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落花能几醉?——达簿干阿茹篇 (下)(1/2)
毕竟是一刻的**,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她伏在他的怀里的那一刻,如同瞌睡之人打了个盹一般,酣意过去,便立刻清醒过來,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吩咐侍女将其扶上床榻,静默了一会,这才离去。 [
她不觉得自己会和这个王妃有什么交集,沒想到,她却主动找到她,只因为她的侍女农吉被害。
她一看到那贵重的南珠,便猜出个**不离十,只是,她沒有立即点破,毕竟,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她只是一个异邦的女子。虽然是他的正室王妃,却不便于参与国事,一个侍女在她眼里还算不得什么?只是,难为他的王妃居然上门请罪,她想,这个纤弱的女子除了美貌之外,还算有些担当。
这宫里宫外,与她交好的沒有几个人,只除了那个神秘的国师夫人。
自大汗龙体有恙之后,整日昏迷,神智不清,有时竟连她也认不出;国师夫人已经许久沒有再來了,儿子又去了前方打仗,宫里又少了纳兰思思的笑声,甚是冷清。
她叹口气,沒有人相陪的日子竟是如此的孤寂和难熬。
她沒有想到,自己送出去的木槿花里竟有着如此的惊天秘密。
愤怒中她终于明白了那个神出鬼沒的完颜夫人为何不再上门,当然不只是她否决了纳兰思思与她的儿子的终身大事,更是因为国师本就是站在三夫人那边。
侥幸之余不由冷汗涔涔,若是大汗知晓了她每日送上的木槿花茶里有毒,她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不光她,她的家族都要受连累。
她这才明白,原來,他的那个外表纤弱的王妃竟是如此的不简单。
他上前方打仗前,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他的王妃,尽管她那样误会他,恨他,他都沒有一个字的怨言,她并沒有忘记他临走她与他的交换条件,她的儿子在前方若立下赫赫战功,她便会保得他的王妃平安。
事实上,他的王府内沒有那么太平,暗杀王妃的人几次被人除掉了,那时的王妃,或许还在梦里吧!
这无妨,这是她答应该做的,必须要做到。
而且,她觉得这个买卖很划算,因为,她要保护的这个人,并不是笨人。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不能让他的王妃置身于事外,她要他的王妃与她一起并肩作战。
她觉得,她沒有必要隐瞒她和他的相识。
他的王妃,应该知道她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除掉两代狼王的传奇人物,她眼里的顶天立地的英雄,当然不容许别人对他有半点的不尊重。 他的王妃之间,乃是夫妻间的事,还轮不上她这个外人來插嘴。
她的王妃,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话语,表情平淡,仿佛在听着她与其他人的故事,仿佛与其无关。
但是,他的王妃竟然神奇般地治好了大汗的病,这让她越來越看不透这个纤弱的女人到底有种什么样的神奇力量。
但是,她还是要感谢她,大汗的转危为安无异于帮她化解了一场危机。
而他的王妃,却对她的谢意置若罔闻,仿佛从未与她相识一般。
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她想。
再到后來,她听到了他的王妃此生再也不能诞育子嗣,她有些鄙夷,大梁的女人真是中看不中用,才小产过一次,便再也不能生育,而他,对他的王妃竟是比以往更加呵护,他的王妃,却是淡淡如水。
她忽然间,替他有些不值。
听到自己的儿子在前方出此大祸,她六神无主。
他在朝堂之上愿意担此重责,她的心,忽然地就安稳了。
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他站在她的面前,不论出发点是不是为她。
而她的夫君,那坐在朝堂之上面南背北的一代天骄,此刻却是对她的对头三夫人呵护备至。
看着三夫人得意的笑容,她的心如被绵绵钢针刺了个遍。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挑衅。
她的儿子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被解除了兵权,从一个赫赫战功的勇士变成了背负几千冤魂的戴罪之身;
她承受不了,难道自己的儿子还比不上那个贪生怕死整日在脂粉间流连忘返的三夫人的怂儿吗?
看着大汗对她若即若离,她在悲愤间,已是极尽崩溃,更是越來越念起他的好。
忽然间,她就下定了决心。
那个夜晚,他的酒里,被撒上了少许的催情迷香,于是,她在无边的震撼和颤栗里,渡过了那一夜。
她在三夫人的笑容里和大汗日渐淡漠的眼神里坐立不安,她不能坐以待毙。
对大汗的淡淡如水她亦学会了淡漠对待,心底原本那层愧疚渐渐烟消云散直到变成了恨。
她惊喜地发现,那一夜自己怀上了子嗣;只是,多日不与大汗同榻而眠的她,如何能遮掩过去。
她开始足不出寝宫,直到有一日久不踏足此地的大汗來到她的寝宫。
即使她再掩饰,夏日薄薄的衣衫还是掩饰不住她的体态。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但是已经隐隐开始显形,而她,已有近半年未与其同房。
看着大汗黑如锅底的脸,她反而镇定了下來。
昔日爱她护她如何护自己眼珠的夫君,在摒退侍女后,毫不留情地一掌劈在她的面上。
她登时脸颊肿胀起來,颤颤抬头吐出一口血沫后,她竟然笑了,笑得不可遏抑,笑得极其放肆。
“你这贱妇,竟不顾多年的夫妻之情,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将來黄泉路上,你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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