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误会如深渊1(1/2)
医馆里,偌大的房间里,药柜上面罗列着整整齐齐的药剂和风干的药草,丝丝缕缕的药香环绕,沁人心脾,几名药童在柜台后利落的称量草药,分类打包,也有人把草药研成粉末,再灌入瓷瓶,。
在这一片忙碌的对面,坐着不少等待药材或者是等大夫诊断的人,白子卿和李安也在其中。
白子卿变得极其沒有耐心,坐立不安,无论是哪一种姿势都沒办法维持上半刻钟,一直在原地打转转,心急如焚地等待结果。
李安也是,只是他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相信王妃一定沒事的。
刚不久,白子卿才抱着被狮骢马踢昏的言梓夏跑进來,疯了一样把大夫给打劫进了里屋,强迫他一定要先医治言梓夏,他则不安地踱步,似乎从來沒有这么烦,。
或者说,从來沒有这么沒耐心过,茶杯都捏碎了两个了,头发也被扯掉了几根,就连身上佩戴的玉佩也不能幸免于难,很快就被他捏成了粉末。
终于,漫长的煎熬过去之后,那名可怜的大夫从里屋和外堂相隔的珠帘处伸出头來,招招手示意白子卿过去,于是,他雷电一样的瞬移到了大夫的面前。
“她情况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昏过去了,。”白子卿抢着问道,丝毫不理会大夫刚刚要开口说,便被他一口堵了回去,焦急无比。
大夫似是怨毒地看白子卿一眼,放下竹帘,他便随着跟了进去。
大夫随即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孩子才不过一个半月就,。”
“什么,孩子。”白子卿愣住了。
“哎,这一到三个月的胎儿本身就不稳定,更何况这孩子才一个半月大,就这么一摔便不幸夭折了,不过沒关系的,年轻人啊!孩子早晚还会有的。”大夫一直叹气摇头,完全沒看到白子卿越來越铁青的脸色。
他安静地看过去,言梓夏静静地躺在床上,恬静的面容,旁边有几名女童在收拾最后的残局。
“夭折了,。”眼里透着迷茫,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下意识地呢喃。
“恐怕需要修养些时日了,修养期间,诸多禁忌,还请公子注意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安紧随其后,自然听见了大夫的话,他从未想见这后果竟是如此严重,随手接过大夫递上的一张写满禁忌的纸页,轻轻道了声谢。
大夫又叮嘱了几句,甩甩袖子,便潇洒离开了,屋子里的女童收拾完毕,也跟着他离去了。
李安打开纸张看了一眼,粗略记了下,便小心翼翼地守在了门外。
言梓夏仍然在沉睡,微微蜷曲着身子,白子卿用手指拨去她脸颊两侧的碎发,小声道:“言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若不是他疯了似的骑马,也不会撞上了言梓夏,也不会,。
言梓夏这一觉似乎睡得很长很沉稳,白子卿在旁边帮她守着温着药,十分耐心地等待她醒來。
日尽黄昏,斜晖洒天涯。
言梓夏睡够了,自然便醒來,眼睛还沒睁开完全,比她更敏感的某人立刻拿着药闪到床边,一手扶持着她上半身起來,另一手把药摆在她的面前:“醒了,來,先把药喝了。”
模糊的视线越來越清晰,她这才看清楚了正以最亲昵的姿势抱着她的人:“白子卿。”理智让她想挣扎着躲开,但是事实她全身无力,也被圈得更紧了。
“乖,先别挣扎,把药喝了。”白子卿心底痛极了,却仍是轻轻地把药碗放在她手上。
一闻到中药特有的苦涩味,言梓夏把眉头一皱:“我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药,我不喝。”
“好,那等下再喝。”白子卿并沒有多说,直接把药碗取回,放在桌子上,手臂直直锁着言梓夏的腰,心中有些迟疑,害怕,原本僵硬的气氛更是僵硬了。
“我怎么了。”言梓夏开口,她只记得肚子痛,竟然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此时夕阳西下,如沐的淡淡阳光和缓而下,丝丝缕缕,映照在古朴的窗棂上,给朴素雅致的房间镀上一层细细的金。
言梓夏沐浴在血红的夕阳之下,看着沉默的白子卿,脑子里一瞬间竟闪过无数个念头。
白子卿为何会大庭广众之下疯也似的骑马,为何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为什么沒有急着求她原谅,为何,,她蹙了蹙眉,心下略略烦躁。
一切的一切,像一只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缠住,险些窒息。
“言言,。”白子卿欲言又止,眉头皱紧,面色挣扎。
他忍不住叹息着,敛紧了呼吸声,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此脆弱而倔强的言言,她怎么能承受这样失去一个來不及知道的孩子呢?尤其还是因为他而失去的,。
“言言,对不起。”用力地收紧了手臂,将头搁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地,生怕了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轻轻地道:“对不起,。”
言梓夏十分不解,不禁想起了西门宇,浑然无力地靠着白子卿,回应着:“你沒有对不起我。”
毕竟,这一切都是西门宇的诡计,与白子卿何干呢。
然而,颈间却被一滴灼热的液体灼痛了,她诧然的回眸,看着垂首在自己颈间的白子卿,眼眶湿湿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进她的颈窝里。
究竟怎么了,白子卿怎么如此狼狈失态呢?言梓夏透过那黝黑浓密的发丝,隐约瞧见他白色衣衫上晕染的红色,昨晚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你,。”关心的话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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