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未必无因(3/7)
扭头对柳檀云道:“姐,红叶一个劲问我们家的事,我跟你都在乡下,哪里知道这些?”柳檀云说道:“你只拣着你知道的跟她说就是。”
柳绯月见柳檀云不避讳此事,倒是当真以为柳仲寒动了那糊涂心思,于是心里也没意思,就对骆红叶道:“别提这事,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骆红叶噘嘴道:“跟你好才问你的。”说着,又拿了身上自己个做的荷包跟柳绯月炫耀。
柳檀云支着头,瞄了一眼骆红叶手里的东西,心想果然骆红叶手上就没有个像样的东西。
柳素晨瞧见了,就笑道:“你这荷包是玫红的,又用上了这靛蓝色,颜色怪扎眼的,若是换上鹅黄柳绿浅淡一些的颜色,便好上许多。”
骆红叶本是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手艺,听柳素晨开口便是说教,便抿了嘴,见着红毛过来,就将荷包丢出去,引着红毛来拣。
柳绯月道:“你等着,我叫你瞧好玩的。”说着,叫红毛过来,对红毛道:“你回去,将家里的兔子叼过来。”
那红毛听了,果然机灵地向小顾氏屋子里跑。
骆红叶笑道:“这红毛机灵的很,就送了我吧。”
柳绯月道:“那可不成,这是我姐的。你等着瞧好戏吧。”说着,就将红毛会帮着拿东西的事说给骆红叶听。
柳素晨不尴不尬地坐着,有心要给柳檀云讲些针黹之事,又听说柳檀云给柳老太爷做了一件衣裳,心想若是班门弄斧,那就不好了,于是琢磨着柳檀云不会哪样,就跟她说哪样。
柳檀云也没心思照顾柳素晨,瞧见何循大步走进来,便问:“可说了?”
何循道:“自然是说了,何爷说叫你放心。”说着,向着厅里看了看,恰看见红毛嘴里叼着一只兔子过来,便道:“这红毛又学会新玩意了,这厅里小,咱们出去转转如何?”
柳檀云道:“今日我有正经的事呢。”说着话,问了小丫头时辰,便对柳绯月、柳素晨道:“咱们该去前头了。”又对何循、骆红叶道:“你们也该过去了。”
何循皱了皱鼻子,心想自己还没跟柳檀云说几句话呢,心里闷闷的,便跟骆红叶向前头去了。
足足忙了三日才让柳太夫人入土,戚氏也顺道留在庙里,不回来了。
柳檀云这才瞅了空子去探望了杨从容,见杨从容果然受了一些伤,万幸那些人胆子不大,没人敢怎么伤着他,与杨从容说了两句,便要回去,不想又遇上柳思明过来。
柳思明也不避讳着柳檀云,就问杨从容:“老太爷问,那孩子如今可还好?”
杨从容道:“老太爷早先说过生死都不过问,如今我也不敢跟他说什么话。”这话说完,不忍心叫柳老太爷悬着心,就点了点头。
柳檀云瞧着,心里想着杨从容办事稳妥,再者说,这天下想生孩子却生不了的人家多的是,自有人家欢天喜地要了那孩子,心里叹息一声,心想若是自己也这么着被人送到乐意养她的人家,只怕人家也会将她当做宝贝一般,想着,又回去,准备给柳沙践行。
半个月后,柳沙因隐隐听说了柳仲寒借种一事,又觉柳太夫人没了,戚氏去庙里头了,这府里冷清的很,也不乐意留下,因宴知秋也在孝期里,不能参加秋闱,便领着儿子儿媳离了京城。
三日后,柳檀云又领着柳绯月核算了账册,清查了库房,竟算出净赚了将近六万两银子。
因这大门大户出殡账册上素来是只有拿银子出去,没有赚回来的,笔笔记的都是亏本的账,众人便是明知管事人私底下赚了银子,见着账面上没有多出的,除了在肚子里抱怨几句,也没有旁的法子开口要——更何况如今柳仲寒被戚氏嘱咐着不许多事,也没胆量要。
柳绯月瞧见账册,就堆着笑,双眼冒光地对柳檀云道:“姐,这银子是咱们的了。”心里盘算着如何做账,将这来吊唁来宾送的银子据为己有。
柳檀云道:“法子我都教过你了,这会子就你来做账,做好了,叫我检查一下,免得叫人看出破绽。”
柳绯月点头道:“姐,你放心吧。要是叫父亲知道还赚了银子,指不定他要动什么心思呢,我们回来还没几日,父亲就要问我要了银子。”
柳檀云问:“叔父要多少?”
柳绯月道:“两万两呢,我总共就那么点,就给了五千。”而且听柳檀云话里的意思,将来她出门,柳仲寒、小顾氏两个也没多少东西给她添嫁。
柳檀云心想定是柳老太爷护着杨从容,柳仲寒问不出儿子下落,便想拿了银子请了旁人帮他找儿子,说道:“你只知道不能告诉别人就是了。”
柳绯月笑道:“我又不傻,做什么告诉别人断了财路。有件事,我才要告诉姐呢。”说着,轻声道:“昨儿个红叶过来,说她上个月去何家玩了一回,何五哥说,何爷回家就叫气病了,何家大伯替循小郎定了一户人家,说是原先那户人家就是柳老太爷看上的。”
柳檀云一愣,心想难怪何老尚书人在京城,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又想那何大老爷,定是见早先何老尚书有意为难何夫人的时候暧昧地跟几家说话,于是就盘算着顺水推舟,叫何老尚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选了那些人家中的一家商议亲事,但看何老尚书病了,就知道这事该是悬而未决的,如今何家里头,何大老爷等人还跟何老尚书闹着呢;此外,她跟何循的事就差最后定下来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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