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处理(1/2)
见他们还能说笑出来,陈大太太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催着他们进屋:“不是说曼娘的胳膊肘擦破了,赶紧让人瞧瞧。”说着陈大太太又亲自走过来扶曼娘,曼娘哪能让婆婆扶自己进去,避让之间牵扯到伤口,不由又唉哟了一声。
陈大太太牢牢地扶住儿媳:“这种时候就别和我客气,快些进屋吧。”曼娘却不过,前呼后拥地进了屋。早有婆子等在那里,见曼娘坐下婆子说了声告罪就上前抬起曼娘的胳膊看,这胳膊一抬起来,睐姐儿就啊了一声。曼娘低头看,见血已经透出衣衫上,虽只有铜钱大一块,今儿曼娘穿的是水蓝色外衫,映在上面显得格外瞩目。
陈大太太的脸都白了,婆子已经把曼娘的外衫和内袄袖子都剪掉,才看见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伤口上的皮都翻开了,血虽然没有再流,但伤口看着有些狰狞。睐姐儿已经满眼是泪地抱住曼娘的胳膊:“娘,我不该……”
婆子拿着纱布浸了烧酒给曼娘擦着伤口,曼娘只觉得伤口处丝丝地疼像传到心底一样,胳膊被人拿着曼娘不好拍女儿,只轻声道:“这么大闺女了,还哭,方才不是还说要让你祖母放心吗?”
陈铭远瞧着妻子的伤口,虽说婆子动作熟练,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要不让人去叫太医,免得伤口处理不好,发起烧来。”婆子已把伤口擦拭干净,洒上药末,又用纱布给曼娘包上,曼娘这会儿比方才用烧酒擦伤口时要好许多,这才对丈夫道:“深更半夜的,为一个小伤口就去请太医,旁人知道了,该说我多么轻狂呢。再说林妈妈对这些跌打擦伤的处理,也不差。我这会儿已经好些了。”
陈铭远虽知道林婆子处理这些已经很久,但那些都是下人小厮,这回是自己妻子,自然要更重视些。林婆子已经处理好了才对陈铭远道:“三爷,您放心,府里的伤药都是好的,洗干净洒上药再包好,过不了两天三奶奶就好了,只是这几日伤口不能沾水,胳膊也不能弯。”
陈大太太这才急忙道:“这个没事,二奶奶,你三婶子伤了胳膊,这些事你先管着,还有,方才让厨房熬的汤药,熬好没有?”陈二奶奶上前应是又接了丫鬟端上来的汤药递给陈大太太,陈大太太亲自拿着勺喂曼娘。
曼娘知道此时推辞不过,也只有由陈大太太喂着,喝完一碗汤药,陈大太太又把曼娘房里伺候的那几个领头的都叫过来叮嘱一番,这才让曼娘夫妻离开。曼娘被扶着走出屋子,见院里已停了一乘小竹轿,不由摇头:“不过是小伤罢了,哪要这样小心。”
陈铭远扶着妻子的胳膊把她小心扶上竹轿才道:“从你嫁过来,就没歇息过,趁这回,也要好好歇息。”曼娘看着丈夫,今夜有月,此时月色正明,月光下能看到丈夫的眉眼和原来一样俊秀。
曼娘不由伸手轻抚丈夫的眉:“你不也一样没歇息过吗?”陈铭远顺势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脸上接着放开:“可我回到家里,还有你照顾我。”曼娘低头微微一笑,睐姐儿的双眼瞪的大大的,爹爹和娘,就是书上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吧?那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幸运?接着睐姐儿就急忙摇头,想什么呢,自己不该这样想才对,见下人们已抬起竹轿离开,睐姐儿急忙跟上去。
陈铭远的手一直在竹轿那里握住曼娘的手,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相视一笑,直到到了院门口,陈铭远才想起自己女儿,叫过睐姐儿来:“你这些日子要管好弟弟妹妹们,可别让他们淘气。”
见睐姐儿点头,陈铭远才放心,倒是曼娘笑了:“孩子们都大了,哪会淘气?倒是要记得别告诉爹爹我受伤了,不然他又着急。”马惊了的事是瞒不住的,但要瞒下受了擦伤的事,这还是很简单。陈铭远应了,又扶了妻子下轿进屋。
见状睐姐儿摸摸鼻子,还是不跟进去,免得爹爹又嫌自己碍眼。
这夜陈府内睡好的人没几个,陈铭远更是一夜没眠,只是和衣在妻子床边闭了会儿眼,天将亮时翻身下床,先去外面书房,今日没有朝会,昨夜去打听的人也该回来了。
进了书房梳洗完胡乱用了两口早饭,太阳将升时候才见昨夜去打听的人回来。先来的是打听那少年是谁的小厮,陈铭远不等他行礼就问:“这人是恰巧路过,还是守在那里?”小厮忙道:“三爷,小的去问过,此人是山东都司指挥使魏泰的长子魏钰,前日刚来的京,此次进京是奉魏指挥使的令来京公干的。住在银井胡同他舅舅家。照小的瞧来,魏家本是外官,绝无守在那里的可能。”
陈铭远微一颌首,从自己报名出来时那少年的惊诧是可以看出不知道的,只是那放鞭炮的又是何人?这小厮尚未退下,管家就进来:“三爷,顺天府尹来了。”
论起职务,顺天府尹和陈铭远同为三品,但陈铭远为天子近臣,深得宠信,事出突然,顺天府尹亲自前来也属平常。陈铭远忙换了官服去外面厅上。
顺天府尹却是愁眉苦脸地坐在那,今日还没起来,外头就传进这件事,又召来人细细问了,晓得那几个在胭脂巷放鞭炮惊马的,也不是头一回了,上个月就惊的户部员外郎的儿媳差点小产,只是因为那几个放鞭炮的人势大,才压下去,可是这回被惊到的竟是陈家。不说陈铭远,光那位郡主,只怕这满朝文武就没有敢捋虎须的。
但那几位的来头,顺天府尹长叹一声,陈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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