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2)
林妈妈走后,沈氏觉得十分好笑,这才在佛堂住了一晚,就说病得起不了身了,说出去,谁信呢!
沈氏不知道的是,小沈氏躺在佛堂内确实起不了身,那是给苏正德那日里给踹的,乳娘受人指点,在苏正德跟前不敢明言,只托词说夜间寒冷,受了风寒,不料,苏正德此时为苏府内宅频发风波而内心烦燥不已,哪里还有空去答理她。
沈氏正与苏正德细说府内的事务,林妈妈领了几个婆子捆了小沈氏的乳娘,连拖带拽地拉到沈氏门前跪下。
“夫人,老奴适才陪那贼婆子去给沈孺人取被褥,竟然在床榻下发现这些物件!”林妈妈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沈氏有些疑惑地接过林妈妈颤抖着呈上来的一个布包,打开来一看,只见一张黄色的符纸半包着一个小小纸人,纸人上面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胸口插了一极粗的钢针,钢针的顶部还残留着一些血渍。
这……这是蛮地传来的巫蛊之术!
沈氏顿觉血气往上涌,止不住地浑身发抖,又是惊恐又是愤怒,想不到沈亦莲这贱人为了除去自己,竟然偷偷用的南齐国严格禁忌的巫蛊之术,一旦被人得知,苏府上下只怕都会因此而获罪!
二十余年前,南齐后宫中曾有人使用巫蛊之术酿成了巫祸,斩杀了大批宫人,当时的贵妃秦氏也因此事牵连被夺了封号,贬入冷宫,不久后便自缢身亡。自此后,巫蛊术便成了南齐的禁忌,整个南齐无人敢提,无人敢用。
想不到沈亦莲竟如此大胆,为了正室之位居然赌上了苏府的前程与自家性命。
苏正德见沈氏看着手中的布包,两眼发直,面无血色,双唇直哆嗦,久久不语,便奇道:“夫人,来来,让为看看这是何物,竟令你如此失态!”
沈氏闻言不由泪如雨下,一边将布包包好递给苏正德一边说道:“妾身竟不知她除我之心如此坚决,下毒在前,巫蛊在后,全然不顾苏府上下几十百来口的性命,妾身思前想后,唯有让出正室之位相待,才能熄了她争夺之心,安份下来,妾身无他愿,只求保我全府安宁!”
苏正德打开布包一看,面上一冷,立即飞快用手一抓,将布包紧紧地攥在手中,怒声骂道:“这贱妇,真是胆大妄为,明儿一早,便将她送到庄子上去,没有我的同意永远不准回府!”说完平了平气息,放低了声音对沈氏说道:“夫人,让出正室之位的话不可再说了!为夫决不会同意的!”
说完,拿出火折子将布包点燃,丢在一个铜盆只亲眼看着它焚烧。
直到那布包在盆中化为灰烬,苏正德才移开双眼说道:“此乃内院之事,为夫我也不便插手,夫人你要好生处理了,可千万小心不要生出事非来!”
你到是落个轻松,恶人我来做,好人你来当,真会想!沈氏看着苏正德离去的背影,见他一遇棘手之事便丢给自己,内心不由腹诽几句。
不过这样也好,老爷这样等于将沈亦莲这贱人交到自己手上了,自己可趁此机会将她彻底打压,让她永无翻身日,这个生了苏府庶长子的心腹大患终于不再是自己的威胁了!
沈氏看了一眼捆得个结结实实,远远跪在门外的小沈氏的乳娘,压低了声音问道:“林妈妈,你们寻得此物时,有几人在一旁看见!”
林妈妈在老爷与夫人说话间早已识趣地退到了门外,直苏正德离开才又进门,听得夫人相问便答道:“夫人,只有老奴与那贼婆子见过此物,其余人等皆不知情!”
幸好只有她二人看见,否则还真是不好办!沈氏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婆子怕是留她不得,事关苏府前程与众人性命,也只能对她不起了!这事你亲自去办!”
“是,夫人,老奴知道了!”
“还有,老爷吩咐了,明儿一大早,令人将沈孺人送到西山别院去,在粗使丫头中选个可靠的人跟着去,你亲自去盯着,不许她带走府中任何物件!”
沈氏的眼中闪过狠厉,西山别院的管事陈柱家的可是个捧高踩低的个中好手,又极贪银钱,小沈氏受贬到西山别院,又无银钱傍身,定会被她折腾得性命不保。
“是的,夫人!”
“行了,我身子也乏了,你去办你的事去!”
沈氏抚了抚额头,身子才好一些,又碰上了这折腾人的事,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在四姨娘所居住的霁月院内,四姨娘坐在卧房旁外间的罗汉床上,床上的几案上放着她最喜爱的兰花盆栽,她正心不在焉地用抹布轻轻地擦试兰花细长的叶片,蹙着眉尖,若有所思。
见喜儿一打帘子走了进来,急忙扔下抹布,站起身来,问道:“如何?”
喜儿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喘了口气说道:“果不出姨娘所料,老爷下令将沈孺人送到西山别院,对外说是养病,看起来,老爷认定是她行巫蛊术暗算夫人,这么一闹,倒是转移了众人视线,清月下毒之事暂时无人提起了!”
四姨娘舒展开了眉头,笑着说道:“哪是清月下毒,明明是沈孺人下毒!”
“是,是沈孺人下的毒,姨娘真是高明!”
“并非我高明,而是我所设计的一切正是夫人所希望发生的,夫人自己愿意相信而已!”
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夫人中毒而亡后,先让四姑娘担着罪名,等五姑娘陪嫁楚王府的事定了之后,再设法引出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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