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少主的担心(2/6)
落在闻人澈脸上:“既使没有异样还要那么做?”姜冬竹疑惑地望向闻人澈,只见他似乎松了口气,眸底却依然有几分担心,他在担心什么?
“求大师成全。”闻人澈再度恭敬一礼。
姜冬竹惊诧,她还是第一次瞧见闻人澈对人这般恭敬有礼,就算是对当今皇上,他都未这般恭敬过。也是第一次瞧见他这般卑谦求人,她怔怔看着他,难道是为了她吗?
定慧大师注视闻人澈一会儿,点头道:“少主客气了,老纳依你便是。”说着起身进了内室。
姜冬竹不解地问道:“少主,你……”
闻人澈星目深深凝视她片刻,正色道:“冬竹,这身体毕竟不是你原配的身体,虽然现在契合得很好,但谁知有朝一日百里霜的魂魄会不会回来?万一她回来了,你这魂魄被挤出这身体,你该去哪里?”
姜冬竹愣住,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自重生后,所有心思都在保命上,还有和百里家的人相斗上,从未想过百里霜的魂魄会不会回来。现下经他一提,顿觉背上盗出薄汗,是啊,若百里霜回来,她这魂魄岂能挤过人家的原配魂魄?那么她要去哪里?难道就这么在空中飘荡流浪着?
“那、那……怎么办?”
闻人澈目不转睛地凝着她,沉声道:“我请定慧大师为你刺下镇魂符咒护住你的魂魄,就算百里霜回来,也挤不进你的身体。”
“少主……”姜冬竹有些哽咽了,眼角微微湿润,被人护着的感觉就是如此吗?“谢谢少主。”
闻人澈淡静地侧身,眸子盯在案上的棋盘:“不必谢,冬竹……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不想再失去一次,那种感觉比椎心挫骨还要痛,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很难受,很难受……
某种情绪在两人的沉默中发酵着,姜冬竹轻咬着嘴唇低垂着头,半晌,低声道:“少主,你这样……我无法报答……”她恐怕给不了他想要的。
闻人澈面色肃冷,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我说过,我只是为了自己……不需你报答。”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闻人少主,姑娘,请到内室来。”定慧大师出现内室门口,温和地请两人进去。
姜冬竹下意识地看向闻人澈,他淡淡地说了一声:“进去罢。”率先进了内室。
姜冬竹挠了挠眉心,默默跟着进去。
定慧大师请她坐下,让她重新挽起衣袖,看了看闻人澈道:“老纳在她手臂上刻上符咒,会很痛……”
不待闻人澈说话,姜冬竹抬头道:“大师,痛的是我,不是他,你为何跟说?”
定慧大师笑了,道:“不错,痛得确实是姑娘,但求老纳的是少主,老纳自得跟他说明情况。”
闻人澈勾着唇角道:“命比痛重要,大师请吧。”
定慧大师点头,“若是不能忍痛,可服食麻沸散。”
姜冬竹想起数年前父亲在她背上刺咒的疼痛,嘿嘿一笑:“刺咒而已,不必服麻沸散。”
闻人澈轻声道:“服麻沸散吧,万一疼痛难忍弄出声响,反引人注意。”
姜冬竹仰眸看他,虽然她不能体会他的心情,却也知道他是为她好,缓缓点头,“嗯。”
定慧大师带着笑意的双目瞧向闻人澈,颇有深意地笑笑,从抽屉里取了麻沸散和一小瓶烈酒,笑道:“寺庙是不能存放酒肉之类的东西的,这烧酒是少主给老纳捎信时,老纳特意托人打了三两。姑娘和着烧酒将麻沸散服了吧。”
姜冬竹二话不说,和酒服了麻沸散,等身上如酒醉麻木般,定慧大师取出一本陈旧发黄的古书,翻到其中一页,开始在她手臂上下针刻镇魂咒符。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两三个时辰左右,或许很久很久,反正姜冬竹觉得过了很久,久到麻药早就失了药效,那一针一针扎得生痛。待刻完所有符咒,她的右臂已经肿得像条猪腿了,手臂上的符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闻人澈自始至终站在一侧,未发一言,俊面清冷,但眼底微微泄露出令人难解的情绪,他是在紧张害怕吗?
他取出干净汗巾为她轻拭手臂上残存的血迹,然后将她的衣袖放下,朝定慧大师恭敬道谢。
定慧大师轻笑:“但愿此咒能护姑娘魂魄一生。”
闻人澈坚定地道:“一定会的。”
定慧大师道:“老纳倒觉得有闻人少主护着比这符咒更管用。”
闻人澈看了姜冬竹一眼,淡淡地道:“若是怪力乱神则非我所能,晚辈不得不先做打算,患于未然,此事还请大师千万莫与旁人道。”
定慧大师讶然看了看他,然后看向姜冬竹,点头:“这个自然。”
闻人澈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道:“大师,这是晚辈奉给清凉寺的香火钱,用来修缮庙堂的。”
定慧大师看了看那两张五千两的银票,笑道:“老纳说过是举手之劳,少主不必这般客气,此次水患,少主已为灾民花费不少,清凉寺数年前才修葺过,暂时不需要再修缮,若他日有需要,老纳必亲自找少主化缘。”
闻人澈正色道:“寺里僧侣众多,总有用得着的地方,他日若需要修缮,晚辈自然尽力相助。”微微一顿,“时间不早了,我们这便告辞了。”
定慧大师便不再客气,将银票收起,送他们出门。
闻人澈与姜冬竹带着无尘和冰雁往寺外走,经过主殿时,正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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