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努力争取(1/2)
p 秦风一边脸颊红肿起来,嘴角挂着血丝,呆愣地看着林小如,眼里是惊恸和伤痛。
林小如虽然因为蓝玉的缘故对他生了抵触情绪,到底还是心疼不已。对上他的眸光,心中更涌起深深的愧疚,伸出的手停在他脸颊畔,那个抚摸的动作却是再也做不下去,片刻后无力垂下,黯然说:“对不起!”
齐雪出于对她的关爱愤怒地挥出拳头,她却没有立场那样做。毕竟他原来的生活中就有个蓝玉,而她也不曾一直在他身边。
只是理智和情感从来就不易兼容。在男女之情上她就是个自私霸道的人,真
心付出了便希望得到百分百地回应,不迟疑不搀杂。曾经第一次离开是不爱,第二次离开就是因为无法正视在秦风心中死去的蓝玉比她更重要,无法忍受他情感上的游移。
随着林小如收回手和“对不起”三字出口,先前她依在齐雪怀中以及拿着衣裳为他比试的温情画面又无限放大、定格在眼前,秦风只觉心被剐了一刀,胸腔里满满都是疼痛和绝望。
她向他说对不起,用歉意代替了心疼和关爱。
在南临,花千君曾逼她对他说对不起,想让她放弃他,他及时夺回了她。而今,她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一个扎根在她心底的男人对他说对不起了。那男人打了他,他没有还手,而她只有歉意。
只有歉意。
惊恸、受伤、绝望一齐幻灭,只余静寂,无边的静寂,如同亘古的荒漠。秦风像失了魂般木然伫立。
“她醒了吗?”林小如见秦风没有回应,心疼愧疚之余也找不出别的话,问道。
秦风只觉有声音入耳,大脑却没有反应,连眼珠似乎都没有力气动。
林小如见秦风仍是不应,心里长长叹息,知道齐雪那一拳着实伤了他的自尊。说不出更多的话,又不能丢下他自顾自离开,只得陪他站着,心里却一片荒凉。
不知过了多久,秦风才仿佛被突然注入灵魂,嘴唇噏动着嘶哑地叫了声“小如”。
林小如从半石化状态费力地将眼神聚焦,看向秦风。
“回去吧,风凉。”秦风涩声说,伸手去接她手中的包裹。
林小如没有立即松手。包裹不重,她完全能自己拿回房,另外这里面并没有秦风的一份。订做这些衣裳时,她已经有了心结,下意识地没有将他算在内。
见她不松手,秦风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沉到底,不敢多看一眼,微微用力将包裹的重量移到自己手中。
林小如没有再坚持,放了手,默默走在前面。
秦风也不出声。
林小如机械地迈着步,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那次云皓天来找,二人相携出府的情景。同一条路同样两个人,时间也并未过去多久,却是心境不再心亦不再。
世上最易变的莫过人心呵。
二人默然回到房中。秦风将包裹放好,明明不敢想,仍忍不住从包裹的大小推测里面还有多少,暗地里分配,折腾了一会,见林小如丝毫没有提及的意图,心中越来越阴冷。
林小如自是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觉气氛寂静难耐,便没话找话:“蓝玉好些没有?”
一句话拉回秦风纠缠在包裹上的心思,看看林小如,有些不信自己听到的。
“你过来了,蓝玉好些了?”林小如又问。
秦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顿了下说:“好些了。”虽意外林小如竟会主动问起,心中却并无喜悦,回答得也简单。
“……如果她需要你陪着,你,便过去吧。”沉默了一下,林小如再说,语气淡然,神色淡然。
听她这样说,秦风一颗心不仅没有感觉喜悦反而坠入更黑更冷的深渊。如同掉进深井的人,怎么也爬不到出口,筋疲力竭时脚下又陡然踩空,咚地重新掉到最底,头顶一线光亮越来越远,那么遥不可及。
“我陪你。”他努力不去想那个人。一个曾经对他柔情似水,在生他的孩子时死去,也带走了那个给了他无比新奇、欣喜和憧憬却未能来到这世上的小生命,在他生命中造成无法痊愈的创伤。一个曾恨他弃他,让他的世界暗无天日,让他在爱和恨、痛苦和幸福中沉浮,遍尝酸甜苦辣,扎根于他的血肉和生命。
正因为如此,孰轻孰重固然清楚,却也无法避轻就重。
便只能痛苦。痛苦着挣扎。
同时奢望,她能包容,包容他的过往,他的无奈,他的自私。
“不要陪她吗?”林小如却固执地问。于她而言,只有拥有或者放弃,决不可能把自己的珍爱和另一个人分享,或者寄存于他人处。
“小如,没有谁比你更重要。”秦风没有直接回答。
是吗?林小如疑惑地看着他。那前面那些事算什么?
“可我们还有爹娘,有大哥大嫂,有若瑄若涵,有秦剑秦川,有安悦,有少华莲儿。”秦风放柔声音说。
“他们是家人,是朋友。”林小如没有错过他眼里的矛盾,“对,我还有齐雪。可他是我大哥,就像秦飞大哥一样。风,齐雪不是我的情人或者另外一个男人。这没有可比性。”
“小如,花千君那样对你,你宁愿自己忍受噬心之痛也不愿伤他,为什么不能容忍玉儿哩?”秦风痛苦地问。
林小如苦涩一笑。秦风这是拿蓝玉和花千君比。他忍受了花千君给她下同心蛊,依此类推,她应该容忍他的生活中有个蓝玉。
可是,那根本不一样啊!
“花千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