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谈(下)(2/3)
,使他已经输掉了一次机会。下错了注。昨天晚上一顿口角便被“法曹”王大虎狠揍一顿。已经让他明白处境非常危险,“鼻青脸肿”便是对方对自己的jing告和提醒。可是他却是个投机分子,大凡投机者,都拥有冒险的xing格,他不能容忍自己一辈子做一名最下层地小官吏。即使再危险。只要报酬足够丰厚。他情愿冒险。
丁晋这个新任县令,便让他看到了其背后地丰厚酬劳。此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必须依靠得力帮手,自己越早投效。所能得到的报酬便越大。关键是这个“注”,是否正确,他已经输不起。
所以,他先前一直不言,便是在观察探究这个人是否有投资的价值,而分析得到的结果是:此人手段圆滑高明,xing格刚柔并济,且能隐忍大度,能成事,可依靠。
于是,索秀玉便孤注一掷地下了自己赌注,热情地向对方显示“亲近”。可惜他的热情过头了,也显得太为急切,正像他分析地那样,丁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需要人手,但同时,却更会提防和谨慎,丁晋不可能在对你一无所知地情况下,毫无戒心地拉你为心腹。
索秀玉地热情急切,在丁晋看来却是一种怀有某种目的的“试探”,他自有相应手段对付这种试探,于是脸上露出一种不高兴地神情,似乎对索秀玉的突然打岔很不满意,沉声道:“索大人,皂班事务官自有安排,你无需cao心,请治理好田曹公务便可。署官吏职权,官以后当一一梳拢,务须各司其职,不得逾权,才合朝廷礼制。”
索秀玉看自己一片好心被误会,急得便要解释,丁晋皱眉道:“索大人,你身为县署官员,却面目青肿、斯扫地,又是如何回事?”
听得长官提到自己“耻事”,索秀玉再顾不上拍马讨好,脸se立马涨地通红,支支吾吾不言。左右众吏看他面se肿胀,偏又羞红一片,就如同在那大圆脸上开了处染坊般好看,不禁窃笑。
众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嘲笑的过程中,所有神情都已经落到了丁晋眼中。丁晋训斥索,并不是突然心疯乱来一气,而是有其深层目的。
通过观察他们的表情,一方面,可以看出索秀玉这个田曹,在县署中威信很低,并不是权势人物,这样说来,他和自己为敌的可能xing就小得多;另一方面,可以看出索秀玉和众同僚的关系也不是很好,甚至大家对他有点鄙视,了解这个情况,对于自己以后掌控利用这个人,很有帮助。
在此过程,那两名兄弟差人还是一脸yin沉,喜怒不显于se,丁晋暗生提防,这样的人是最不好对付的,你猜不到他的心意就无法做出应对的手段,这两兄弟,以后必须谨慎对待。
丁晋没有再为难索秀玉,毕竟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探究他的猪头模样是谁造成的。转移话题后,丁晋给众人又讲了一通勤勉奖励的话,然后吩咐他们各回其职,勤力工作,并说明,如再现偷jian懒惰者,必严惩不贷。
最后,丁晋单独留下索秀玉温和地聊了一会,索秀玉一腔热情先前被他打焉了,有些泄气,此时得丁晋温和的话语鼓励赞赏,又振奋起jing神,大着胆子说了两句马屁,丁晋微笑着受了,并亲切地称呼他表字“仲兄”。
从索秀玉口中,丁晋没有得到多少有用信息,这个人一直在顾忌着什么,或许是他根不知悉什么东西,说话很隐晦。当丁晋问道可知其余未在县署的人去了哪里,索秀玉总算明确地答了一句:这些人一大清早便跟随“县尉”孙回出衙,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打走索秀玉,丁晋走出大堂,在县署中走动熟悉各部门情形,间中寻一二人亲切地闲聊几句,可惜依然所得不多,这些胥吏最常说的话便是:小的不知,小的不晓得。
在县署门口,丁晋再次遇到了先前对自己呵斥的衙差,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守在门房,见到县令大人光临,吓得忙屁颠颠出来点头哈腰。丁晋拍拍衙差的肩膀,夸奖其工作认真,干得不错。那衙差什么时候得过“大人物”如此看重,欢喜下小眼睛笑得咪成一条缝。
衙差属于衙役班列,为“三班”中壮班之人,也就是守卫兵丁,是三班中身份最低级卑下的衙役,连刚才的会议都不能参加。
裕县的壮班同样人员极度短缺,只有区区十名,而今天在县署坚守岗位的更只有这名衙差,所以虽然丁晋对这类狐假虎威之辈并不欣赏,但还是肯定了其工作负责的jing神。
丁晋随后又转到主簿厅,叫出那位嘴快小吏曾贵山,询问自己的居所可安排妥当。按照惯例,负责官员食宿安排的乃是主簿厅书吏,可是让丁晋大讶的是,裕县的情况照样与众不同,竟然是由“司户曹”手下的承吏负责此事务。
曾贵山当然不敢说大人您等户曹大人回来再休息之类的话,看丁晋脸se不愉,忙道:“大人你稍等,小的去打听一下,如果居所已经安排妥当,小的便回来帮大人整理行李。”
丁晋知其有异,也不难为小吏,点点头让他去行事。
半响,曾贵山苦着脸回来小声道:“大人,原来内宅还没有打扫出来,请大人暂且在厢房居住两i可好?”
内宅也就是县令居所,朝律规定,县令必须居住在县署,而县署后面的几进院子一般便是划为县令家属区,也称内衙、上房。一般来说,县令的居住条件是非常好的,如果是富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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