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姐如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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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女儿是嫡母的工作，沐明轩一句话就把沐丹莺和沐丹燕甩给了公孙芷，让她去头痛庶女的教养问题。

公孙芷当然不肯自己一个人头痛，第二天清晨，沐丹凰过来请安的时候，公孙就直接开口把人留了下来：“凰儿，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下。”

沐丹凰柔声道：“母亲有何要事？”

公孙芷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你父亲说了，你的两个妹妹，莺儿和燕儿，需要好好教导一番，偏偏我又忙于家务分身无暇，不知凰儿可有闲暇代为教导？”

沐丹凰明显愣了下，然后笑道：“为母亲分忧，凰儿自是极乐意的。世人常言，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凰儿身为长姐教导两位妹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见沐丹凰答应地这么爽快，公孙芷反而有些没反应过来。本来依着她的想法，怎么着也得讨价还价一翻才能说动沐丹凰去折腾那两个丫头，没有想到她才刚刚提出来，沐丹凰就一口应下了。

让沐丹凰来教导两个庶女，公孙芷是经过一番考虑的。

凭心而论，她确实讨厌那两个对她始终都没有半分恭敬之色的庶女，只是碍于沐明轩的感受这才从未表露出来过，左右女儿都是要出嫁的，到时候一份嫁妆就直接打发地远远地，犯不着为她们费心，公孙芷就按规矩，该怎么养怎么养，左右有丫环婆子伺候着，又用不着她这个嫡母亲自养着，眼不见为净。

连姨娘眼巴巴地往自己生的两个女儿身边凑想自己养女儿？那更好啊，要知道，庶女养在嫡母面前和养在姨娘面前，那身份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公孙芷对两个庶女没有好感，见着连姨娘母女三人自毁前程，只有暗自幸灾乐祸的份，哪里会去提醒她们，为她们费心谋划，没有使绊子已经是公孙芷非常大度了修罗武神。

可偏偏沐明轩心里还是有这两个女儿的，会为她们认真考虑，借着这次的事情，直接把两个庶女的管教权彻底地放到公孙芷手中。沐明轩这么做很正常，女儿嘛，本来就是由母亲来教养的，可公孙芷被膈应到了，她是死活都不想沾手两个庶女，但沐明轩才是一家之主，他发话了，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公孙芷还真做不出无理取闹的事情来。

好在还有个沐丹凰，好在还有“长姐如母”这么一句话，把两个庶女扔给沐丹凰管教，多好。公孙芷很清楚沐丹凰在沐明轩眼中的特殊地位，若是由沐丹凰教养两个庶女，怕是沐明轩会觉得荣幸吧？果然，她不过是一提，沐明轩就眼前一亮，随后又有些犹豫地说：“若是凰儿不愿，阿芷你就辛苦下吧。”

沐明轩是这么说了，公孙芷也应了，但私底下，公孙芷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两个庶女塞到沐丹凰手底下去，哪怕出点血也无所谓，自己的清净最重要！

只是沐丹凰答应地如此爽快，反而让公孙芷有些疑虑起来：“凰儿答应地可真是爽快。”

沐丹凰却是叹了口气：“母亲，我姓沐，莺儿燕儿两位妹妹虽然是庶出，可终究也姓沐。一笔写不出两个沐字来，若是两位妹妹的名声坏了，我和鸾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就是因为这个考虑，她才答应得如此爽快的。

公孙芷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另有考虑罢了：“不过两个小丫头罢了，年纪还小，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凰儿也不必太过担忧。”

“不过是防微杜渐罢了。”沐丹凰轻蹙眉头，有些担忧道：“饶是我远在江南，亦知道近些年来，贵妃和皇后势成水火，若是沐府出了事，哪怕再小的事情，想来皇后那边也不会放过，定会闹大。”抬眼看着公孙芷，沐丹凰露出一个无奈地苦笑：“毕竟，如今父亲可是把我接回了沐府，皇后那边不抓着这点大做文章才怪。”

公孙芷意有所指地说道：“天子圣明，自不会为小人所蒙蔽。再者，永安公主乃天子长辈，骨肉亲情岂同一般？离间天家，那可是重罪。”皇后会吹枕边风，贵妃难道就不会了吗？宠冠六宫的贵妃对上不得帝心的皇后，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沐丹凰却道：“纵然天子有心庇护，若是沐府门风败坏，天子纵是再圣明，亦无法堵绝悠悠众口。”要是沐家自身的根基出了问题，贵妃那边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更甚至于会拖累了贵妃。

公孙芷一挑眉，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沐府传世七百年，未曾出过败坏门风的女儿。”打发掉会惹祸事的庶女还不简单，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一句“宿疾”就直接把人捆家庙去关起来见不着人，又怎么惹祸呢？传世七百年的世家大族，内里的弯弯道道可未必比**之中少多少，远离家族的沐丹凰不清楚，生于世家长于世家嫁入世家的公孙芷还不清楚吗？

沐丹凰兀地打了个冷战，看着公孙芷，又觉得对方有点陌生。是了，她生于宫廷之内，长于江湖之中，对于世家，她从来就是陌生的。她学文习武，虽然极为辛苦，但有永安公主护着，阴私之事从来沾染不到她身上，可以说，她这十年来，活在一个非常干净的世界里。

然而，她的身世，注定了她不可能跟这些东西脱离开来。虽然时隔久远，沐丹凰依旧记得，三岁那年，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存在是如何地碍眼，当她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撞见的那个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纯粹的评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