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2)
佩佩勉强也算是学过武的,虽到后来也就学着怎么挥鞭子骑马了,到底身体素质是要比那些贵女不知好上多少的。她脚程也快些,用了大概一个半时辰就走到了白云寺的庙前。此时太阳已经破空而出了,差不多也是辰时了。
佩佩停在寺门前。这个时辰了,竟然门还是紧紧关着。水蓼上前去敲了门,很快里头就有人开门了,一个小沙弥探出门来,他看了这阵仗,吓了一跳,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们……来是,有,有何贵干。”
水蓼惊奇的看他一眼,“来庙里自然是上香的。还不开了门叫我们县主进去。”
“县主?哦,县主。”他忙把门打开,双手合十躬了一躬,“请问施主们可是亲自走上来的?”
佩佩此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水蓼见佩佩有反应了便退回到她身边,不说话了。佩佩出了一些汗,此时也还有些小喘气,半晌她才点了点头。
那小沙弥松了一口气一般,忙退到一边,“施主快快请进,我们住持恭候已久了。”
佩佩轻轻笑了一声,她抬了步子往里头走去,路过那小沙弥的时候突然停了停,竟然偏了头与他点点头,“有劳小师傅了。”
那小沙弥脸猛的红了,他猛地摇了摇头,“不敢……不敢当的。”
佩佩脱了兜帽,由那小沙弥带着去了后院。停在一间禅房外头,小沙弥在门外唤了一声,“住持,那位施主到了。”
里头的声音响起来,佩佩是没有见过那苦涯大师的。原本以为叫大师了,好歹也该是个白胡子的老翁了,可是他的声音却好像只有四五十一般。“进来吧。”
佩佩停在门口,“你们都在外头等着我。”
水蓼抬了眉,惊讶的呼了一声,“姑娘……”
佩佩便不理她自己推了门进去。只见那苦涯正侧对着房门坐着。他面前的案几上还摆着残局。手边是袅袅的暖烟,他也不转头过来。就给空着的对面位子上的空茶杯倒满,又抬手示意了下。
佩佩便走到他对面坐下。苦涯对她露出一个笑来,倒没有传闻中那样难相处的样子。他不等佩佩开口便道,“施主漏夜前来,还是亲自走上来了。可是有要事相询?”
佩佩的手搭在茶杯上,轻轻的敲了敲,她嗯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味马上在她的口腔里漫开。她也之后微敛了眉,低声说,“听闻苦涯大师道行高深,却不知能不能为我算一卦?”她似乎是说到了什么不好启齿的话一般,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有不太好的感觉。”
苦涯点点头,点了点棋盘,“施主可在棋面上看到了什么?”
佩佩看了他一眼,扫了棋盘一眼,也没什么犹豫便说,“白子,东北角已失。可黑子看去来势汹汹,可是却没什么杀意。”她点了点棋面的西南角,“若不是白子孤注一掷便是黑子有意放水了,西南角白子杀意尽显,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
苦涯轻声笑了下,袖袍一挥,满盘的棋便都落了下去,棋面上干净的很。佩佩一挑眉,就听他道,“如今呢?施主还看到了什么?”
佩佩犹豫了下才说,“棋面清明一片,一切重头再来?”
苦涯摇摇头,却不再问棋局了,反而取了纸笔过来,放在佩佩面前,“施主既是有事相询,便写一个字叫贫僧看看吧。”
佩佩提了笔,吐了口气便写,“箭”她落笔稳得很,也极少这样认真的去对面一件事,一笔一划极为认真。那苦涯一看这字便抬头看了她一眼,“施主要问的可是安危?”
佩佩点了点头。她的手扶在案几上,“我昨夜做了十分不好的梦。醒来便惊的厉害,想着叫大师你来算一卦。”
苦涯自然是认得这个京中鼎鼎大名的长宁县主的。他性子直,此刻自然是放开了说话,“施主所做之梦未必无因。”他扯了扯唇,“贫僧昨日夜观天象,紫微星忽闪忽灭,帝星不稳,该有劫难了。”
佩佩的脸猛地就变的煞白,她突然就发了火,抽了鞭子在案几上狠狠一抽,那案几用的是百年的沉水木,坚硬的不成样子也硬生生的被她抽出一条缝来,可见她是何等的愤怒,“放肆。你可知你刚才说的是怎样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是诅咒储君,小心项上人头。”
那苦涯却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吓到,他冷哼了一声,“县主自己心里不也有点感知了,才深夜就前来。甚至还亲登白云寺,不就是想祈求上天的垂怜?”他指了那棋盘,“这明明是结局是相,县主张嘴就是初局之相,可不是改储换代之意。更不用说县主的字了。竹落与前,本就是大凶了,还君子在前,县主,从你进门开始,你浑身都表现出储君之危,这可不是贫僧随意说的。”
佩佩气的耳尖都红了,她颤着嘴唇不知要说什么。那苦涯又说,“县主每次犹豫的时候都是两息之间,尤其测字的时候恰是两息整。当今太子乃帝之三子,县主分明清楚的很,除了太子殿下,唯一能够继承皇位便只有二皇子殿下了。”
佩佩捏着鞭子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是握不住了,她咬了唇,冷哼出一声,“好你个秃驴。这样的话也敢拿到我面前来胡言乱语。本县主看你有大师之名,却不想不过也是个装神弄鬼的赤脚僧罢了。他日太子殿下平安回来我定要叫他治你的罪,推了你这白云寺。以洗今日。”
苦涯随意的很,他手上捏着一串佛珠,“县主不要发怒,要知永宁县何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