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2/4)
下,然后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酒杯下落,无澜也已满饮。
“难得见你如此俐落!”赫连远轻笑着凝视着无澜,眸中光芒闪烁,其中寓意不明。
满饮,这两个字若是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或许再平常不过,但是出现在无澜身上,就是大大的不同寻常了。
“你该知道的,过去我不是不喝酒,而是觉得没有理由喝酒。”无澜浅笑着,修长如女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上的花刻,俊逸的面容因灯光渲染的一片朦胧。
轻轻耸眉,赫连远思量着他语中之意,略带思索的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今日有喝酒的理由?”
无澜轻敛双眸片刻,抬首望进赫连远眸中,声音轻缓悦耳:“阿远,我助你登上吴国皇位,如何?”
闻言,赫连远眸光骤然一闪。
“你知道,我的实力。”凝着赫连远如星辰般闪亮的凤眸,无澜成竹在胸的接着说道:“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动用我可以动用的所有,成为你最大的助力,如此……你想要登上吴国皇位,简直易如反掌!”
“成为我最大的助力?”定定地,看着无澜,他沉默半晌儿,方才微眯着眸子,挑了剑眉:“你想要什么?”
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当然,聪明如他,也已然想到无澜想要的是什么了!
“阿远,以你我过去的情分,你该知道我的心思!”无澜轻叹一声,眸子清澈如水,声音淡淡如风:“我想要的,昨日你已然看在眼里了!”
“你想要的?”
赫连远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静静的看着无澜,脑海中浮现出西京湖上他和云紫璃同是一身绛紫色衣衫,宛若一对璧人的情景。
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他眉心微拧,冷笑着转身回到书案前,他拿起自己方才在很短时间内便已然画至臻境的美人图,直接丢在无澜面前,不乏嘲弄的说道:“无澜,你我相识多年,眼下你既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便也该清楚我的心思!”
赫连远的神情,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的语气却冰冷的,让人如临寒冬一般:“以前,我拿你当兄弟,这端王府的书房,别人不能随便入内,你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四年以前,我重伤归来,四处寻她,你也曾替我寻找,可是结果如何?你可别告诉我你没见过她的画像,我他妈不信!”
四年前,他重伤归来,皇位已然易主。
但是,他并不在乎。
那个时候,他顾不得养伤,连夜画了数张云紫璃的画像,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了寻找她的身上。那个时候,他的书房里,挂满了她的画像,无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
无澜低眸,看向飘然落地的美人图,紧紧凝视着图中巧笑倩兮的女子,那眉,那眼,全都像镌刻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放手,也让他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她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不是?”
赫连远哂然一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覆满寒霜:“她若不是,你为何三年来不敢踏足我端王府?无澜,你眼下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不觉得心虚吗?”
无澜抬起头来,正对上赫连远冰冷深寒的瞳眸,张了张嘴,竟也冷了俊脸,嗤笑一声,有些不屑的道:“赫连远,你听好了,我不是心虚,而是怕你将她当作替代品,你莫要跟我说,你不会那么做,这王府的望春院里,就有个活生生的证据!”
无澜的话,使得赫连远本就冰冷的眸子瞬间危险眯起。
“你已经有了一个替代品,何必再为难她?”无澜无惧于赫连远危险的眼神,瞳眸清澈如幽潭之水,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不过一个替代品,拿来换这大好江山,孰重孰轻,阿远……你应该清楚!”
赫连远闻言,冷冷笑着,反问道:“你也说,她不过是个替代品,值得你如此吗?”
“值不值得,见人见智!”唇畔噙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无澜低头将酒杯注满,声音轻缓:“再说了,她于你而言,是替代品,但是对我,却是独一无二的!”
听着他如此说道,赫连远一皱,眼底的墨色,浓的仿佛化不开似的。
半晌儿,不见他有所动静,无澜微
微抬头,看向对面正目不转睛冷冷盯着自己的赫连远:“阿远,只要你肯放手,我们还是兄弟!”
渐渐的,眼底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淡然,赫连远有些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低喃,又像是在问着无澜:“我若不放手,你我便不是兄弟了?”
无澜端起酒杯送至嘴边,仰头将酒水饮尽,对赫连远的问话不置可否,静静等待他的答案!
见无澜如此,赫连远眸光轻闪,又沉眸看了无澜片刻,见无澜一脸平静的神情,他脸上的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看他笑,只当他是真的开心,但无澜知道,他的笑容越是灿烂,心绪起伏就越大。
果然,在下一刻,赫连远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平淡悠然,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她是我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
“阿远!”
无澜叫了他一声,沉声道:“你的那个她,是北燕人,可她不是,她是土生土长的吴国人,她有父母,有兄弟……”
“那又如何?”赫连远凝睇着无澜,唇畔浮起的弧度,越发飞扬:“父母不是真的,兄弟也可以是假的,我认的永远都只是那个她!”
无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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