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狗官(1/2)
两百万人口的城市,且不说城市的阶层分布如何,仅仅是要维持两百万人口的稳定,就已经是相当考究地方政府的管理能力。
贞观朝以前的经验,也就是百万人口。这差不多就是农耕条件下的极限水准,超过这个数量,每增加十万人口,需要配套的各种官吏、服务人员、资源……就不是按照十万人的规模来增长。
归根究底,在农耕时代的各种工具水平约束下,交通物流是有物理上限的。牛车不可能拖拽十吨二十吨的货物,乌篷船不能像重载列车一样污污污几十公里,土地产出也不会跟撒了金坷垃一样亩产一千八。
再加上官吏选拔需要的制度建设,背后隐藏起来的教育筛选,种种条件多重作用之下,才演变成了长安洛阳这种典型的古代帝国都城规模。
当社会生产力大大提高,才能随之而变,于是就能扩充城市人口,两百万、五百万,乃至千万人口规模的超级都市。
但即便是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真正能够流畅运转百万城市人口的国家,也依然是少数。
这也是为什么当武汉人口踩在两百万这个数量上的时候,不管中央还是地方掌控教育的巨头,无论他们愿不愿意,都认可武汉把教育权下放,甚至还进一步普及医疗卫生机构、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现实需要会倒逼制度变革,这不是某条工科狗的个人意愿,而是两百万人口的“集体意志”,哪怕明白其中道理的人,可能仅仅是武汉官商集团的精英。
但是,想要阻挠这种“自然而然”的变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要么和武汉两百人口打一仗,通过暴力手段来强行抑制,要么就只能放任自流。
贞观二十三年早就不是贞观一二三年时期的“一穷二白”,已经颇为有些家当的地方巨头,跟武汉这帮臭土鳖火并,大概是不情愿的。
倘若朝廷自己下场,他们倒也愿意推波助流,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什么都没有,吆喝两声助威也是可以的。
那么,当选择妥协的时候,“道德”上就会出现滑坡,尤其是精英阶层。其心理转变,大概就是从鄙视土豪变成和土豪共存最后变成和土豪勾结……
正如窦氏玩狗,就是这个套路。
没有武汉,他们玩狗不如玩蛋。
但有了武汉,他们玩狗,就能玩出开元通宝,玩出贞观银元,玩的就是一笔笔货真价实的钱。
尽管干得事情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做“掮客”,原本是窦氏比较鄙视的事情。
然而看在开元通宝的份上,只要钱到位,出来卖都行。
窦氏在贞观朝除了出驸马、太常寺卿、民部尚书之外,捏着鼻子,在洛阳宫,也拿下了“狗监”的位子。
整个大唐能被堂堂正正称作“狗官”的人家,只有窦氏。
当敦煌宫新的一批军犬采购清单上报之后,窦氏当打之年的精英子弟,陆续抵达了武汉。
其中就有前民部尚书窦静之子窦孝正,放各堂口窦氏圈子里,窦孝正都算得上正牌窦氏精英。皇亲国戚、功勋之后、豪门公子……总之,江湖地位放中央勋贵圈子里,也是不怵哪路豪强。
窦孝正老子死得早,“穷人”孩子早当家,原本混个草原出口贸易,在河东河套,窦氏基本盘还是不错的。只可惜,窦氏别人都可以,偏偏窦孝正不行。
因为窦孝正他老子窦静当年狂喷蛮子,“臣闻夷狄者,同夫qín_shòu,穷则搏噬,群则聚鹿,不可以刑法绳,不可以仁义教。”,当年窦静就是这么直接,跟温彦博打过配合,也给长孙无忌打过下手,是个左右逢源但嘴巴很甜的老哥。
就凭窦静这么喷,给李皇帝做了忠犬爪牙的李思摩,就没可能给窦孝正好脸色,于是乎,“穷则思变”,窦孝正北上不行就南下。
还没到南方呢,就听路上的武汉老哥时常感慨“老子真是日了狗了”,这让窦孝正茅塞顿开,为什么我不尝试日狗……不是,玩狗呢?
原本寻思着,就是为了生存,人是要生活的嘛。
只是万万没想到,做了“狗官”之后,这小日子还真就不一样起来。偶然年入破万之后,窦孝正虎躯一震,心说这日狗的买卖要得,年入破万之后,还不得换个小目标?
窦孝正心想我先定个小目标,比如挣它一个亿。
日狗想要挣一个亿,难度系数不小,于是窦孝正又寻思起来:为什么我不从武汉多搞点狗呢?
然后窦孝正就以“狗官”的身份,跟兵部接了头,还通过窦氏的关系,跟驸马圈拉了家常,跑去太上皇那里蹭饭办年会的时候,认识了郭孝恪。
老郭除了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国之外,相声也说得好,拍着胸脯就表示,老夫在西域怎么说也是二把手,日狗这个事情,老夫比你熟。
二一添作五,看上去亏了,但窦孝正的收入当年就翻两番。
谁叫兵部在敦煌宫做了“试点”呢?
狗也有了专门的口粮,这上哪儿说理去?
只是军猎犬终究只是“高端市场”,想要赚更多,还是要看“冲量”,于是窦孝正到武汉转了一圈做了考察。
市场调研之后,窦孝正又寻思起来:武汉妇产科这么发达,为什么我不把外地的孕妇产妇送来武汉呢?
这生意是典型的“一鱼两吃”,既赚了“掮客”的佣金,还通过武汉的地方政策,卖狗赚钱。
毕竟只有武汉“本地人”才能免费获得官方指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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