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ⅩⅣ(1/2)
“这是一场革命,你有义务活下去!”一只沾有血迹的手,轻抚在少年满头的银发上。
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是呆呆地接过一本薄薄的书,有着跟少年头发一样颜色封皮的书,披上男人的白色衬衫,不顾满身的创伤,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陌生的男人。然而,终究是看不到清晰的相貌。
“跑!”男人推了少年一把,转身冲向了硝烟,消失在了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
少年跌跌撞撞地跑着,在丛林里,在杂草间,披着男人的衣服,抱着男人给的书。一直跑着,直到被光包裹……
“啊——该死的太阳!”造雨师甩了甩头,从吊床上跳了下来。踏实的地面令人心安,造雨师不喜欢这个一直不断重复的梦,不是不喜欢命在旦夕,而是不喜欢没有印象的面孔,和没有目标的逃窜。
“谬特!”随着造雨师的喊声,沉默寡言的阿拉伯少年拿来了沾湿的毛巾和纯白的上衣。
“到了去看一看熟面孔的时间了,谬特”,擦过了脸的造雨师,披上上衣,拿了光学望远镜,就走向了天隐等人的驻扎地。
透过望远镜,造雨师看到了正在逗猴子的胖子,也就是顶着红色椰子壳的因蒂克斯;还有在附近准备午餐的红发女孩儿,在一旁的木桌上自己跟自己下棋显得十分无聊的杨。应该还在“别墅”里工作的木匠小哥,造雨师是看不到的,还有除了喝红茶没做过什么的卡列芙,造雨师是不想看的。
现在造雨师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头领天隐,还有昨晚跳了一曲令人印象深刻的弗拉门戈舞的狂野女孩儿。他们没有在驻扎处,没有在树林里,没有在上,他们在、在,嗯——
造雨师不断地扭着头,用望远镜找寻着,“哈!原来他们在游泳!不过看起来那位年轻男性对于自己的泳伴不是很满意呀!嘿嘿、嘿嘿嘿!”造雨师一边说着,一边低低地哼笑了起来。
造雨师看到的,是浑身湿透、一脸惊诧坐在海水里的天隐。天隐看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手拿木制鱼叉的阿尔忒弥斯。这个场景变换的太过迅猛,天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还是砍了大量的栎树,不见阿尔忒弥斯过来,自己一个人又扛不动,所以只能走回营地找帮手。然后就看到杨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之后就突然觉得飞了起来——严格地说,是被人抓着后衣襟拎了起来。
阿尔忒弥斯单手提着在空中胡乱扑腾的天隐,像扛行李一般往肩上一塔,就甩开大步走向了海边。之后,就是把天隐往海水里一丢。
“找可以做午饭的食材!”说着,就把木制鱼叉向前一掷,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天隐两腿间的沙地里,吓得天隐一哆嗦。
“啊?”经过这段时间的各项锻炼,天隐觉得自己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回来找人搬木材的!怎么突然就要捕鱼了?
“午饭,在那里!”阿尔忒弥斯用手一挥,远远地指向永不停歇的海浪,“去吧!”
“只有一柄鱼叉?”天隐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很熟悉捕鱼,是不是把希露德之前在编的渔网拿出来会好一些?
啪嗒!天隐感觉到一个东西打在自己腿上,捡起来一看,是个橡胶护目镜!再抬头一看,阿尔忒弥斯已经走到了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沙滩上坐下了。虽然有一些距离,但是天隐还是可以感受得到阿尔忒弥斯眼神中的危险气息,惹恼了这个凶残的女孩儿可实在不是好玩的事情。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了。但是除了乘坐“自由号”去新加坡和乘坐渡轮来这个岛,天隐充其量也只在游泳池里畅游过。论泳技,勉强可以游到几百米开外的那个附属岛屿吧?嗯,这段时间体力有很大进步,游个来回问题不大,但是捕鱼?天隐对于捕鱼的认识,是仅仅停留在影视作品和漫画上的,从来没有亲手操作过。
但是不知道被杨灌输了什么奇思妙想的阿尔忒弥斯,明显是不打算先给自己上一下理论课,再亲自示范一下,而是直接就让自己稀里糊涂地实践。如果自己拿不出令人满意的成果,想想那天被倒吊在榕树上的因蒂克斯吧!
天隐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索性带了护目镜,一憋气,猛扎进了海水,嗯——好痛!天隐忽略了自己此时就站在海边,海水的深浅不足以抵消自己的冲力这个事实,狠狠地拍在了沙石滩上。不过还好有海水缓冲,没有受伤,天隐揉了揉发红的额头,走向了海水深处。
因为匹斯,这个岛屿是不在人类文明的侵害范围内的,这附近的海水清澈、温暖,天隐微微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水底世界。五颜六色、造型奔放的珊瑚,舒展着身体看着就十分慵懒的海草,还有成群结队散步的鱼。
这些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鱼都能吃么?以天隐的知识储备,只知道里水母远点,其它就一无所知了。好像也没有看到螃蟹或者龙虾什么的,要不随便抓一些回去?天隐虽然是第一次捕鱼,但是从来没担心过自己的捕鱼技巧,倒是害怕万一自己抓错鱼了,被阿尔忒弥斯逼着吃下去怎么办?
不过,抓错鱼的前提是,抓到了鱼。当天隐信心满满地朝着一群黄白相间、黑色鱼鳍的小鱼甩出木制鱼叉时,瞬间就四散逃开的鱼、慢得如同龟爬的鱼叉,都告诉了天隐,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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