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南京(1/2)
凌风忍着剧痛,走到村口牵出自己刚刚骑的那匹马,看到刚才那个大头兵又回到哨卡的位置后,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朝他要回被他搜去的那把王八盒子
枪里虽然没有子弹,凌风却必须要回,否则会引起鬼子的怀疑。
那个大头兵迟疑了一会,心想:他们不是两人一路来的吗,怎么这个受了伤的家伙反而一个人独自离去?
不过又想到刚才已经报告了上尉,而且上尉的朋友也跑到急症室了,现在并没什么异样,他朝急症室那里看了一眼后,把枪还给了凌风。
“怎么,你现在就要离开?”大头兵问道。
“是的,”凌风说道:“我们还有一个伙伴从南京下来,我要去接他。”
“那位小姐呢?”
“正与她丈夫亲热呢!”说着,凌风忍着剧痛跨上战马,直接朝南京方向奔去。
等他消失在夜幕中后,那个大头兵嘟囔了一句:“丈夫?”
他忽然响起,刚才用电筒照着凌风问那个漂亮女人他是谁时,得到的回答是:“铃木善信,我的丈夫。”
怎么......
大头兵回头又看了看急症室门里射出的灯光,想到,这些情报员大概经常伪装互相之间的关系吧?
过了一会,从村子里忽然响起了集合的哨声,上尉骑着马带着五、六个鬼子从里面冲了出来,问那个大头兵:“喂,刚才那个受伤的情报员呢?”
“说是到前面去接从南京下来的同伙去了。”
上尉双腿一夹马肚,战马“噌”地一下蹿了出去,“嘚嘚嘚”地朝南京方向急追而去。
一会他们便追到一个路口,正前方朝南京,左边一条小路可以折返,通向凌风他们来时的小镇,右边侧直接通向长江边上的镇江。 上尉犹豫了一会,把手一挥,带着人们朝南京相反方面的小镇追去,他认为凌风一定会朝他告诉大头兵的相反的方向逃窜。
雨渐渐地小了起来,凌风快马加鞭地朝南京奔去,他越是朝前,耳旁响起的枪炮声便越大,甚至隐隐能够看到远处的火光一闪一闪。
公元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日,日寇以八个师团、两个旅团和海军和航空队一部,共二十余万人,在与中国守军人数上占二比一的绝对优势下,向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发动了总攻。
这是自“九一八”事变以来,日寇第一次在武器装备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的情况下,还用了超过中国守军一倍的兵力,向中国守军发起的进攻。
南京的地理位置决定着这是一座易攻难守的城市,历史上出现过的南京攻防作战,防守成功的极少,进攻成功的居多,除元末明初朱元璋设伏空城计打败攻城的陈友谅,清军用缓兵之计打败攻城的郑成功,其余近百次攻防战都是攻方获胜。
战前李宗仁将军说过:“在战术上,南京是个绝地,敌人可三面包围,而北面又阻于长江,无路可退。”
刘斐将军也认为:“南京在长江弯曲部内,地形上背水,敌可用海军封锁南京,从陆上可由芜湖截断我后方交通线,然后海陆空军协同攻击,则南京处于立体包围下,守是守不住的。”
但南京毕竟是国民政府的首都,不战而退有失中华脸面,蒋委员长在战前研究保卫南京的第三次会议上,力排众议,采取了唐生智将军的建议,做出短暂坚守的决定。
从政治上讲,这一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关键是坚守的时间,面对武器装备和人数均战绝对优势的日寇,他居然要求唐生智将军一到两个月,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日寇打赢淞沪会战后一路赶来,士气旺盛,甚至不待东京大本营正式命令,在少壮派军官的怂恿下,主动向南京发动了进攻。
而中国守军大部分是从淞沪战场上撤下来的受挫疲惫之师,未经休整补充,蒋委员长对政治仗和军事仗的打法没有分清,把政治仗当作军事仗来打,严重背离了正确的战略总方针。
当得知日军正在包围南京,守军有被围歼的危险时,又从保存力量出发,不问具体情况,立即下令撤退,但又含糊其辞:“如情势不能持久时,可择机撤退”。
等唐生智将军下达撤退命令后,又“仍以持久坚守为要”,希望“能多坚守一天就多守一天”,命令唐生智将军坚守。
最高统帅的决策犹豫,在撤与守之间的徘徊不定,严重影响了守城部队的信心。
一直身居闲职的唐生智将军是主动请战的,可谓临危受命。但出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后,所指挥的部队没有一支是他的旧部,关键时候连一个营的部队都指挥不动。
其实唐生智将军对蒋委员长“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总方针是清楚的,对防守南京的战役企图也是明确的,他曾明确表示:“阻止敌人迅速向我军进逼,从而赢得时间,调整部队以后再撤出南京”。
但战斗一打响,他的战役指导与战略方针严重脱节,如按蒋委员长打政治仗为主、军事仗为辅的要求短期固守,只要坚守几天、十几天,做出大国姿态后就应步步防守、步步后撤,最终有序撤离,放弃南京。
但事实上南京守军没有预先做出撤离的完整计划和相关准备,既没有事先预定的撤退方案,也没有组织必需的交通、工程和后勤保障等工作,更没有在战前进一步疏散人口,坚壁清野,这也是造成保卫战失败后,大量军民拥堵在江边,遭日军俘获和屠杀的重要原因。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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