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2/3)
女劫难,相杀的迷局,还不及你斩断的这个孽缘呢。”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师太,没有解术么。”
“命呐。”
我愣在门外,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似乎站起身了,我听到挪动垫子的声响,她却没有过来开门,而是往更深处走,渐渐的脚步声远了。
我急得喊出声,“师太!”
“不要再来了,佛门容不下你,你身上的红尘气太重,等你都放下了,再来。”
“我放不下啊师太!”
我几乎哭喊出来,伏在门上,使劲摇着,“师太,给我个签吧,我求签!”
“会放下的,姑娘,尘世那么苦,你到最后苦尽了,就能放下了。”
“我想陪权晟风一辈子!师太,给我个法子吧,我信命,信佛,信徒不是会得到佛祖保佑么?”
“佛祖佑不了,芸芸众生太多需要保佑的,佛祖哪里都能一一顾及,你自己走上的这条路,你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情,红尘牵绊着你,他的结局不好,你的也好不了。”
她似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得太多了,姑娘,看破一切之前,不要再来了。”
再度沉寂下来,禅房里的灯倏地灭了,人走茶凉木鱼静,我立在门外,一阵风声将树叶摇晃得簌簌作响,我这才回过神来,我绕过那及人腰部的木栅栏,站在半山腰的石墩后,远处的古刹重楼似乎很高很阔,但是出奇的寂静,偶尔有一两颗戴着尼姑青帽的脑袋自门口晃悠几下,就消失了,几只归来的小鸟儿落入一片余晖深处,眨眼就是青天云层。
我靠着栅栏站着,隐隐约约听到吃斋前尼姑们的诵经,四字一句,念了许多句,极其押韵,一直到我懒得去听了,还在继续着,我闭上眼,回想着师太的话,她说现在还早,佛不愿收留我,我的苦还没吃尽,我的情缘还没了却。
我想我的孽缘并非白唯贤吧,而是权晟风,师太说他是我的劫难,我是他的渡苦,我们最终是相杀。
我不理解她的话,她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我有些迷茫,我离开白唯贤,再也不管不顾,为的就是找他,我已经做了决定,这条命,其实早就是他的了,如果不曾遇到权晟风,这几个月,我该怎么熬过来都不知道,冯锦的真面目不会暴露,她还是白唯贤宠在掌心的女人,我永远在背后,得不到独属我的一分温柔。
无妨,相杀便相杀,即便最后我死在了他手里,我也不悔,只因这世上再没有像他那般对我好的男人了,红尘苦短,我的后半生命数似乎听着很不好,我现在只想找到权晟风,告诉他,我已经和过去了断了,哪怕只一日,我也愿意陪着他,惊心动魄也好,反目为仇也好,总好过再从恋恋风尘里错过。
我离开隐尼庵,回了一趟公寓,到二楼的时候,听到里面隐隐的有动静,我定在门口,想着是不是权晟风来找我了,我格外激动的开门进去,笑着喊,“你终究还是舍不得——”
我望着眼前的人,那颗才被燃起希望的心又暗了下去,黎艳惜和莫谈霖都站起来,黎艳惜语气很不好,在埋怨我,“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都在这儿等你三天了,还好我有钥匙,我还以为你死在屋里了呢。”
我坐在沙发上,我昏迷三个月,醒来那么多事,将我脑子都打乱了,我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联系,除了给权晟风打电话,我几乎都和外界隔绝了,我闭上眼捂着脸,“我很累,你们走吧。”
莫谈霖走到我面前,拉开我的胳膊,我看着他的脚,垂到小腿位置的一大袋药,我蹙眉,“这是干什么,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的是你昏迷的伤,但是小产之后,你身子没怎么调理,你如果还打算以后怀孕,就得注意些,这些药都是最有用的,我按照中医单子配的。”
他那句话让我身子一颤,我惊愕的抬起头,“你说什么?小产……”
他眉毛微微蹙了蹙,“权晟风没有跟你说么。”
我望着他,一时间都不会点头了。
他坐在我旁边,黎艳惜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你昏迷第二个月的时候,大夫查出来你怀孕了,当时是七周,我们问了权晟风,他说是你和他在程公馆有的,他倒是特别高兴,可是大夫说,你每天输液喝药人又没醒,已经伤己胎儿了,生出来也好不了,兴许都活不下去,而且当时怕你脑子出问题,大夫会诊后几乎判定你再醒不过来就要脑死亡了,生孩子根本是不现实的问题,而且孩子在母体根本活不了,医学还没那么发达到能在母亲都保证不了安危的情况下保住孩子,权晟风非要保,还问大夫会有什么后果,说哪怕孩子痴傻都行,也要留下来,大夫说很有可能因为怀孕让你更危险,到时候自然流产会造成更大的危害,你姓名堪忧,权晟风沉默了一夜,早晨起来眼睛红得像兔子,他对大夫说,给你手术。”
黎艳惜说完将茶杯递到我面前,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我和他,还有过一个孩子啊。
在我身体内长到了五十天,就没了。
因为什么没的呢,因为我太固执了,我太傻了,我为了帮白唯贤得到东山再起的资本,我去陪那个林建海,如果不是这样,我的孩子还安安稳稳在我肚子里,到了明年初夏,他就生出来了,是我和权晟风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我和他于阜城最美好的岁月,有的孩子。
我捂着脸,趴在腿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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