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虚假的信任(2/2)

“对不起。”西弗勒斯抬起手，放在那张刻满了痛苦和失望的脸上，“维迪，我……”

“够了！你还想继续骗我吗？！”但维里蒂拍开了他的手，压低了声音在西弗勒斯的耳边咆哮，然后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才又继续，“你说，我还怎么去相信你？”

西弗勒斯浑身冰冷，心口处的疼痛让他无法再像往常一般挺直他的脊背。他有些无力地微微弯□体，他想紧紧抱住面前的人，可是手再也伸不出去。他甚至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他的确曾经将莉莉当作一切，而忽略了身边的其他人，他也的确曾经为了那份执念，而背叛了这个人。就算他说自己曾经是真的崇拜他，尊敬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是后来发生的那些只会让他的这种话显得更加讽刺恶心。

最终，他只是有些痛苦地想要告诉这个人，他爱他，是真的爱他：“维迪，我……”

但他的话再次被维里蒂仿佛梦呓一般低沉的话打断了：“在这里，这个世界里，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什么都没有说过，看着没有记忆的我，傻乎乎地围着你转，很有趣吗？亲爱的西弗？欺骗我，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就像你曾经帮着邓布利多做的那样？！”他越说怒气越浓，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字字句句都仿佛利剑一般，刺进了西弗勒斯的心脏。

“你现在自由了！”他说，“早就再没有什么dak　lod，你是自由的！”

一边说着，维里蒂一边朝后退去，放开了禁锢住西弗勒斯的双手。他眼中的情绪让西弗勒斯觉得心脏被人紧紧地抓住了似的，这种直袭而来的痛楚席卷了他的全身，狠狠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伸出手，朝维里蒂的方向迈了一步，可维里蒂只是固执地留给他一个背影。

“维迪。”西弗勒斯的薄唇间喃喃地吐出他的名字，“我很抱歉……”

“不。不要再说了。你有什么错呢？为了正义，为了拯救巫师界，不是吗？失败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又怪你做什么……”维里蒂摇摇头，沉默了片刻，低声说，“让我一个人静静。”

最近一段时间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将他的大脑塞得满满的，头疼时刻困扰着他。为了不让西弗勒斯担心，他一直都尽力将这些克制了下来。直到进入生命神殿，一次选择，一个长长的梦，让他彻底地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那些痛苦的，卑微的，隐忍的，愤恨的，失望的，痛心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想了起来。

他是最早到达神殿的，在神殿门内，他想了许多，可最难以释怀的，就是西弗勒斯。前一世一直到最后一夜，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他最信任最重视的人，早就背叛了自己。当时他忍着没有说破这件事，因为他不想在最后还要彻底打破他们之间的虚假的信任。哪怕最后让这个人痛恨自己，他也要亲手将这一切终结。

这可悲、可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