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4)
第一百一十章
任臻低头垂目,半晌后道:“燕军入凉,本为助阵;现在战事已了,多留何益?照我事先吩咐,明日凉军入城之时,燕军殿后,直接改道东行,返回长安。”兀烈不敢违令,只得道:“那。。。该如何向苻天王请辞?”
任臻一扯嘴角,笑意苦涩:“我出兵相助只为投桃报李,以偿昔日之恩,焉有他意?如今功成身退,又何必请辞?难道堂堂燕帝,还贪他甚么谢赏恩赐?”
兀烈再迟钝也看出苻坚任臻二人关系匪浅,便忍不住道:“若苻军随后追截拦阻。。。”
任臻这下已无犹疑,当即道:“狭路相逢当如何,你是领军之将,还须问我?”
兀烈暗自一凛,知他心意已绝,哪敢再说,唯躬身领命而退。
任臻深吸一口气,终于在背人之际面露痛楚之色:他当然不可能当真与苻坚动手。若明日在姑臧城外苻坚知他不告而别,怎会不亲自来追但他素来顾全大局爱惜黎戍,只要他去意决绝,执意要走,甚至摆出一副不惜兵戎相见的模样,那在夹道欢迎的三军万民面前,苻坚审时度势之下也不能强留。
只是想象,便胸中一闷,如鲠在喉,但当断则断,有舍有得,苻坚对他情深意重,他又何尝不是?可他们毕竟早已不是少年,除了爱情,还有家国天下抱负责任——苻坚半生跌宕方才东山再起,这份家业着实得来不易,若真爱他,便该成全。若知道彼此心意,便是远在千山万水外各自相思,亦心甘情愿吧,又何必朝夕共对,烈火烹油?
任臻心事沉重,便是回到席上也显得有些浑噩,幸而此刻诸将饮酒不及无人理会他。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大都已喝地微醺,因明日还要整军入城便尽皆叩辞告退,任臻混在散席之人流中,自马厩中牵出坐骑来——他自然还记得与苻坚早先之约。
他信马由缰,并不操纵,任赭白撒开四蹄漫无目地随意驰骋,丝毫不担心苻坚会找不着他。果不其然,掌茶功夫过后,便闻得身后马蹄疾响,尾随渐至。
任臻一拉缰绳,等他并骑,刚问了一句:“去哪?”便只觉眼前一花,身后一沉,苻坚已在飞驰间跃至他的鞍上,又如上次一般将他搂在怀中,只是用力更猛,双臂钳紧,几乎要将人摁在马背之上,任臻皱了皱眉,却没挣扎——他心知肚明,过得此夜,相见无期。只是好声好气地又问:“咱们上哪去?”夜色之中苻坚没有做声,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下一瞬间却已劈手夺过任臻手中马鞭,一记猛抽,赭白吃痛嘶鸣一声,登时撒开四蹄、绝尘奔逸而去,赭白本为名驹,任臻怜它随驾征战受伤无数,平日里打都舍不得打一下,马鞭什么的不过是个摆设,如今骤然受袭,便如发狂一般风驰电掣。任臻被身后之人钳制地伏在马背上动弹不得,被颠地上下震荡苦不堪言,耳边唯有呼啸的风声,与苻坚滚烫的气息。
好容易待赭白发完了性子,逐渐缓下了速度,任臻已是晕晕沉沉,全身骨头都如散架了一般,纵使圣人也耐不住性子了,谁知还不及发作他便忽然浑身一僵,却是一只手撩起他的衣摆直钻禁地而去。他慌忙抬手按住,刚回头怒目欲说什么,苻坚的吻已铺天盖地地压下,一面扣着任臻的手腕一面已是强行拉开他的腰带,竟是真要在这荒郊野外剥去他的体衣。
任臻心里一毛,连忙使出反擒拿手想要脱身,谁知苻坚之手如铁铸铜造一般,无论他如何拆解皆不得脱,动作大了更引得赭白再次受惊,苻坚两腿一夹,迫使赭白听话的同时已一把扯下他的褶胯,火热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摸了进去。任臻只觉得嗖嗖凉意从尾椎直窜上脑海,这下当真是有些慌神了——苻坚虽贵为帝王,素来坚定刚毅,却从未对他如此霸道而强硬过,他被自上而下地压迫和禁锢着反抗不得,只能求救似地失声喊道:“大头!”
苻坚听了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衣裳不整、粗、喘不定,显然情、欲、勃、发,面上却是寒霜满布,冷过中天孤月。
任臻仰视着他,心底一颤,分明全身都被压制地隐隐作痛,却压根及不上分离之痛的万一,他自暴自弃似地转过脖子,将头埋进油光水滑的鬃毛里。
下一瞬间,苻坚竟抬起他的腰就这样从后。。。。
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没有润、滑,那份痛如血肉剥离,直彻心扉,任臻却硬是咽下了惨叫之声,咬牙承受着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快速鞭挞,后面泛起一点濡湿,他知道那只会是绽裂的鲜血——他这一生,还从未有这般近乎屈辱的经验,幕天席地,被男人强行压在马背上性、交,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被对他深厚沉重愧疚犹疑的爱逼至疯魔!
苻坚咬着牙、红着眼,发疯似地。。。。。。。。。。。。。。。。。。。。。。。。。。。。。。。。。。。。。。。。。。。。。。。。。。。。。。。。。。。
苻坚一记用力,狠狠捅进。。。。。。。。。身下之人只是微一抽搐,依然没有反抗,只是依旧背对着他、深埋着头,不发声不出气。苻坚粗、喘片刻,忽然停下动作,伏低身子,紧紧搂着任臻的肩背,痛苦地沉声道:“为什么。”
他一迭声地问:“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愤怒?!”
任臻没有回答,倔强地绷直着背,他知道一向宽和内敛的苻坚如此反常暴烈,只会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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