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午夜难产(2/3)
也需缓和一下,免得惊了她。“也好,也好!”崔文康欣然同意,领着妻子随奴婢去了客房沐浴更衣,肖阳专门派来自崔家的宝珠来引路,顺带就为他们详细讲了婉如的近况,从日常起居到目前状况有问必答。
听说婉如腿脚已经有些浮肿,崔文康不由苦了脸;又听说肖阳每天晚上都会为妹妹洗脚捏腿,他却又立刻眉开眼笑,连呼:“这郎君嫁得好,嫁得好。”
穿着一身浅棕色骑装的余初晴先在一旁听着不曾吭声,等进了屋身边没外人后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仍旧是未嫁打扮的宝珠,貌似随意的问:“他们不曾分房?”
“不曾,”宝珠答话时扭头发现对方竟在打量自己腰臀,不由涨红了脸低语道,“郎君身边没侍姬,与奴一起给女君陪嫁的都已许了别的人家。”
“是么?”余初晴确认之后这才展颜一笑,一双原本有些凌厉的凤眼顿时变得既弯又甜,随后,她却不屑地撇了崔文康一眼,鄙视道,“问话都找不着重点——这才是真的嫁得好!”
宝珠完成领路的任务后,趁着崔文康沐浴的时机赶紧去向主子回话,等她绘声绘色将那小夫妻的各种对话学出来,婉如和肖阳顿时忍俊不禁。
“他竟也是个怕妻的,你这嫂子听起来不错啊!”肖阳不由满意得直点头,虽是短短一句话,却只能是真正关心婉如的女子才能问得出来,比那表面关心吃几碗饭、喝了几盅补汤更贴心。
稍后,几家亲戚见面认了个脸熟,长久没见面的兄妹俩则私下叙话甚至抱头哭了一场,婉如只觉得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崔文康也连连感慨妹妹总算有了孩子,这样她在肖家也能待得更安稳。
“却不知是男是女,要是儿子才好。”婉如听到这话却有些惆怅,因为她自己总觉得腹中是个乖巧的女儿。
“医师怎么说?”崔文康微微有些恼了,“是妹夫说希望要儿子?”
“他可没这么说,是我自己想罢了,”婉如赶紧摇头,“他不让医师看这个,说男孩女孩都一样的,现在先猜猜到时才知道反倒更有意思。”
“确实如此!先有女儿不正好凑一个‘好’字?也挺不错。”崔文康听到妹妹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怕肖阳只想要儿子,万一生出来性别不对就要纳小。
“嗯,他也这么说。”婉如笑了笑,抽帕子抹了脸然后才又请了嫂子来会面详聊。
此后,余初晴便留在了驻地,将行礼、奴仆安排妥当后她就成了婉如最亲近的陪伴着,与赵瑞莲一道与她谈诗论画好不自在。
春末的某个午后,婉如身穿素色棉布裙衫斜倚在榻上听着嫂子抚琴,不由感慨道:“有你的言传身教,只怕我孩儿不是才子也是才女呢!也不知将来便宜了谁去?”
“再找才子佳人来相配就是了。”一曲弹罢余初晴朗声笑着,又唤了小婢女来说些外面的趣事。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小姑子临近产期心思越发有些重,总是在担忧自己能不能好好的诞下麟儿,为缓解这种情绪,余初晴常唤了人来说笑,免得婉如一个人钻牛角尖。
这回,女婢说了大家都认识的某人闹出的笑话——出门探路的徐恒宁哭丧着脸一路狂奔着跑了回来,一位金齿姑娘扭着闹着要让他当上门女婿!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了叫他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么?”婉如很是感兴趣的侧身听着。
“哎,听说是徐副将收了姑娘用织绵做成的挎包,这是人家定情的东西,收了就表示答应相处,”这婢女也是一脸笑意,绘声绘色的形容了徐恒宁被追得有多惨,又说道,“听说去那部落时通译就告诉他不可以接受小娘子的‘筒帕’,徐副将以为筒帕就是咱们说的手绢,谁知道金齿人竟将随身背的挎包叫做‘筒帕’呢?”
这可真是习俗不同,语言不通害死人!
不过,金齿说是入赘却并非完全如此,他们那地方流行的只是“从妻居”而已,男方要到女方家住三年或者三月不等然后再独立门户,以表示对岳父母的感谢,顺便接受考察,若考察不合格的不给嫁女儿去男方。
之后,妻子又随丈夫到公婆家住三年,至继承一方财产后才分家,小夫妻独立之后也是男的做家主,只是,相对汉人来说金齿女性地位较高,可以说是双方平等。
徐恒宁这样收了人东西又跑掉的,金齿女子可不一定愿意就此作罢,说不定还得千里迢迢追过来!就想那玉恩,多么的独立果敢,年仅十八岁就能和兄长一起在外行商。
“这徐副将一直没成亲的,说不定还真能遇到个能降住他的女子。”婉如笑着笑着忽然觉得一阵腹痛,顿时变了脸色,奋力伸出手挥了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要生了!快叫肩舆来,抬如娘去产房。”余初晴立刻站起了身,很是镇定的指挥下人请稳婆的请稳婆,烧水的烧水,该熬汤药的去煎药。
更没忘了去请正在隔壁山头实验什么“震天炮”、“霹雳弹”、“手雷”的肖阳。
为防止火药爆炸影响驻地,因而两处相距稍有些远,肖阳快马加鞭赶回家已经到了黄昏时,站在产房外只能听到婉如在其中发出了些细微的哼哼唧唧声音。
赵瑞莲瘫在屋外圈椅上似乎有些情绪不佳,余初晴倒站得笔直,见到肖阳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难产了,胎儿过大。”
“啊?!”肖阳面色一沉当即一个踉跄,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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