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水鬼的理由(1/2)

今天是教师节，魂在此恭祝各位教职工作者节日快乐。顺带一提，混现在的职业是某职业中专的数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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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去年…你为什要自杀？……”梦林丢弃了先前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的问着梦星。而梦星也被梦林态度突然的180°转变也搞得一阵错愕。

“什么自杀？还去年？”梦星一边穿上梦林丢过来的浴衣一边反问梦林，要说去年的话，自己不是在殷红之月上活得有滋有味，怎么会想要自杀呢？等等，这丫头片子问的去年绝对不会是我在天晴大陆呆的年头，说到在地球上有自杀的年头的时候……莫非是……“对了梦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什么，你竟然忘记了？！”梦林觉得不可思议：“今天可是你一周年的忌日啊！2009年的5月12号！”

“五月十二号？2009年？”梦星重复着梦林的话，没想到在天晴大陆度过了短暂而漫长的300年光阴，地球这边却只是区区周年之久。颇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当然，这里的“山中”指的是地球。为什么会两个世界的时间会有这么大的出入呢？是两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的时差还是索尔用空雷劈开时空位面的时候选择了这个时间段呢？……梦星用双手托着腮，两只胳膊肘压在膝盖上反复思考着，甚至忘了自己还没有回答梦林的问题。

“哥，哥！…”看到梦星开始发呆，梦林出声唤醒了他。不过，相对于梦星在和自己说话时突然神游发呆的些许气愤，梦林更在意的是梦星刚才发呆时的动作——像极了满怀心事的少女。这一年里在自己哥哥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回来后的他会多出这么多的女性的动作和习惯？

“哦……咳咳……”被环醒了的梦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更注意到了现在自己的动作，清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立刻转移了话题：“你是问去年这个月十二号那天的事吧？”

“嗯。”梦林点点头。

“其实严格来说，我不是自杀的。”梦星一本正经地说着，眼里放出的真诚跟先前吹嘘什么自己的“异界光辉史”的时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也正是这股真诚让梦林确信——现在的哥哥跟自己说的是实话。所以，当她听到哥哥不是自杀的时候，瞪得老大的星眸诠释着她内心的震惊和淡淡的欣喜——梦林从小就明白“上天有好生之德，父母有养育之恩”的道理。因此，梦林平生最痛恨便是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就随意轻生的人。虽然她一年来从未斩断过自己对亲人的思念，尽管伟大的亲情支撑着她完成了《天使哥哥》作品。但她的理智还是致使着她埋怨着梦星、厌恶着梦星、不愿再提及起梦星。也因此，这一年来，尹梦星这三个字只会出现在尹梦林的内心世界里。而她的那些朋友们——尤其是去年5.12之后才结识或者熟悉的那些人，他们断然是不知道曾经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尹梦星的人存在过。

“虽然曾经动过自杀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不顾梦林的反应，梦星自顾自地说着。

“哦，那到底是什么事会然你想起自杀啊？”虽然为梦星最后关头的悬崖勒马感到了一丝宽慰，但曾经叫亲人绝望到要自杀的原因，梦林还是很好奇的。

“对了，都江堰的xx医院还在么？”梦星突然问。

“地震的时候已经塌了。”梦林回答。

“是么？呵呵……”梦星苦笑着，“塌了啊？！如果那所医院还在的话，你应该找得到我的病历。”

“病历？！！！”

“嗯，”梦星微笑的点点头，语气就像现在说的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似的轻快：“是白血病。”

“……”这个病症的名字使梦林顿时语塞了，她的心好似刀绞般疼痛。仿佛现在是仍旧活着的梦星挂着牵强的微笑在跟她做最后的诀别一般。

“很奇怪么？”不理会梦林心里的五味陈杂，梦星却是笑得没心没肺：“家里谁都没有这方面的病史，我却偏偏惹上了这个要命的东西。而且，刚上大学的时候症状就凸显出来了——老爱流鼻血、总是掉头发……”

“……”

“当我看着化验单上的诊断结果的时候，我想与其叫病魔折磨的生不如死，倒不如自行了断来得痛快。可是，当我看着脚下哗啦啦的岷江水的时候，却怎么也抬不起迈向死亡的脚步。”

“你害怕了？”虽然内心早就被梦星的故事牵动，但梦林嘴上还不忘嘲弄梦星两句——怎么能让这个白痴哥哥得意呢？

“是啊！害怕了。”面对梦林的吐槽，梦星这回倒是接受的坦然。“人哪有不怕死的，真正直面死神的时候谁都是会懦怯的。可是，老天似乎并不愿意就这么然我和死亡擦肩而过。正当我决定好无论怎样苟延残喘也要活到生命最后一刻，转身离开岷江边的时候……”

“地震？……”

“没错，地震。我就被这么震得失足掉进水里。呵呵呵呵……”说到这里，梦里竟然掩面轻笑起来，“你也知道的，打小我就是出了名的旱鸭子。呵呵呵呵……”说着，梦星笑得更欢了，似乎并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是么？旱鸭子。早就叫你要好好学游泳的。呵呵呵……”对此，梦林本该狠狠朝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