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当场捉奸(1/2)
“花蝶楼”一如往常的热闹,三楼相对安静些,燕琼资包了个厢房,独自一人小酌着,等待典溟赴约。
一个月前,典溟拜托他调查“沧溪神医”。他借用花君组织[1],查访了很多人,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位神医竟然是北夏国富商洪若心的老板,短短三年她就积攒了巨大的财富。
她不仅能治病得钱,还会经营生钱。她在北夏国的丝绸店铺按月增加一个,逐渐吞并收购同行业商家,垄断价格,目前北夏皇城除了官营的丝绸店,其余皆落入她门下,她店中设计的服装被京城贵妇追捧,进而引导了整个北夏国穿着风格。
她经营的酒楼妓院虽不多,但却客人爆满,层出不穷的优惠促销活动,吸引客人的歌曲节目、奇特菜式,皆是其他酒楼妓院无法比拟的。她酒楼独产的葡萄酒被文人雅士追捧至千金一壶,其捧红的花魁娘子也是千金一夜。
年初,北夏闹饥荒,她竟预先囤积了大量粮食,高价卖出。她身在畄青国,却能操控北夏经济,如此高超的经商手腕,让人瞠目结舌。这女子若玩起权术和谋略,北夏皇朝将会面临巨大威胁。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女子并不借助情报组织查探消息。她从南疆买了做事能力极强的娃子,将他们安插在酒楼妓院,自己搜集情报。她打探的消息甚至牵扯到典溟、洛洛世家。她易容成典溟的挚爱,只有一个可能,要引起典溟的注意,那她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她想对典溟做什么?他们的大计,她是否知道?她会不会对他们产生危害?这些问题如潮水般侵入大脑,燕琼资蹙紧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并不担心这个女子,他担心的是典溟,典溟万事皆能放下,唯独倾茗不行。他如她母亲,一旦认定,便成了情痴。永远地活在回忆中,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年典溟凯旋归来得知倾茗已死,噔时就策马奔去了黑水河,二话不说往里跳。若非他们早有防备及时拉住,典溟早也化作青烟随风而逝。他们想尽了办法,才让他稳定住心境。他将心封闭,变回了沉默冷血的夏渊王。回廊转角,皆是他寂寥的身影。无数个夜晚,他泪湿衣襟,唤的都是倾茗的名字。
这是典溟在北夏国的故事,那时他叫夏夜暄。而现在,他是端木典溟,他应该忘记前尘往事,重新活过来。可却偏偏这时冒出个一模一样的倾茗,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劫难!他们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典溟身上,典溟万不能因儿女私情乱了大计!
他轻声一叹,默然看了眼楼下熙攘的人群。此时,雨晨正摇着扇子走至花蝶楼门口。他猛然一惊,觉得这人很眼熟,但隔得有点远,雨晨又是女扮男装。他恍惚了一下,再看,雨晨却不见了。
这时,厢房的门开了,缓缓走入一位面蒙纱巾的女子。老鸨紧跟其后而来,摇着水蛇腰,甩着手绢,叫道:“哎呦,燕老板怎能一个人喝闷酒呢。”忙给他斟上一杯,媚笑着端到他手中。
他淡然地接过酒,拿出一个金元宝,吩咐道:“你忙去吧。”
老鸨看着元宝,两眼大放光彩,双手接过,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回头向那蒙面女子福了福,道:“蝶师傅放心谈事,两旁的厢房都没人。”说完,又扭着腰身晃荡出去了。
见房门被关上,这女子才将蒙面纱巾拿下来,想他行了一礼,坐于对面。
这女子便是挂牌花蝶楼的舞仙蝶雪,而燕琼资是她的父亲。他们家世代受恩于端木氏,她和父亲一直辅佐端木典溟,希望有朝一日能帮端木氏夺回皇权。她很小的时候便潜入进皇宫做舞女,搜集情报。因舞艺超群,得了“舞仙”的封号。
蝶雪执起案上的酒壶,拿了个新的彩绘瓷酒杯,给自己倒满一杯,悠悠问道:“父亲打算如何跟少爷说?”少爷指的是典溟。
他眉目一抬,道:“你都知道了?”
她垂目淡淡道:“磐涅出去前在我那待了会,说了神医的事。”
他眉头微锁,喝下一杯酒,沉默起来。
她忽的说道:“父亲可记得,少爷在北夏国的最后一年,一直被幽禁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银光。那时,典溟的父皇得了不治之症,卧床不起,担心典溟会谋权篡位,便以淑成郡主一事为由将典溟软禁起来,以保太子能顺利登基。
蝶雪接着道:“淑成郡主故意烧毁倾茗的遗物,惹恼了少爷,少爷一怒之下将郡主打成重伤,才会被软禁。”她停顿了一下,问道:“父亲,若当年郡主不是烧毁遗物,而是盗用了倾茗的容貌,后果会如何?”
燕老板瞳孔微扩,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丹唇微勾,淡笑道:“少爷对倾茗的爱恋,近乎痴狂,禁止别人触碰她任何物件。所以我们只要让少爷相信,神医并非倾茗,而是易容所成,一切担忧便可迎刃而解……”
她眼里闪出一道诡异的亮色,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面皮,推到他面前,道:“这张面皮是易容高手所做,仿得有九成像倾茗。待会叫珠儿戴上,让他眼见为实。”
燕琼资接过面皮,仔细一瞧,额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双肩也略略放松了下去……
***
雨晨独自一人溜来花蝶楼,在二楼的雅座间坐了下来,她想打听一下珠儿姑娘的性格、喜好、以及人品,以便给1573做媒人。
她要了位清新娴静的姑娘陪着,小清新端上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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