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一)(1/2)
夜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的。
照理说中午饮的酒,便是再过醇厚,此刻也绝不该还有醉意。可现在的云清,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晕晕乎乎的,特别是那脑子,绝对慢了好几个节奏。
“扑通”一声,好似有青蛙跳入水中。
云清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乔越,你……你听我说……唔……”天呐!云清睁大了双眼,他,他居然……一双带着些许酒香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覆了下来,她的后半句话,也被捂在了口中。
他的唇很软,贴上来凉凉的,他就那么来回的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线,极有耐心的轻捻慢吮。
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自脑中散开,云清感觉她是真的晕了。
他用舌挤开了她的唇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tiǎn_shǔn着,她本能的咬紧牙关,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忽然间,云清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正顺着她的腰身往上移动,她一个惊呼,呼声还未出口,他的舌便瞬间撬开了她的贝齿,灵动的钻了进去。
他不停的与她缠绕,温柔的追逐、嬉戏着。
渐渐的,他的呼吸越发炽热,唇也跟着滚烫起来。云清感觉就要无法呼吸了,才猛然间想起要推开他。
刚将手抵上他的胸膛,他便如同触电般的弹了起来。
云清赶紧坐起来,伸出手抹着自己嘴角。
乔越的眼里溢满波光,嘴唇因为唾液的滋润越发光泽红润。
云清别过脸去。破天荒的没去骂他无耻不要脸。
乔越勾起唇角,低低的笑着。他没像往常一样调笑打趣,而是转身从舟边拾起了一只小桨,轻摇慢划起来。
划了一会儿。小舟便穿过了重重芦苇,面前,又是一片开阔的池塘。
乔越将桨挂在舟边,抬起一条长腿,准备靠坐过来。云清赶紧像旁边挪去,动作太大,险些再次将小舟摇晃起来。
乔越低低一笑。
云清感觉她的脸烫的都能当烙铁了,她死死的垂着头,不肯看他。
他还在笑,且声音越来越近。
“你……你笑什么?”云清有些恼了。
乔越用手支着腮。不知从哪捞出一个靠枕来。斜斜的靠在了舟上。
他眯着眼。那眼里似要溢出水来,他朝着云清一勾手指,沙哑霏靡的声音响起:“清。过来。”
云清蹙了眉,没动,也没说话。
乔越一笑,用手指着她心口的部位:“你这里,心口不一。”
云清更加窘迫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自处,好像手脚都没处摆放。
乔越栖身上前,又用手指了指她的心口,在她耳旁低低语道:“你这里明明有我,可你偏不承认。”
云清咬了咬下唇。将头埋在膝间,更加沉默了。
乔越靠着她坐好,眼望着对面的荷塘:“再过两天,就是围猎了,清儿,与我一同前去吧。”
围猎?“围猎不是早该结束了吗?”她记得去年的围猎似要比这提前许多。
“今年邦交事务繁多,所以延后了。”
云清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手指,心想:必须马上离开乔越了。
乔越又将小桨拿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
“你是我名义上的和亲王妃,所以,和我一同去吧。”围猎就是变相的相亲,这一点众人皆知。去年的情形乔越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被那些花痴女人缠上,如果再弄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他可不想再让云清误会。
“我……可以不去吗?”
乔越划桨的动作一顿,瞪着眼说道:“不可以!”
“可我不想去……”
乔越将桨挂了起来,长腿一伸,迈了过来:“姑娘,你占了我的妃位,也就是变相占了我的便宜。现在整个长宁谁人不知我已是有妇之夫?现下哪个姑娘还肯理我?你既占了我,还想不负责任不成?”
“那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说,我也没占你……”
“你再说?”乔越竖起了两道秀眉:“那日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现在早不知沦落何处了。难不成,你真的想跟乔洵?”
“我没有!”
“那就好。”乔越扫了眼云清绯红的脸颊,嘻嘻一笑:“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也就是跟了我,若是被我那三哥带了去,他可没我这般怜香惜玉,指不定早就用了什么阴损招将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你……”云清实在不知如何与这乔越沟通,他这人就是如此,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反复无常,时常抽风。
“你就不能留点口德?那乔洵好歹也是你三哥。”
“嗤!”乔越撇着嘴角笑了笑:“口德?要不明天我把你送去试试?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他随手捞起一片荷叶,低声道:“天底下有几个我这般的男人?宁肯苦着自己,也不去动你……”
云清又沉默了。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她想逃,想现在就逃到漠辽去。远离乔越,远离那些她无法自处的境地,远离这里的一切……
“清清,娘子……”乔越捉起云清的胳膊晃了晃:“你就与我一同去吧。过几天就是我的二十一岁生辰了,我想与你一同过。”
七月二十四,皇家猎场。
云清本是不想来的,可既然要走,她考虑了再三,还是陪乔越过了这个生辰吧,这应该是她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了。
临行前,她将自己的房间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将那三万金的金票平平整整的压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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