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计将安出(2/3)
齐王刘襄忽然觉得这个弟弟有点犯傻。自己怎么能这么说,把朝臣得罪个遍呢?朱虚侯刘章面露讥讽,道:“所谓的权宜之计,就是整天躲在家中闭门不出,放任吕氏逐渐壮大;还是乖乖地将手中兵权悉数交出,弄得自己连兵营都进不去,而最终使其在高后驾崩之后,掌握了足以谋逆的实力吗?”
向话说的,是曾经身为右承相的陈平,后牛句说的,就飞习时年握兵权的太尉周勃。当说道“高后驾崩”四个字时,朱虚侯刘章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这”齐王刘襄被朱虚侯刘章一问,自己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出于对献计者的信任,他还是不服气道:“这只是一个借口,就与所谓的“吕氏谋逆,一样。究竟事实如何,成王败寇,又有谁会真正去在乎?”
说着说着,齐王刘襄自己也觉得就是这么个理,气势又壮了许多,接着道“朝臣们都知道寡人要的不是追究此事。怎么会对一个说辞刨根问底?”
“大兄说得没错,但凡谋事之初,所有与会者都是同心协力,也许真的可以做到彼此毫无私心,不去刨根问底。”朱虚侯刘章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掌握了对话的节奏,然后缓缓说道:“可是,往往到了最后分配利益之时,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攻许他人的理由。纵观现在的两位承相,都是久经宦海、历经三朝的老臣子了,他们最是明白这种心态,又怎会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何况,我们的人只占百官当中很小的一部分,其余优势尽在他们手中,仅凭宗室诸侯根本不足以成事!”朱虚侯刘章最后总结道。
长安城,代王邸。
“先生,今日大朝之上,左承相陈平向皇帝上奏,以诛灭吕氏为由。请皇帝元服亲政,皇帝已然照准,现只等有司选定吉日,便可正式行礼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两人,同样的座席。代王刘恒此玄虽没有暴跳如雷,但他的心情,却也比齐王刘襄好不到哪里去。
“大王稍安,任某早有安排任书近来遇事愈淡定,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神棍风范,闻言不慌不慢,淡淡说道:“想必现在长安城内的某些人,会比大王更加焦急。”就这轻飘飘的两句话,倒是让代王刘恒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
静下心来,代王刘恒意识到在任书面前这么紧张,不是明摆着不信任他吗?连忙正了正坐姿,虚心拱手,道:“寡人失态了。”
调整一下自己急躁的表情,代王刘恒复又微笑言道:“先生为寡人安排好了一切,寡人有何忧哉。”算是为自己之前的“不信任”表现认错。
“皇帝将要元服亲政,自然是有人比我更加着急,加上任书从中谋划周旋,自己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出来捡便宜就是。”与此同时。代王刘恒在心中不断地这样告诫着自己,努力使自己保持心平气和。问道:“先生如此驾定,可否告知寡人,计将安出?”
“天机,不可泄露!”任。
长安城,长乐宫,宣室殿。
“陛下,臣推五德之运,以为汉当水德之时,故请陛下尚黑。”奉常张苍为汉家律历第一人,很快就为刘恭挑好了距离最近的吉日,前来禀报的时候,还不忘推销自己的政治观点。
史载:“苍坐法当折,解衣伏质。身长大,肥白如瓠,时王陵见而怪其美士,乃言沛公,赦勿折。”
故有:“张苍德王陵。王陵者,安国侯也。及苍贵,常父事王陵。陵死俊,苍为承们。洗沐,常先朝陵夫人上食,然后敢归家。”
也就是说。只要太傅集陵一日还向着刘恭,那么奉常张苍就绝对不可能在政治上偏向其他人。
而“五德始终”之说,从战国时期的阴阳家部衍提出到一直展到现在,对历代的统治者都有着很大的影响,也可算是巩固地位、维护统治的一大利器,不论走出于表忠心的需要,还是想要谋求其他利益,精于此道的奉常张苍自然要大力向皇帝推荐推荐。
部衍以此学说来为历史变迁、皇朝兴衰作解释。后来,皇朝的最高统治者常常自称“奉天承运皇帝”当中所谓“承运”就是意味着五德终始说的“德”运。自秦汉直至宋辽金时代,五德终始说一直是历代王朝阐释其政权合法性的基本理论框架。
汉高祖刘邦从做流氓起家,虽然立朝之后就定了正朔为水德,却是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根本不懂。加上满朝文武都是连朝仪都搞不清楚。需要叔孙通制仪来约束的家伙。故而很多地方都是草草袭了秦制了事,这才搞得既尚赤又尚黑,两套制度并行。
所以汉初之时,正朔为水德基本上就是说了等于没说,根本上也没人拿它当回事。
要是在刘恭手上正式确立汉属水德一说,其影响之大,基本上便无人可以再质疑刘恭就是真命天子。
刘恭对这个时代人们的迷信思想深有感触,闻言得奉常张苍此言,不禁枰然心动。想起谶纬在汉室影响之深远,远的不说,吕后之死就是其中一例,往后推去,更有武帝时的“巫盅之祸”汉末“黄巾之乱。”四百多年的国作就败于此。
“此事干系重大,联要与太傅、承相商议之后再做决安,你先回去写个奏疏上来。详细说明此事。”慎重之余。刘恭略带兴奋地道。
“敬诺!”奉常张苍心满意足的应诺之后,随即告辞离去。
陈平与周勃所谓:“於今面折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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