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战袁谭(十二)(1/2)
下邳城外,袁军大营中。
床榻之上,袁谭面色惨白,呼吸微弱,昏迷不醒,一旁随军医工正在为其号脉,皱眉紧锁,神色慌乱,这脉象足足号了七八遍仍旧不敢妄下定论。
张郃、高览已经引军而回,此时正恭候在床榻一侧,凝神紧视袁谭,一言不敢发,甚至连呼吸的节奏的都大幅减弱,生怕影响医工的诊治,耽误了公子性命。
“唉!”
医工抽手而回,立时起身面朝张郃,躬身拱手,道:“将军+子他”
张郃一挥手,制止了医工之言,忙上前将其拉往偏处,恳切询问:“先生不如直言,公子可还有救?”
那张郃毕竟是行伍之人,医工来之前,他便已然检查了一番袁谭伤势,这一脚直冲胸口而去,力道太大,那胸口之上竟很明显的生出一个凹痕。只恐怕肋骨断裂,伤及内脏,导致五脏俱损,淤血横积与此,这样的病情很危险,至少在张郃看来,袁谭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医工微微躬身行礼,回道:“既然张中郎如此询问,那在下又岂能不以实言相劝+子这病可医!”
“太好了!”
医工这个回答简直太出乎张郃意料了,只要公子袁谭能保住性命,甚至徐州一战胜或败都成了小事。张郃不禁拳掌相击,毫不客气地赞道:“先生果真神医也!”
“张中郎谬赞,老夫实在愧不敢当!”
医工一拱手,欠身羞愧道:“公子伤势虽然可医,但并非在下可及,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张郃一惊,急问:“何人可医?今在何处?”
医工淡然道:“此人姓华名佗,字元化,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当世无人能及。但其性情怪癖,宁肯身悬药箱,行走四方,为民解苦,而不愿在朝为官,蒙受皇恩。此人常行走于徐州及两淮地区,相信只要张中郎广撒大网,三日之内必能寻其踪迹,救公子性命。”
华佗!!!
张郃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送走了医工之后,张郃便赶忙撒出数百人,足迹遍布徐州各郡各县各镇之中,如大海捞针一般,声势及其浩大。
大公子袁谭昏迷不醒,这灭刘备的重任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张郃、高览二人身上,而张郃、高览二人官职同级,又同处河北四庭柱之一,自然是互不相服。
但此番高览兵败,而张郃仗义执言令其感恩戴德,故而高览已然向张郃表明心迹,此番愿唯其马首是瞻,绝无悔意。那张郃亦是客客气气,三辞方受。
张郃上任头一件事情便是疾书一封于白马袁绍,将此处的情况简单做个阐述,当然这兵败失职之罪一股脑全部推给了刘备,信中的刘备神勇无敌,算无遗策,其不能敌也!甚至连之前的战绩,张郃都一并抹杀,换成了刘备的骄兵之计,以致方有如此大败。
故而张郃借此机会一面催促粮草,请求支援;另一面整顿兵马,谋求时机,以图再战。
张郃成功的炮制了一场现实版的大国威胁论,虽然这个大国此时实力较弱,但是整体作战能力极强,根本不能与之敌。
而对于大公子袁谭如何身中重伤之事,张郃绝口不提,他只是希望在华佗先生拯救回公子之后,罪过能够稍显轻微一些再行汇报,如此一来,既能安袁绍之心,又能满自己之意,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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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等人平安的回到了下邳城中,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三军埋锅造饭,稍事休息。
城门口处静等着陈登,看到诸将安然无恙,这才暗松一口气,又见张飞耷拉着脸,一副苦大仇深,无处宣泄的模样便知晓其意,于是便上前躬身相迎:“恭迎三将军回城。”
这一句问候令张飞颇有不适之感,那陈登何时变得如此客气了?对于这个徐州望族陈氏,张飞虽然对其敬重,但是自己身份如何,他又怎会不知。故而平日里与这陈登关系,不温不火,普普通通,然而今日这一句突兀的问候,让陷入愁思中的张飞看到了希望,此人足智多谋,更与兄长亲近,说不定陈登能在大哥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
张飞转愁为喜,浓眉微翘,两扇大嘴嘿嘿一笑,露出那洁白无垠的皓齿,蹑手蹑脚窜至陈登面前,抬起虎掌一把扯住其胳膊,将其拉至旁处,轻声恳求道:“军师!”
陈登又怎能不知晓张飞之意,只是他故意装作不知,把首一昂,斜眼一撇,淡然道:“三将军如此,可是有何事?”
“此番伏击袁谭本是手到擒来之事,但却因我贪恋斩获,孤军深入,导致损伤加剧,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我有愧于大哥!”
张飞说及此处,那张黑脸竟然略泛一丝红晕,这种尴尬之色直令陈登颇感有趣,那股莫名的笑意腾地涌上心头,窜至胸口,强忍半晌,终究忍无可忍,噗嗤一声,捧腹大笑不止。
话仍未说至关键之处,这陈登怎么就笑场了!张飞一怔,尴尬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欲语还休。
陈登轻拍其肩膀,嬉笑一声道:“三将军休要惊慌,主公此时并不知晓你孤军深入之事!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说,主公便不会知晓。”
说罢,陈登转而一手指向赵云等人,使一眼神示意张飞,张飞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以示同意,呼的抱拳拜谢:“多谢军师指点。今日之恩,飞铭记于心,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其实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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