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权晟风篇(1/4)
【一】
了解我的世人评说起权晟风,都说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沾满了血腥的恶魔,我的确恶迹斑斑,曾也以为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内变、西凉码头爆炸、血洗滨城赌场、莞市十日变、南通4.11走私大案,还有太多太多,我手上有洗不去的鲜血,我梦中有无数狰狞的脸,朝我索命,许怜九、舞绝、姚温和,她们都为我而死,也为了我,把原本应该安稳的人生活得黑暗又扭曲,我曾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走上了这条路,又何必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阴险、毒辣、狠厉、无情,我的性子里,几乎包涵了所有罪大恶极的感情。我这一世,为了权势不停的与人争斗,为了地位和报仇,变得不像自己。
我有时候想,若不是遇到了白鸢鸢。这一切,又会怎么样。
我可能拥有了白唯贤的一切,也和姚庚荣达成同盟,娶了他唯一的女儿。就像对谈秀雯那样。相敬如宾、例行公事。我不会和我不爱的女人生孩子,我这一生再多的钱财,都到底要孤独终老,我不会有跌下顶尖的一日,没有任何人能超越我战胜我,白鸢鸢也问过我,有没有后悔,我说自然不会,我权晟风,没有做过一件后悔的事。
凤城和莞城,夏天很热,冬天很潮,我在这两座城市度过了我最年少轻狂也鼎盛风光的日子,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万人瞩目,可我知道,也有太多人在伺机压垮我,我每日过得都很累,小心翼翼又谨慎虚伪,我掩藏起自己的情绪,收起我全部的喜怒哀乐,我形同一个机器,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过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天,而这一切,都猝不及防的被那个傻女人给搅乱了。
白鸢鸢,程鸢禾。
一个女人两个身份,我因为她是覃涛或者姚庚荣派在我身边的间谍,我到了世纪名流,第一时间就查了她,可笑的是,她之所以变了身份,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明明喜欢了十四年,却还不想让他认出来的男人,我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么蠢的,她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不,应该说,她压根没有脑子。
我其实挺嫉妒的,我很少嫉妒别人,我嫉妒过白唯贤,因为同是白恩国的儿子,为什么他自小衣食无忧,而我却跟着母亲连温饱都难做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因为命数都有安排,我得到了他最梦寐以求的女子,自然要将白家的一切都补偿给他才是。
忆及初见白鸢鸢时,我依然觉得怦然心动,她一身浅绿色的裙子,长发垂在肩头,站在人群里,二百多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我却唯独瞧见了打扮最简单的她,她正好低眸想着什么,黛眉微蹙,有几分心思,我对那些人介绍我是权晟风,她忽而抬头看过来,漆黑的眼眸、嫣红的唇,那不经意的惊鸿一瞥,足足惊艳了我三十七年沉寂的时光,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不逼人,而是浅浅淡淡的,就像一缕风,撩拨进了我心弦,将那荒芜的戈壁滩,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绿洲。
我匆忙移开目光,本来还要说几句的,可脑子里除了她那无意识的一笑,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我只好仓皇的逃开,有生以来唯一一次落荒而逃,竟然为了一个连话都没说过的女人,我快步走出那扇门,站在过道里,喘息了半天,我一拳头就砸在墙上,甚至惊住了跟在身后的保镖,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真是那句话:世间痴男女,无人胜情关。
即使我权晟风,都做不到么。
我曾在母亲的碑前立过誓,这一生不再辜负女人,我做不到平安的生活,许诺不了她一世清欢,就宁愿不去惹任何女子,我要给白恩国和白唯贤赎罪,虽然我不承认,可这也是事实,我是白家的子孙,白家世代对女子无义薄情,我就不能再添一笔罪孽了。
可我从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她要是聪明,我也懒得关注她,可她太蠢了,蠢得我哭笑不得,她那晚对我说,她做了很多坏事,其实那些坏事,我都留意过:她趁无人时往谭茜的杯里吐了口唾沫,结果看着谭茜喝下去,她又后悔了,自己躲在走廊上,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念叨着,“阿弥陀佛,这样深的罪孽,我是赎不清了。”
我当时看到这一幕正喝酒,我竟然一口就呛着了,我立刻躲在墙根,她大抵听到我的声音,吓得坐在地上往后爬,“我不是故意的,佛祖观音,我再也不敢了!”
我无奈的笑了许久,转天本想跟她解释一下,负责她的妈咪却告诉我,白鸢鸢请假了,吓出了毛病。
我终是败给了这个蠢女人,她的蠢事太多了,我在监狱里那十五年,就靠回忆这些,撑了过来,我想这辈子,纵然能遇到千千万万的女子,比她美的、比她聪慧的、比她更懂男人心的、比她哪里都好的,可唯独我爱着的,就这一个白鸢鸢了。
【二】
最初在监狱里,我很排斥那样的日子,枯燥、落寞又荒凉,我本是那样呼风唤雨,忽而跌得这么惨这么重,我真的适应不了,我每日都消沉,除了完成我的工,就拿着和她的结婚证,坐在院子里,痴痴的看着,我在想,她能过得好么,会不会被人欺负,白唯贤,还会不会再伤她一次,如果她出事了,谁能替我保护她。
我几乎被折磨得要疯掉,每个深夜,他们都睡得特别香,唯独我,睁着眼睛望着房顶,看哪里都是她那张浅笑轻颦的脸。
她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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