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第575章 勉强又赶上了(2/3)

因为在想明白了对方说的‘自己和他在这里是绝对平等完全相同的存在’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之后，他就开始了试验自己现在能够做到的事情。譬如现在，他的感知力轻易的就重新在不存在的地方通过不存在的方式，回到了真正的现界之中。

然后，他感知到了那无限的世界……

虚空诸界，亿万周天，周流复返，至大无名。这大千时空，无穷无尽，而且其中甚至有裴辰以前曾经到达过的世界，暗黑世界、漆黑的子弹、仙剑世界……等等等等。其烙印与记录显得格外清晰，虽然似乎被无限空间有意识的屏蔽了起来，但是在他眼中却无所遁形。

讲道理，这样的能力或者说这样的状态，简直就是挑战任何人的三观。因为无限的世界就如同汪洋之上的无数岛洲，又或者说是大漠之中的沙粒才比较准确。普通人谁能够一眼扫过去将无边大漠尽收眼底，而且还能够从其中精准的锁定自己曾经拿起过的几粒沙子？！

然而在他眼中，这样的事情就像是呼吸一般的本能，自然而又随意，而且不管是曾经去过的还是未曾到达的世界都好，对于自己而言都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没有距离的概念，自然就没有远近的境界划分，似乎只要一个念头自己就能够直接落入其中，站稳脚跟。只是一旦脱离了出去，不在这万有全无的根源之涡之中了的话，自身的过去未来一切无限可能重叠的存在与时间的状态就会消失，到那个时候就算是落入了自己想要去的世界又能够如何？！

这样子做的话就可以摆脱了无限空间的限制，但是也将失去现在的一切，更加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毕竟失去了无限空间的超时空投放机制，自己又脱离了在根源之中执掌一切根本因果与法则的状态，那么迷失在大千时空之中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他只是心念转动，却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开始梳理着矛盾螺旋的世界线，顺着那些仿佛像是珍珠一样被串联起来的世界组成的次元链，开始追索无限空间的痕迹与记录。

那人明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但是却也不阻止，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六星级已经足够应付绝大部分的任务世界了，因为执掌了空间兑换的s级强化，并且触摸到了法则级别的能力……等到你回去之后就会接到空间的通知了，那个时候它会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就是刷贡献度到足够脱离空间，要么就是留下来开启通往禁忌领域的连环任务……”

“很麻烦？！”

“没错，很麻烦……如果你不走上那个领域的话，终其一生可能你都碰不到那种等级的存在，但是一旦下定决心要走上这条路的话就必然会遇到祂们……算了，反正应该怎么做你也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慢慢考虑得失吧……”

“……”

“……”

虽然没有时间的概念，但是裴辰的心神总不可能一直沉浸此间不退出去，所以他一直都在问询着各种现在的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要为江来做准备。而那人也丝毫不顾忌，什么都能够说。

对于这个状态的祂来说，只有想不想说，没有能不能说的问题。如果有人知道一切，却又被时光与因果限制住，担心改变未来泄露天机什么的，只能够说明他还远远不够强，无法反过来镇压天意。然而就算是霸道到了这个地步，现在的裴辰才是真实的状态，祂还是一个可能性的幻影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裴辰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本质开始出现了被同化的趋势，毕竟是在一切原因卷动的场所之中，是拥有究极的知识与根本的因果法则的万有全无之地。就算是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也不能够在这里待太久。

是时候该出去了。

……

……

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亿万年，刹那与永恒在此刻重叠，仿佛经历了宇宙轮回的一个量劫。恍惚之间裴辰的心神从名为根源之涡的状态之中退了出来，重新回到了战场之上。

他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确定，带有时空特征的超维视界就紧接着感知到了一道无处不在的庞大意志降临，或者说一道无形的虚空波动在一刹那扫过了整个世界，然后精准的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沃日……”妖怪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着，他非常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现象——

这是世界本身的修正，是来自大宇宙意志的抑止力，阻止一切活着的生物靠近根源的无形力量漩涡。这在之前白起被修正的时候裴辰就察觉到了，只是这一次他才是被修正的目标，而且貌似这次的修正并非是未来的可能性在出手，而是世界本身的自发性行为。

这也是大宇宙意志存在的意义，再说了抑止力的本质是无形的力量漩涡，会根据应该抹消的对象而改变规模出现。以绝对能够取胜的，高于对象的数值出现——

没错，它会拚命阻止任何人前往根源之涡的道路、哪怕仅仅只是靠近，因为这是任何生命个体都不应该取得的力量与成就，这种行为也是造成回归虚无的原因。任何生命的个体若是完成了这个成就，其生存的意义就会消失。

无所谓得到。

无所谓失去。

一切都是注定的，所以任何的挣扎与奋斗都是徒劳而没有意义。

根源的本质，毕竟就是真正的虚无啊！

但是现在还没有等裴辰有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