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自由和希望(1/2)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这是李清照的一首词,武陵春之春晚,是李清照晚年时候所做,流离失所,心情悲苦,途径故地时有感所作。
这会的胡月忽然就想起了这首词来,也许很合适,也许不合适,但就是想起来了。
这首词前世读书的时候好像哟哦听过别人的解释,然后记得还有很多人反驳,胡月依稀还能记得清楚的只是一个。
就是所谓的人已经不在了,或者已经不再是他了,所有的一起都该结束了,很悲观。
这会的胡月也有些这样的想法,不过不是对别人,是对自己。
前身的胡月已经逝去了三年多了,自己也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了,两年赤柱,一年香江,有了家,有了事业,有了爱人,有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今天再到赤柱这一行,也是该让那些曾经的过去真正的过去了。
赤柱这地方虽然对于胡月来说的确算的上是物是人非了,但是他可没有欲语泪先流,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载不动许多愁,他应该春风得意马蹄疾才对。
……
就在胡月还站在门口感慨之际,狱长带着人出来了,任达嵘也在跟着,不过任达嵘并没有和胡月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胡月懂,这是避嫌。
狱长带着狱警们检查完了车上的器材和道具就放行了,毕竟这是之前都说好的,再加上任达嵘也在,犯不着为借个地方这点小事得罪任达嵘,得罪合胜合的前任一哥,因为是来赤柱,傻强对赤柱过敏,不止是傻强,连他那些小弟一害怕,所以就没人来咯。
其实也是胡月碰的巧,上次邵一夫就来借过一次赤柱拍戏,不过是在门口,没真正的进去,只是在院子里借借景,而胡月则是要深入进来,不止要进院子,还要进牢房。
邵一夫在拍完刀锋在赤柱的戏份之后捐了一笔钱给赤柱,最后赤柱拿来翻新监狱并且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增添,胡月来借牢房,毕竟是少数的,可以把囚犯先关到新牢房里,这样一来两全其美,狱警不麻烦,胡月也不用赶时间了。
等一行人都进了赤柱,便开始从车上往下卸器材,除了胡月大部分的人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地方,香港出名的苦窑,赤柱重型监狱,能被关在这里边的可都是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的角色,监狱长也只是提醒了一声就拉着任达嵘走了,人太多,任达嵘也不好和胡月多说什么,微微的留了个眼色就走了。
狱警们想来是早就被自家的老大给叮嘱过了,对胡月一行倒也算是客气,但是看管的很严格,走到哪里基本都有人跟着,胡月不经意的问了狱警几个以前的囚犯或者是狱警的名字,才得知他们不是死了就是辞职或者调离了,不禁唏嘘,这下可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物是人非了。
胡月问狱警,“我想你们囚犯们出来望风还有吃饭的时候拍点东西,可以吗?”
那狱警思考了一会之后,摇摇头,“我做不了主,要问监狱长,不过监狱长今天没时间,要等明天,你今天先拍其他的。”
这种事情没法商量,只能服从,胡月无奈只能拿出剧本核对了一下,决定今天先拍胡月独角戏的部分,和李召基和成魁安的对手戏份留到明天和后台来拍这样子。
这也算是专拣硬的捏了,胡月的独角戏也是最麻烦的,也算是最简单的,场景角色都不是问题,难的是表演。
在吃住都几场戏里对摄影的要求都比较高,不止是技术问题,还有硬件问题,所以带的设备比较多,这狱警也是会做人,随口点了几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囚犯过来帮忙搬挪器材,安装机械,关金鹏则是在统筹着剧组的所有事情。
胡月目前要做的就是酝酿,酝酿,再酝酿!
因为胡月想的太多,想反射人性的光辉,想表达自由的渴望,但是真的能这么简单就做到吗?
不能,这是胡月的答案,因为这是他在尝试进入那种情绪之后的十分钟后得到的答案。
自由,人性,好可怕,也好伟大,更是好遥远好抽象的东西,或许是一个名词。
胡月找了个略微清静的角落就着台阶坐了下来,靠在墙壁上,微微的眯着眼,琢磨着,回想着,琢磨着剧本里的剧情,回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这是对自我灵魂的拷问和觉悟,愈发的深入,胡月就觉得自身愈发的渺小和卑微。
……
人都有向上之心,但在实践的人生中,沉沦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活在世界上,受的制约太多。我们都想只为自己而活,但是,又常常不可得。
规范得遵循,游戏规则要遵守,责任得去尽,还要努力取得成就,在这个贫乏却又激进的时代,成就只不过是金钱的代名词。
每个人都自觉的按照他人的眼光来过自己的人生,拿他人的意识衡量自我,而忘记了自己的本色人性和内心诉求。如果自己做不到这个社会所要求的,不用他者质问,自我就已经感到是一种犯罪。这种无理的罪恶感使得人都自觉的认同社会规则,并以此评价他人。对习惯于遵循规训生活的人来说,永远都不会有自由的一天,因为权力者的社会从来不缺乏规则,并且它还越来越多。假如遵循者突然自由了,他绝不会欢欣,他会感到自由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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