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宽宏大量(1/4)
穆嬷嬷那般说,柳檀云听了不由地就笑了,随即心想便是何夫人问了什么也没有关系,打上何家门的事她都做出来了,还怕别的?就算还有别的,比起来早先她闹腾的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
何夫人才走,那边画扇过来说:“夫人身上不自在,姑娘去瞧瞧夫人吧。”
柳檀云道:“我不是大夫,不会医术,就请了太医来看看。”说着,吩咐人去请太医,人却不动,坐在榻上剪鞋面。
画扇笑道:“姑娘去瞧了,夫人就好了。”
柳檀云心想今日何夫人来,吕氏定是等她面子上过不去,低三下四去请她呢;这般想着,又觉吕氏这般作为,确实是不给她脸面,怎么说,这跟何家的亲事都是一定要定下来的,何家来人却不见,算是什么道理?
“请太医看看,日后夫人再说不舒坦,便跟桂妈妈、穆嬷嬷说请了太医,不必来说与我听。”
画扇窘迫地干笑两声,便去跟吕氏回话,后头又来找柳檀云两次,柳檀云只是不搭理,后来柳檀云不胜其扰,便叫小一根柳孟炎说今日小顾氏帮着招待何家夫人的事情,柳孟炎回话说他会亲自去瞧瞧吕氏。
柳檀云心想柳孟炎亲自跟吕氏说话最好,总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今日按理受委屈的是她,若叫她反过来去安慰吕氏,帮吕氏开解柳孟炎,那才叫没出息呢。
傍晚,吕氏又说要见柳清风,柳檀云心里猜着吕氏的目的,便说不许。
晚上骆红叶、柳绯月又挤过来,三人躺在床上,柳檀云知道白日里耿妈妈累着了,今晚上是桂妈妈、小一在外头守着,心想桂妈妈是小心谨慎的人,定不会许她们胡言乱语说些好男人女人色的话,思量一番,便翻身趴着,对趴在枕头上编辫子的柳绯月道:“绯月,你知道什么人从小就爱喝女儿茶吗?”
柳绯月一怔,开口道:“我喜欢。”
柳檀云道:“不是说你,是说什么样的男儿喜欢。”
柳绯月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说道:“从小一直喜欢?喜欢到多大?”
柳檀云笑道:“喜欢到三十多岁。”
柳绯月摇摇头,柳檀云道:“是小气的人,你看,三十几岁还喜欢,可不是个跟娘子抢茶喝的人?这样的人可不是小气的很?”
骆红叶哧了一声,说道:“我哥哥也喜欢,可我哥哥不小气,也没到三十岁。”
柳檀云说道:“又不是说你哥哥,若你哥哥也爱里头穿红色衣裳,喜欢吃炖的烂烂的鸡鸭,那才是小气中的小气呢。凡事你看着他不说,其实蔫坏蔫坏的。这是今日我听祖父说的。说是京里有个人就这样,后来啊……”
柳绯月问:“后来怎么着了?”
柳檀云道:“他三十就死了娘子呢,留下几个没娘的孩子。”说着,叹息一声。
骆红叶叫道:“我不信,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谁信你这个?”说着,撅着嘴翻身裹着被子躺下。
柳绯月笑道:“又没说狐狸精,你气什么?”
柳檀云笑道:“就是,难不成你哥哥也这样?祖父还说,若是那人喜欢在枕头边放本《春秋》,喜欢说家训如何,那才更了不得,定要如今就防着的。”
骆红叶不满道:“防着什么?”
柳檀云笑道:“防着他心口不一害家里人,你别瞧这人斯文的很,其实蔫坏呢,祖父说的那个人,就是嘴上成日挂着要好好教导妹子,实际上瞅着功夫就纵着妹子欺负他那三十几岁就死了的娘子。你们说怎么着了?”
因听说那妹子欺负人家短命的女人,柳绯月、骆红叶两个义愤填膺道:“太不像话,那娘子定是被欺负死的,不然好端端的,三十几岁,年轻力壮的怎就没了?”说完,又问怎么了。
柳檀云说道:“他妹子没嫁出去,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拖到好大岁数,陪了大笔嫁妆才嫁出去的。”
“活该!”骆红叶气道,又隐隐觉得柳檀云说的这么个人,怎有两分似骆丹枫?越想越觉得是,又疑心柳檀云就是诚心要影射骆丹枫。转而又想柳檀云还没跟骆丹枫说过多少话,哪里会知道骆丹枫的事,问道:“姐,你知道我哥哥在家做什么吗?”
柳檀云啐道:“我怎会知道?绯月还不打她,我问骆狐狸精的事做什么?”
柳绯月笑道:“得令。”说着,就去揪骆红叶的小辫子。
柳檀云仰身躺着,看着一旁柳绯月跟骆红叶胡闹,骆红叶此时笑眯眯的模样很有两分像她的小女儿,小小瓜子脸,两弯月牙一般的眼睛,看了一会子,叫柳绯月、骆红叶两个盖好被子老实睡觉,瞧着骆红叶若有所思不又肯跟说骆丹枫跟柳檀云口中所说之人很像,便抿着嘴笑了,想起自己对骆丹枫还是这样熟悉,便闭了眼睛,心想这都是多少年养下来的习惯;想到习惯,又想明日便是醒了,她也要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不然她这阎王过得还不如柳绯月、骆红叶两个小鬼自在。
夜里忽地雨势变大,虽隔着两层窗纱,还能瞧见外头闪电闪过。
柳檀云醒了过来,听着身边柳绯月、骆红叶两个睡得香甜,便没惊动她们两个,自己个在床里头枕着手臂胡思乱想,到天将亮的时候才又睡去。
早上觉得脸上有些痒,睁开眼睛,瞧见骆红叶、柳绯月两个趴在她身边,外头又不时地有闪电划过,心想今日何老尚书、何循是不会上门了,便裹着被子道:“你们两个怎起这么早?”
柳绯月道:“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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