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慰安远嘉敏补谑音(1/2)
董安远是家里的独子,且是定国公董镜老来得子,上面有三个姐姐均已出嫁,下面又有三位妹妹,如今待字闺中的也只剩下两个,仅有他一个男丁,自然视若珍宝,加之这董安远温和聪慧,待人宽厚,全府上下无一不宠、无一不赞,在这个环境中长大,董安远多少有些骄纵,好在没有脂粉气,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战神变。
董安远笑道:“你竟编排我!看我不收拾你!”
周嘉敏一见他上前恐吓,似要挠她痒痒,便急忙求饶,道:“好表哥,且饶了我,下次不敢了!”
董安远笑道:“那好,这次放过你。我不白拿了你的坚果儿,前日我听你说起竹雕,便帮你寻了来,十二生肖,你看着可喜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仅有巴掌大的一个小盒子。
兰儿体贴地将灯笼拿近了些,周嘉敏接过盒子却没有打开,只道:“我回去再看。”那日她不过是无意中说到了竹雕,想不到他竟放在了心上,这会儿巴巴地送过来,倒是动了不少心思。
周嘉敏若说不感动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临行时,周嘉敏让兰儿将那明瓦宫灯送给了董安远,这让董安远大为感动,本以为周嘉敏年少不懂人情世故,想不到她竟细致入微。
“你且拿了去,比那蜡烛灯笼亮了去了,这样回府我也放心些。”周嘉敏认真道。
董安远道:“这灯笼贵重得紧,若是打了我可赔不起。”
周嘉敏道:“赔不起便不赔!是灯笼打紧还是人打紧?快让幺儿拎了去!再推脱,我可不依了!”
自从那日相见,周嘉敏便不曾见到董安远,竟不知为何,暗自揣测自己言行不妥之处,心中本是有些空泛,但韩墨臣却时常来府中作客,谈诗论文乐趣无限,倒也不觉得烦闷,时常还随了她去监察司走动。这韩氏对周嘉敏最为上心,生怕有了闪失,偏偏对韩墨臣信任有加,只要他陪同,任凭周嘉敏去哪里,韩氏便不会任何责难。
且说周嘉敏正在园子里采摘菊花,却见董安远垂头丧气而来。
“你这是为何?竟这般灰头土脸?”周嘉敏道。
董安远道:“今日挨了老爷的骂,说我不学无术,竟是败家的膏粱!”
周嘉敏也不问他为何挨骂、又如何不学无术,宽慰道:“国公老爷一时不悦也是有的,加之你是府中嫡亲的长子,对你心存厚望,指望着你将来承了他的家业衣钵,自是应当的。他是长辈,你是晚辈,若是长辈骂了晚辈,论理没什么大不了,再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何须这般苦恼?若说才华,这南唐比你强得人也是凤毛麟角,论相貌人品,你也算人中佼佼者,怎地不自信?”
董安远叹口气,又见她说得有理,笑道:“你倒真真会安慰人!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明镜似的,舒坦了许多。”他听了周嘉敏这番话竟像是听了佛语纶音,自己如此在意她的言行竟是不自知的。
“我不过说了实话儿。等会儿,我亲自做了花茶与你吃几盅,便消了火气。”周嘉敏道。
董安远一听周嘉敏亲自为他煮茶,心中顿时生了一股喜气,笑道:“那好。这次我倒是争了先,若是让韩大人知了去,恐怕要脸色沉重了。”
周嘉敏如何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故作不知,道:“莫非你与墨臣表哥八字相冲,还是怎地?为何以前还称兄道弟,如今连朋友都算不得,难不成见他升了官,你嫉妒不成?”
董安远道:“我如何嫉妒了他?”此话一说又知不妥,心道:我可不是嫉妒了他?为何敏儿待他与我这般差别?
周嘉敏笑道:“那是为何?”此时烟翠等人已经将那煮茶的茶具、蚊炉都搬了过来,又为周嘉敏打了清水净手。
董安远狡黠笑道:“或许是我们知道彼此的心意,这心意可意会不可言传。”
周嘉敏笑道:“相见情已深,未语可知心,说得可是你们?”
董安远一愣,继而笑道:“好你个促狭的丫头,又含沙射影骂将我们!”
周嘉敏急忙道:“你若欺负了我,可就吃不到我煮得花茶了。”
二人正说笑嬉闹,忽见周如芬行了过来。
“董表哥好!妹妹好。”周如芬笑道,她显得十分清瘦,穿一件蓝色绸缎的外挂,藕荷色对襟短襦,金步摇尤其闪亮,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周嘉敏没有起身,抬头笑道:“三姐姐来了,一起来喝茶。”
周如芬笑道:“妹妹真是好雅兴。”这会子竟像是转了性子,说话自然亲昵许多,就连笑意都诚恳许多,让周嘉敏微微感到愕然。论理她不该作出那等有伤风化的事情来,但她受了那般苦痛,又被孟少飞和周宗逼迫喝了那堕.胎的药,心灵更是受了打击,这会子却成了无事人一般,真真让周嘉敏意外。
董安远笑道:“恭喜表妹了,孟公子是我所见到的南唐臣子中最为年轻有为的才俊之一,与妹妹倒算得上郎才女貌。”
周如芬含羞而笑,道:“他纵然能干,如何能与安远表哥相提并论。”她知董安远时常来找周嘉敏,又变着法儿讨她开心,心道:可惜这丫头情窦未开,不知这些,可怜安远一番心意,我不若点拨一番,便笑道:“妹妹与安远表哥才真真是郎才女貌,若是再过个两年,妹妹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周嘉敏只顾煮茶,倒不搭话。
董安远笑道:“敏儿现在也是个小美人!”
周如芬抿嘴而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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