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品牌周最后一个任务(1/7)
二十八号的晚上,张奕杉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了。
骆林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绑装箱带。红蓝黑三色的十字结捆的很结实,张奕杉拍了拍手,回头对着骆林笑了:
“机票订好了,明天晚上的。我知道何式微有多小气,特别选了转机夜航的,便宜一点……要是他知道我这么狗腿,会不会把气消下去?”
骆林看的出那笑容还是有些故作爽朗的成分在,但是为了避免气氛变差,所以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在房间里的软椅上坐下来,张奕杉的痞子风似乎又带出来,又笑又骂的说起先前来过美国时的种种。然后到最后,他却是顿了顿,对骆林说:
“我还答应过你陪你在美国好好逛逛呢……到最后反而什么都没帮上你,还闹出了一堆事。”
骆林将茶杯捧在手上,摇了摇头。
“……真的……对不起啊。”张奕杉这么说着,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这种话说了也没用,发生都发生了。但是……真的,我知道错了。没下次了,你信我。”
骆林还是第一次听到张奕杉说这样话,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便低声的应了一句。
……骆林临走前,张奕杉忙着给他找le bus的车表。大西洋城的多数酒店也都是赌场,相互之间巴士往来,像助理们住的地方和营员们住的酒店之间就有车子通达。原本骆林是习惯走路的,但是张奕杉却坚决的拒绝他再这么回去:
“你的头发长长了,人又这么瘦,这么晚了走路回去绝对会被当成女人袭击的!”
骆林苦笑:“一米八六的女人?”
“难道抢劫强/奸犯不可以是重口味吗?你太天真了!”张奕杉啧了一声,刨着自己几个上衣的口袋,硬是要翻找出班车表来。
到最后,班车表是找到了,连带着还翻出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票据——张奕杉不耐烦的将这些小纸条粗糙的浏览过来,不能退税的全部扔了掉。
骆林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有点好笑,却也同时发现张奕杉的手,在他看到某一张票据的时候抖了一下。
那是不长的一瞬间,然后张奕杉将那张纸和其他废纸一样扔到了一边。不过以骆林的眼神却足可以看清上面的内容——那是两杯咖啡的票据。一杯是拿铁,似乎任性加了的双份奶盖,或者还加了焦糖;另外一杯则是普通的黑咖啡。
骆林知道张奕杉要命似的嗜甜,并且从不以此为耻——让他去碰黑咖啡,不如让他去死。又看看张奕杉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骆林忽然就明白了。
最后张奕杉把班车表递过来,干笑了两声,将骆林送到了门外:
“……明天的任务……大概是我最后能看你好好表现的一次了吧。加油啊小骆骆。”
骆林看着他强颜欢笑的脸,胸口忽然就憋闷起来。
……
等回到了营员们住着的酒店,骆林去找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没让骆林进门,只将房间的门拉开了些许,双手撑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骆林:
“你想说什么?”
骆林不了解什么叫做强有力的质问,现在只觉得有细小的火苗从胸口窜上来,让他觉得不舒服。然而那种名叫愤怒的东西在灼烧过后,骆林并没有失去理智。
……相反,他笑了。他直直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笑了:
“这种问题竟然是你来问我吗?”——语气并不是全然的讽刺,而是温和中带着一点压抑的愠怒。
以反问回复疑问,骆林是第一次这么做。阿尔弗雷德似乎也没预料到听到这种话,却只是怔了一瞬间,接着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让我觉得很困惑。有些事情不应该是你来骚扰我,我不欠你什么解释。”
骆林看向他,收了笑容,语气却没有露出任何不稳来:“这不是骚扰。是我没想到你会做出那种把责任推给他的事情。你太过分了。”
阿尔弗雷德挑挑眉:“他?谁?我又做了什么?……别这样指控我,似乎我成了罪人一样。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你这么忙于别人的事情,究竟还有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比赛身上?”
骆林蹙了眉头:“别转移话题。我没必要听你对我表现的评价。上午的……”
“……那些事情我没必要和你说,正义使者先生。”阿尔弗雷德干脆的打断道。
“但上午你做的那些事情说明了你一点都不在乎他。”骆林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看着骆林,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半晌他挑起了一边唇角,随意的摇了摇头:
“我劝你回去休息。为这种事情计较只能说明你没有正在比赛的紧张感。”
……接着眼前的门毫不客气的被关上。
骆林微低下头在那门前站了一会儿,而后他抬眼最后看了这地方一眼,转身离开了。
……要是先前他或许会觉得这么被人直接的拒之门外,果真是又屈辱又难受。或许会脸发烫,又或许是憋闷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回,并不一样。
……
二十九日的一大早——真正是一大早,在天都没有怎么亮起的六点整——西斯就把营员们聚集在酒店大堂的一角:
“早上好小伙子们。虽然我知道你们都很想继续睡下去……但是很抱歉,那不可能成真。既然如此,特拉维斯,你应该勇敢的把眼睛睁开了。”
听到西斯这么说,原本正闭着眼躲在后排小憩的特拉维斯,这才忙不迭的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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