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锋芒毕露(3/4)
安阳老王爷寿宴上,顾昭大大方方地出来见人……依着顾昭的心计,借着安阳王府一步登天、利用敏郡王除去岳父并……柳爷、厉大人,只怕又会拿了敏王谋反的证物,‘大义灭亲’过河拆桥地除去安阳王府、敏郡王府。”柳老太爷说道:“那依着你的话,便是敏郡王、安阳老王府铲除了顾昭后,岂不是更要齐心合力对付你岳父了?”说着,又看柳檀云。
柳檀云笑道:“循小郎说得对,顾昭就是那样的人。”说着,很是赞赏地看了何循一眼,然后说道:“依我说,不如将水搅浑了,太子忌惮逸王,但觊觎安阳王府、敏郡王府的权势;安阳王府、敏郡王府又一向看重逸王;逸王跟骆侯府有亲事,又封王不久,行事又多有依仗安阳王府、敏郡王府;骆侯府年后又要因江南织造府一事跟睿郡王府生了嫌隙,要求安阳王府相助;骆家又跟我家有亲,我家又跟何家有亲……不计较小事,往大处看了,要求安阳王府的人多了去了,倘若这求成了要挟的话……”
“你要将这事一一告诉太子姐夫、逸王、骆侯爷,还有祖父?”何循拿着柳檀云誊写的梅花篆,心想难怪她誊写那样多,忽地想到什么,又道:“不当告诉逸王。”
柳檀云说道:“大鱼吃小鱼,物竞天择,这是老天定下来的规矩。如今在陛下眼中,柳家、何家俱是太子的人,那旁人眼中自然也是,至少二十年内,柳家、何家要另投了主子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抽身,那就当激流而上,太子好了,柳家、何家就好。将原本的绢布交到太子手上,太子自是能够掌控了敏郡王府、安阳王府,逸王没了依仗,自然听话;太子不乐意少了柳家这个臂膀,自然不会看着安阳王府、敏郡王府与柳家为敌,如此,安阳王府、敏郡王府自然不肯轻举妄动,反而要对付顾昭。”
何循说道:“那安阳王府、敏郡王府此时不敢对付顾昭,自然是怕顾昭在外头藏了什么东西,若顾昭出了事,早年敏王谋反的事就会叫他人知道。如何能得了顾昭在外头的东西?”
柳檀云蹙了蹙眉,跟柳老太爷异口同声道:“厉子期。”说完,祖孙两相视一笑。
柳老太爷说道:“既然顾昭要谋害厉子期,依着他早先的势力,必是要借住他人才能成事。顾昭将手上东西交给厉子期,厉子期又是血性汉子,自然要揭发此事,如此,安阳老王爷、敏郡王自然要对付了厉子期。这又是一招借刀杀人。先不管厉子期乐不乐意交出那样东西,又或者他有没有,总归,我出面,也能保住厉子期。”说到底,厉子期虽倔强,但不是奸恶之人,不当沦落到被人谋害的下场。
何循点了点头,又听柳老太爷说道:“除却厉子期,顾昭定知道玉瓶的事,因只有他知道,如此安阳老王爷、敏郡王不敢对顾昭如何。如今咱们只叫安阳王府、敏郡王信了厉子期手上只有那一样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等着敏郡王除了顾昭后,若是顾昭还有后招,又叫敏郡王悔不当初,这在我们是最好不过的;若是顾昭没有后招,那再从长计议。”
何循说道:“若是如此,将厉子期那边的东西拿来,再将玉瓶给了太子姐夫,叫安阳王府、敏郡王对付了顾昭就是,何以又说骆侯爷的事?”说着,心里又有疑问,暗道柳檀云怎知骆侯爷要因江南织造的事跟睿郡王府生了嫌隙。
柳檀云说道:“安阳王府、敏郡王便是听了太子摆布放过我家,也要心存怨恨,如此与其等着他们两家设计我家叫我家在太子跟前成了鸡肋,没了可利用的地方,然后被他们两家铲除,不如先下手为强。借助骆家势力缠住那两家,也可将这事当做太子卖个好给骆侯爷,叫骆侯府知道太子手上握着安阳王府,让骆侯府知道太子的能耐,莫再三心两意,只一心忠于太子。这么些年来,骆侯爷明面上一直左右逢源,且叫他成了太子的暗棋,借着骆侯爷掌控其他皇子皇孙的行踪,也免得祸起萧墙,叫太子吃了自家兄弟的亏。况且,陛下也不以为骆侯爷、安阳王府忠于太子,太子在外并无结党之事,也不会惹陛下猜忌。”
柳老太爷闻言,点了点头,又瞧了瞧柳檀云,暗道这若是个孙子该多好,又暗中望了眼何循,心想何老尚书虽跟他亲厚,但这样大的事,为了一家子子孙,何老尚书未必肯助柳家一臂之力。
柳檀云又接着说道:“随后由着何家劝谏太子替换了自己人分了安阳王府的权势,那替换的人,自然是何家选。待安阳王府、敏郡王府只剩下空架子,柳家便可斩草除根。如此一来,何家人分了安阳王府的权势,便可将家中子弟分流出去,免得跟个齐头庄稼一般任人宰割,也免得何家没有出众之人,日后在太子面前比不上其他人家。至于如何避免陛下、太子猜疑,这事何爷定有分寸。总归,这事柳家不过是消灾,太子、何家、骆家各有好处。”说着,瞧见粥冷掉了,就又去端茶盏。
何循愣愣地拿了茶盏递到柳檀云说上,半日开口道:“你当真跟岳父一样,无利不起早,连要设计安阳王府、敏郡王、顾昭,也给一圈子人算计了好处。”说着,心里不由地有些怕柳檀云。
柳檀云笑道:“我行事讲究的是互惠互利,若没有好处,能使唤得了谁?这会子你且卖力一些,自己想明白了,好好劝说太子,便是在朝不过是个芝麻官,也要成了太子的心腹——你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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