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在水一方(1/2)

清晨。

慕惟清坐在餐厅里吃早饭，是不习惯的西式早餐。尤嫂拿过来一份报纸放在她的面前说：“少夫人，这是今早的晨报。”她可没这嗜好。别说是晨报，连时尚杂志都没看过几本。那时上大学，倒是见谷苍亚买了很厚的一摞。我问她，你哪有钱买这些。她说，旧货市场，这些都是过期的，但是里面的内容可都不会过期。

她说完后露给我一个骄傲的笑容。

那时候我就觉得她虽然穷，但是是一个很高傲的人，就像一只高贵的天鹅。她几乎所有的行为举止夸张，但她仍旧是一个让所有女人憎恨，让所有男人爱慕的怪胎。她不淑女，有时也脏话连篇，可在男人看来那是一种性感。她没有倾国倾城，但姿色也算上流，品位卓越，但曾经也是连杰克琼斯马克华菲也不知道的人。

没想到，现在的她竟然会这样的怀念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们，那时候回不去的爱。

她的微笑有点生涩，但还是保持着一种优雅。“放这里吧。”

尤嫂微微点头。

“少爷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让您一个人用餐。”

不回来。她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只是很好，给了她许多空闲的时间不用虚伪。无爱的婚姻，只能用平和来维持，也不能约束对方更多。那一张结婚证，不过是一纸契约，将束缚彼此人生多年。

她低低的回了一声，“哦。”然后继续低头吃早餐。

她应该再尝试着去找一份工作，即使肖家再有钱，都不是她慕惟清的。她打开报纸，看一看上面有什么招聘信息。

电话响了起来，是心知。

“怎么样，豪门阔太太的生活如何？”

“寂寞空虚冷。”也不知道这一句是不是吐露了很多这样太太的心声。本以为结婚这件事是全世界最幸福美满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也不见得如此，更多的是像是结了茧子一样。

她突然把声音提高了一个调，“晚上出来嗨吧，老地方怎么样？”还是最了解我，莫过心知也。

“不能带男人！”惟清最后补充一句。

“怎么，你不是也有男人吗？”

“我这有跟没有有区别吗？”我自嘲道。

“好，就这么定了，到时先吃饭。”

“ok”

挂了电话，慕惟清准备试试运气去面试一份工作。

刚提着包包准备开门，推门而近的肖宸铭。

“早。”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刚跑完步回来的样子。

“早。”

“这么早出门啊？”

我拿着报纸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去应聘。”

他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肖氏集团总裁的太太还出去工作？”

肖宸铭小看了这个女人，他眉毛稍微抬高，双眼看着惟清。

“别这么盯着我看，不习惯。”慕惟清干咳了两声以示缓解一下这样的气氛。

他的神儿一下子被拉了回来，“我只是觉得你跟晏然姐姐长的不太像。”慕惟清在心里想大骂一句，靠，又不是一个爸妈，干嘛要长得像。

但是惟清依旧休养极好的微笑着说：“当然，她是慕氏的掌上明珠，不比我。”他好像示意到自己话可能引起歧义，于是略带惭愧之色，“抱歉，我没别的意思。”

反正无所谓了，她慕惟清又不是一棵草，一踩就会粉碎。

“我叫司机跟你去。”

“不用，你见过去应聘带着司机的吗？”不是她不接受好意，这样张扬一向不是她慕惟清。

她并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其实跟他们家人接触起来，觉得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路上惟清拿着报纸低头看着，思绪却跟不上节奏。

路过在水一方，她盯着玻璃窗内几个年轻人在嬉笑打闹的情景仿佛看到了他们从前的自己。她，慕矽，西扬，心知，苍亚。

被称为铿锵五人组，在校园里雷厉风行，横行霸道。原来，青春可以这么炙热灼烧我们的心。闻到了吗？是烧焦的味道。

慕矽是就这么离开她的世界吗？原来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朽的，就像她和慕矽的爱情。

慕惟清有那么一瞬间，想买下在水一方，想成为它的主人，更想在家不快乐的时候还有这个让自己栖息的地方。

她心动了。

径直走了过去。

推开门，是帅气的一张脸。

“美女，好久没来了。”

她坐在吧台上，手托着腮。

“老样子，来杯‘舞草情人’”好久都没尝到舞草情人了，这是季安北的拿手绝活，非卖品。只为她钦点。

安北似乎早已猜测到她还会要这个，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挑酒开始准备动工了。“喝了这么多年，还不会腻啊。”

“你知道的，我专一。”她给他一个媚眼。似乎只有在外面，在熟人面前才可以这样嚣张放肆的尽情做自己。她可以卸下盔甲，笑颜如花。

“嫁了人还这么风情万种的。”安北丢给她一杯舞草情人。

还好，是以前的味道。惟清瞅了瞅店里的客人，不多。

这里是书吧，酒吧，咖啡馆，反正这里足够让人陶冶情操，现在的人们多数处于浮躁的空气里，但这里会给人一种可以享受自己的容身之处，也同样是人们逃避自己不想面对情绪时的安身之所。

所以她想要这么一个地方，来想念自己，曾经的旧时光。

“你们老板在吗？”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她来了？”他静默了一秒，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