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态死法(1/2)
班秉闭目养神,班驺闻言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而班超眼都未睁,好不容易忍住笑。反正行程枯燥,随他们折腾去吧!
果然,周福话音未落,刑卒黄淳哼了一声,“凭什么,欲当吾伍长,汝先问问吾拳头答应否!”
周福不屑地哼了一声,年龄最小、平时温文尔雅的吴芗一把扯过黄淳,两人便在驼道一侧交开了手,打得天昏天暗,黄沙飞扬。刑卒们没人理会,他们打他们的,驼队照常行进。所谓一物降一物,不一会儿,两人便赶上来了。吴芗还是招牌式的温文尔雅,黄淳却鼻青脸肿,左耳垂还破了,流着血。
“真是贱,皮痒了不成,非得让人收拾一顿才老实!”
两人一声不吭地跳上马,周福鄙夷地看了黄淳一眼,扬手抽了一鞭子,还不屑地痛骂了一句儿,这才组织操练阵法。
“狗日的,个个端着山大王架势,这也叫兵?”班驺实在看不下去,不屑地骂了一句。经过在凉州大营三个月整训、教化,这些刑卒进退已经有模有样。班超三人闭着眼并没睡着,这一幕他们早已经司空见惯。
在别部,刑卒们的尊卑是靠勇力、用拳头拚出来的,比如淳于蓟,便因其勇悍与仗义,在刑卒中有无尚权威。这些刑卒都是魔鬼,而最大的魔头便是淳于蓟。对犯规的刑卒,淳于蓟整治起来,毫不手软,极其血腥。
一次刑卒辛准在训练时走神,被班驺训斥了一顿,还被抽了几鞭子。歇息时辛准悄悄谩骂道,“狗屁家奴,不过死驴一头,牛皮个屌……小心开战后老子射汝冷箭……”
这能随便说么,这已经不是犯大不敬罪这么简单,对自己人放冷箭,是全军都不能容忍的!
军侯梁宝麟、屯长郑淇、队率谢檀都不干了,将辛准叫到西部障内结结实实地修理了一顿,然后准备将其清除出别部。淳于蓟却不同意开除辛准,退回原郡,辛准便要被开门问斩,一刀剁了。夜深时分,他将辛准从帐内一直拎到西部障内,掷于雪地上。
“比照汝之身长,自己挖吧!”
辛准吓坏了,本以为淳于蓟要修理他一顿。没想到,淳于蓟没打他,却上来便令他自己给自己挖一个深坑。
虽然知道这坑是为自己挖的,可辛准不敢违拗,战战兢兢地挖好了,还自己主动跳进坑内待死。淳于蓟开始埋土,土埋到辛准小腿肚子时,淳于蓟才坐在坑边歇息一会。辛准最怕这一手,他不怕死,他希望淳于蓟给他来一个痛快的。沙子已经埋到腿肚子,他已经感觉到血往上涌了,可淳于蓟这个杀人恶魔却停了下来。
“军侯,求汝了,给吾来一个痛快的……”辛准战战兢兢地恳求道。
寒风吹过西部障,呜呜作响。南方传来狼嚎声,令人毛骨悚然。淳于蓟裹紧甲服道,“吾埋过很多人,大概有二三十了吧。埋人也是有讲究的,对不同的人,据其罪大小,便有不同的埋法。今天这埋法,便对罪大恶极之人方用。这种死法,当然也是最痛苦的,正适合汝这种小人!”
“吾说了昏话,吾该死,这帐吾认。军侯杀吾、埋吾、剐吾,我都不怪。可说吾小人,吾绝不服……江夏辛准大名鼎鼎,岂会小人哉?”
没等淳于蓟回答,辛准辨道,“吾家在江夏,以渔猎为生。吾友人为人所害,吾为其报了仇,太守却因吾杀人而叛吾下狱。吾逃出江夏狱,便在江上做‘买卖’。吾一般是将客商掷于江中,水没于顶即成,一点痛苦没有。别说客商,就是太守闻吾名也会夜晚尿榻,吾岂是小人哉?”
汉人崇尚快意恩仇,有恩、有仇都必报。就是报恩报仇杀了人,很多太守、县令也会判其无罪。辛准为友人报仇,太守判其有罪,虽符合汉律,但却悖于常理,难怪辛准不服!
谁料一贯行侠仗义的淳于蓟却不屑地道,“原来是江蛮,祸害客商之小人,这种死法更适合汝了。一会儿,吾会慢慢埋,汝身上血会一点一点挤到心口、头部上,汝头颅会被血涨成大血球。如果吾想帮汝,可以为汝放血,刹时血如泉涌,喷薄而出,能死快些。当然……”
说着,淳于蓟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当然,吾干吗帮汝?于是血会慢慢涨,先是汝眼珠子会飞出,继而血会炸破头皮,慢慢滋出。但此时,汝还不能死,只到血会慢慢流干,约需几个时辰,到明日天明吧,汝还死不透。既死不透,死状又极惨……”
“尤其是,汝都看到了,南山有狼,异常残忍。彼闻到血腥味儿,便会寻来。只需一口,汝皮破,血崩出如泉。虽痛苦万分,却死不了。狼会待汝血净,再啃汝头,这种死法,恐怖万分,是人都受不了!
辛准咬牙硬挺道,“军侯,吾落汝手中,迟早是死,吾认了……”
淳于蓟没理会他,慢慢地埋沙。沙子很重很沉,此时沙子已经渐渐埋至臀部、腰部,辛准五脏六腑都被挤到胸口,头被血涨得晕眩,耳朵里已嗡嗡鸣响,夜晚黑暗中的西部障在他眼里已经是一片红色。他这才知道,原来活埋是这么痛苦的事。早知道,过去抓住那些狗官,便这样活埋了多好!
“军侯,吾看出了,汝不想害吾,只是折磨吾。吾受够了,让吾到沙场上去死个痛快的吧……”
辛准不怕死,重义气,他后悔不已,痛苦已经令他即将崩溃,便痛哭流涕骂自己不是人,可等他吁叨吁叨地嘀咕完,忽然发现淳于蓟早已经返回大营去了。而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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