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2/4)
,我母亲就不相信了,看似是因果轮回,可我父亲无辜,只能说佛也有盲心的时候,我母亲带着我过了半年,但她和我父亲实在感情太深,她活不下去,就殉情了,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再不信佛,而到了莞城后,我因为堕入风尘,难免做身不由己的事,为了保护自己,才重新拾起来了,纵然这是迷信,纵然佛也有面对着芸芸众生力不从心的时候,它却做对了一件事,我就愿意为了这一件事信它一辈子,就是让我遇到了你。”大夫才白唯贤的病房走出来,冯锦跟着也出来,站在门口,我和权晟风看过去,大夫解开听诊器,“病人没什么大碍,只要静养,是肺炎,不是痨症,先住一个星期的院吧,调理一下,没什么问题。”
冯锦松了口气,道了谢,转身要推门进房间的时候,她看见了我,“还没有走么。”
我摇头,权晟风走过去,“我和他还有事没说完。”
“权总嘴下留情吧,你觉得你说的都是事实,可他现在受不了,你已经害他这么苦了,请体恤一下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吧,你没有得到又失去过,你理解不了唯贤现在心里的痛。”
权晟风冷笑着,他的手扶住门,推开了一条缝,瞥了一眼里面,“我得到又失去的,比他多,冯锦,不要凭着感情来分辨是非和善恶,在我这里,你没有任何资格评价我和他。
他说完转头去看她,“我得到的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不是母亲带着我风雨飘摇艰苦度日,我从没有过父亲,那是什么滋味我理解不了,所以当白鸢鸢怀了孩子,我知道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把我的一起都给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重走我的老路,可孩子没了,如果白唯贤那个晚上没有将她带去莺歌燕舞,我的孩子比你们的还要早出生,如果白恩国没有那么懦弱,白家没有那么狠毒,我母亲才是夫人,我是长子,白家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我让白唯贤享受了三十一年,我自认为,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还仁慈。”
“上一辈的恩怨何苦让他一个人还?”
冯锦哭着跪下,在权晟风脚下,她艰难得托着肚子,看样子,大抵也有三个多月了,“我求你,大哥,我喊你一声大哥,你放过他吧,既然已经阴差阳错了,就不要再报复了,白家的祖例白家的家规,不是他们愿意的。”
权晟风低眸看着她,仍旧面无表情,“我要说的,不是对你,而是对他。”
冯锦抱住他的脚,“他身子不好!”
权晟风不留情面的踢开她,避开了肚子,而是踢在了肩上,冯锦啊了一声,摔在一侧,还含着眼泪望着他,“别这么狠,你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从没认过自己是白家的人,我母亲只生我一个独子,更没有一个兄弟,我进去说的话,可以让白唯贤一下子就就好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权晟风将门打开,回身朝我伸手,“一起。”
我犹豫了片刻,本来不想再见白唯贤,他这么憔悴,我只怕见一次动摇一次,但是既然是因为我,我总要有个彻底的了断,也是为了给权晟风一个交代。
我握住他的手,他牵着我进去,白唯贤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像是做了噩梦,我记得年幼时,他陪着我在山里的一处茅草屋里睡觉,总是圈着我在怀里,眉头锁着眼睛紧紧闭着,他睡得不安稳,心事也重,这个毛病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改,权晟风也是,白家的后代,尤其男儿,似乎都是如此,不知道这显赫的背景到底是给了他们喜,还是忧。
“白总,刚才没说完的,继续。”
权晟风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床尾,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白唯贤缓缓睁开眼,在看到我时,神色缓和了一下,接着就是一抹伤痛。
“鸢鸢,一定要和我这样么。”
我低下头,咬着嘴唇,痛感能让我麻木些,我否认不了,我现在还是心疼他,他瘦了,瘦得几乎不像样子,我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唯独面对这个我想了等了爱了盼了也终于因为被太多次狠狠伤过而要放下的男人,总也狠不下心,总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动摇。
权晟风没有给我动摇的机会,他比我更害怕我对白唯贤的怜悯,他下意识的紧紧握了握我的手。
“白总,我权晟风是个不讲究道义的人,别看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不算黑的,也不算白的,我是个介于二者之间的,这样的好处就在于,我哪边都能反悔,哪边的规矩都能不听,我做事不按常理,所以现在我通知你,为了鸢鸢,我把我从你那里得到的,还给你,我也不在乎这些,我有的东西,并不比白家留给你的少。”
白唯贤愣了一下,那句“为了鸢鸢”让他的眉头狠狠蹙起来,他捂着胸口,目光落在权晟风脸上,思索了许久,忽然笑了。
“何必这样麻烦,你夺走了,给你就是,再还给我,费了这么多力气,难道就为了兜圈子。”
权晟风冷冷一笑,“错,白唯贤,白家的一切到了你手里,真是自取灭亡,你简直没有脑子,我夺走,是为了给我母亲一个慰藉,也是为了让白家的人看看,被趋之门外的我,被世人说是野种的我,可以随意翻手为云将白家踩在脚下,将白家后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夺走,是我的本事,是你的无能,我给你,是我的施舍,白家的东西,在我手里,脏了我的手。”
白唯贤听着,忽然笑了,越笑声音越大,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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