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蜀山之血染碧云塘】(2/2)
白、朱二老情面,姑尽人力,能够忍辱,曲为保全,免起争端最好,非不得已,不令我们动手。老怪只是平日偏心护短,纵容徒弟,自身并不做甚恶事。英琼道:“…但是敌人劫数将临,鬼使神差,自取灭亡。…无须过于卑屈。易静…暗付:“…交上师父书信,再行相机行事。对方如能知道利害,悔祸言和,怎么也是无事;否则就此翻脸,双方已成仇敌,便可无所顾忌,成败均不致受人指责。…就翻脸,也等见到正主人再说。存着这样的心思去道歉,能有什么结果不问可知。无奈先礼后兵乃是峨眉传统,虽然礼虚兵实,但是事关峨眉对外形象问题,所以小李小易也只好暂时委屈。而反观红发,可以说是毫无处理危机的能力,与当今天下第一大派起了冲突,无论谁对谁错,都应权衡利弊反复思量,如何在保存自身的情况下争取最大利益。但是其见识还不如峨眉弟子周轻云:轻云…我想他如就此和本门为仇,不去峨眉,还较好一些。他如能隐忍,径去赴会,当着老幼各派群仙质问掌教师尊,诉说我们无状,姊姊这时还算外客,尚不妨事,我二人至幸,也得受一场责罚,岂非无趣?”若果真这样处置,也许就不会授人以匙,多逍遥个三五十年也不一定。
可是他还天真的认为自己占了道理,怪罪峨眉。对其弟子的说法深以为然:如真念在朋友之义,我们是他请往开府观礼的上宾,他徒弟狂妄凶横,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自犯教规,还得罪了朋友,事情发生离开府还有好几天,照理就该当时命人押了三个贱婢来此赔罪,再请前往赴会,才能算尽朋友之道。如何等到这时才派人来?就算他开府事忙,长幼两辈无法分身,或是门人蒙蔽,回山不曾告知,我师徒与他交好,又曾接有请柬,到时一人未往赴会,当然必有原故。他们自负玄门正宗,教规至严,法力又非寻常,断无查问不出之理。怎会延到今日,才命两贱婢持了一纸书来,便算了事?分明视我师徒如无物,以为他徒弟将我得罪,无足轻重。为防外人议论,表面道歉,略微敷衍,暗中实是强迫,料我不敢把来人怎样。我们听话释嫌,便两罢干戈,否则便成仇敌也非所计。除了赌气不上门祝贺和傻乎乎的等人上门道歉之外都做了什么。关起门来练工夫!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殊不知道区区旁门,不知顺逆,对敌人心存幻想已是不该,何况首鼠两端举棋不定,没有详细的计划,没有周密的安排,甚至连掐个指头算算敌情都不肯,身边潜伏一只超级鼹鼠居然毫不知情,处理问题还不如其门人姚开江。而对于亲信弟子的分析,作为一个欲在南疆光大门户的旁门大派领导人,能力如此,居然痴心妄想与峨眉对阵,若是不败,天理难容。
翻脸之始,红发还只想活捉二人,其思维之幼稚,简直可笑:吩咐…少时来人如肯服罪受责,便罢;稍有不服,便须下手擒捉,免被滑脱,自找无趣。”既然已经决心为敌,就应该痛下杀手,斩杀来使,一为出气,二为立威。相比之下,李易二人则聪明的多:二女法宝相继飞出,有那法宝稍次,性又凶野不知进退的妖人,当时便断送了一二十个。可叹红发自此骑虎难下,除了与峨眉拼命之外再无选择。以致上演了蜀山之中有数的一次屠杀,自己身败名裂苟延残喘,门下众多弟子与一干妖邪血染碧云塘。
纵观此次事件,峨眉计出连环:假痴不颠、瞒天过海、离间计、欲擒故纵、混水摸鱼、釜底抽薪、苦肉计。七计惊魂,一战而奠定拓土南疆良好开局。
事发之后毫无作为以麻痹红发,使其不知情况无以应对,伺机上门,措手不及突然打击。此谓假痴不颠;然后瞒天过海,柬贴保密,吩咐门人见机而行,不动生色安排救援弟子行道路线,结下枯竹强大外援。对红发门人施以离间,策反随引盗药。接着欲擒故纵,在千钧一发之机,由白矮子出面救了红发示恩,暂时怀柔,但以红发之性格,岂能善罢甘休,日后主动寻衅自取灭亡乃是意料之事。借此机会混水摸鱼,扫荡了闻风而动的华山余孽等邪派妖人。由此釜底抽薪,瓦解南疆最大旁门势力。最后,部分弟子身中桃花障、化血神刀,以示双方互有损伤,避免坐实屠杀之名。
通过此次事件,峨眉有以下收获:南疆之战,让因为通过了本门考验和经过铜椰岛救灾而信心膨胀的众多弟子对自身实力有清醒的认识;在实战中锻炼了弟子们的同门情谊;粉碎了欲在南疆光大门户的红发的野心,即消除了一个不稳定隐患,又可将南疆众多修道资源尽入囊中。经此扫荡之后,众多弟子南疆行道将安全许多。同时,由于时隔铜椰岛之劫不远。二者同为旁门,对峨眉一顺一逆,其下场迥异。个中甘苦,自然会让各路修道者慢慢回味。
铜椰岛上,正在玩赏新添喷泉灵景的天痴上人在得知碧云塘之战后,会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也许,你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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