,总是在对方的马刀还没有举起之时,便一剑了结。常遇春顺势跟进,立马又能杀掉一人。王恪比之常遇春又差了一截,其余教徒马上战斗力几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一个微弱的阵势,就因为带头的两个猛人,竟杀得鞑子的百人队一阵没头没脑的混乱。
骑战拼的是血气和勇猛,若在对冲厮杀的过程中,有一方承受不住压力而败逃落跑,那等着的就是一边倒的杀戮。
这显然不是一队真正的蒙古勇士,除了带队的几个,其余恐怕是由附庸归顺的民族组成。这些人显然没有蒙古勇士悍不畏死的精神,两轮对冲,百人队死了六个人,伤了四个,而敌人只是二人受伤,顿时有些人心里就顶不住了。
到第三轮的时候,萧别离已从对方阵营中看到了惧意。就是这个时候,趁你病,要你命。一声长喝,短剑高高挽起,两阵接战之际,斜刺里猛的一挥,剑气如潮浪一般涌出。对面顿时就是一阵人仰马翻。趁着混乱,萧别离夺过一刀,朝中路那百夫长击了过去。他这一击力道何等之大,纵是那人反应过来,也根本无法作出有效规避。两个鞑子兵挡在前面,被马刀接连击穿,第三下时才将那百夫长钉死在地上。
八人队一阵欢呼,从失去战意的百人队边缘呼啸而过。
远处的鞑子已经作出了反应,在十夫长、百夫长的喝令下纷纷结阵。散兵游勇根本没法应对锥型阵的冲锋。
一路上萧别离抢了许多兵器,接连抛给后面的常遇春、王恪。有一些长矛被萧别离用来击杀鞑子的军官。
接连击溃鞑子两个百人队之后,鞑子终于结成了大阵,数轮箭雨射住阵脚,萧别离便不敢再冲了。
他倒是不要紧,但后面的教徒已有四人受伤,其中一个还伤势严重。猛冲鞑子大阵,实为不智。
他这一番冲锋,让鞑子乱了好一阵,倒教百姓逃脱不少。
呜、呜、呜。
随着三声低沉的牛角乌鸣,鞑子开始主动发动进攻。聚拢在一起的千人队声势的确惊人。教徒们都露出了惧意。常遇春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来了,低声道:“萧大哥,撤、撤吗?”萧别离看了一眼身后的教徒,道:“你们先带着百姓退到汉水东面,我来断后。”
常遇春惊道:“不行,大哥,怎能让你断后。”
萧别离苦笑道:“我不断后,行吗?”一指鞑子军阵,道:“待到鞑子冲锋起来,万箭齐发,咱们只怕全都要葬生在这。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有神功护体,鞑子奈我不得,倒是你们,可不能平白折在这军阵里。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说罢,将小石头抱给常遇春。
小石头在萧别离怀里毫发无损,此时虎头虎脑的往外张看。
常遇春也知道萧别离说的在理,但留下萧别离一个人断后,心里委实不是滋味,只恨自己本事不济,己方人少又太少,若有一只上百人的轻骑兵,也敢叫鞑子不敢小视。
这时鞑子的军阵在将官的指挥下已经开始冲锋,对方就八人,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打得沫都不剩。
情况紧急,也由不得萧别离多说,举掌在常遇春马臀上拍了一击,送他远去,喝道:“都走、都走,往东往东,咱们在那汇合。”
王恪等都在马上对萧别离一抱拳,含泪去了。
萧别离倒提短剑,长啸一声,迎着鞑子的箭雨冲了过去。此时他心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胸口涌起一股股热血,只觉身在战阵之中,才浑身舒泰,如鱼得水。
他奔的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在精神感应力的加成下,走的s型曲线。鞑子的箭雨一阵阵覆来,钉钉钉钉,将地面插满了白色的羽箭。
鞑子从两侧突然分出两冀,直疾萧别离后方,他们也知道这个人才是这八人的首领,擒杀此人,才算是大功。
萧别离催促着黑马快跑、快跑,想从鞑子的军阵间隙中冲过去,陷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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