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6)
香徕听着连香音的话心中暗笑,不知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自己可是她的妹妹,她这样伙同外人耍笑自己,即便自己真的出丑了,难不成她因此脸上有光?
她边想边冷着脸道:“大姐莫不是糊涂了,走场子亮相这样的事若不是在戏台上便是楼子里的姑娘叫身价时候做的事,莫非今天大姐让妹妹来不是赴宴,而是在抬台子唱戏?亦或是姐姐有心发那种偏门的财,先拿自家妹妹练练手?”
连香音听着前半句还觉得香徕失言打错了比方,可是没想到后半句就绕到自己头上,说得好像自己要逼良为娼一样。
她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道:“妹妹不要乱说,姐姐是为你好,你若不愿意过去也就罢了,如此轻贱自己岂不让人笑话!”
香徕道:“该笑话的是谁相信大家心中有数,不是姐姐指着谁让人笑话,人家就会来笑话的!”
连香音被她噎得不言语。
吕甫生听着妻子和妻妹两人话风不对,连忙端起酒杯道:“都是一家,哪有什么笑话这个笑话那个的,来来来,大家共饮一杯,以结相识之谊!”
在他的提议下众人纷纷举杯畅饮,香徕端起杯来在唇边沾了沾便放下,她可没这种瘾,大老远冷嗖嗖的跑来,到这便空着肚子喝酒。
吕甫生一个岔打过去,女客这边没声音了,可是男客那边又有人说话。
原本连香音请客让香徕借机会亲,这意图应该比较隐晦,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她向外送请贴的时候让仆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现在几乎是满城皆知,弄得香徕好像要自卖自身一样。
之前男客们没摸清情况不敢胡乱开口,可是在骆骞明显表示出轻蔑之意后其他人心里便有了估计,觉得这连香徕在连家似乎根本没地位,呆不下去才急着出嫁的,便也对她起了轻易之心,都想借机会揶揄几句。
论起耍戏人这些纨绔公子们各个擅长,只听有人说道:“听说今天这宴席吕府请客是假,连家新小姐招夫才是真,听说连小姐已经芳龄十九,既然想在我等之中选夫,也总得让我等心里有个数,为什么连小姐十九‘高龄’亦未出嫁啊?”
听到如此尖刻的问题,香徕忍不住冷眼向连香音处瞥了一眼,心道这女人真够缺德,不只当人说自己要招夫,甚至还把自己的年龄公布出去,在现在这个时代,这是对女子极其不尊重的。
连香音见她看像自己,转回头去捏起酒杯以袖掩口轻抿了一下,表现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香徕转回目光又向坐另一边的连香锦和连香媛瞥了一眼,这两人见有人向香徕发难,正在挤在一起低头窃笑,估计是想等着看香徕如何出丑。
香徕自然不会让她们得逞,坐在帘子这边慢悠悠道:“唉,这位公子究竟是听哪里的长舌妇嚼的舌根?既然公子问到我为何如此‘高龄’也未嫁人,我也不妨直言告诉各位,我连香徕不嫁人是因为我不依存任何人也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但若我嫁,必定是让我十分心仪之人,否则的话捧着全部身家一追数年想要求娶我的大有人在,我只消随便摸一个来便是,犯不着这样买白菜似的吆喝来一群逐个挑捡。”
她的话音一落,对面的众男宾鼻子几乎没气歪,合着这一群人在她眼里都是大白菜,随便走在路上一脚就能踢到三五棵。
她的话惹了众怒,有几人同时想要开口抨击,可是此时厅门一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人进来的同时声音也响起,道:“那么捧着全部身家,一追数年想要求娶连小姐的又都是哪位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香徕当时就是一怔,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这人进门,一路跟着他进到府中的吕府守门家丁才跑过来向吕甫生和连香音禀报,道:“少将军、少夫人,世、世子驾到。”
骆谨行平素里不像骆骞那样张扬,即便是在王都中认识他的人也不多,现在他未经禀报便突然出现在厅中更让人众人觉得不同寻常,一个个都呆呆地望着他。
吕甫生和连香音闻报后均都愣了一刻,然后慌忙起身出来见礼。
他们对待骆谨行可与骆骞不一样,不要说两人身份上的差别,便是亲疏远近也不同,毕竟骆骞是连香音的亲表弟,又很可能是以后的妹夫,相处起来自然不觉得拘束,而骆谨行却是北辽世子,再病再低调,人家也是名正言顺要继承王位的人,实在不能不恭敬。
骆谨行见他们慌张过来,其他人也要起身出来见礼,连忙摆手道:“不必多礼,我今日不请自来是听说众位俊才聚集吕府,所以过来瞧个热闹,不要因此搅了诸位的兴致,都安心坐着就好。”
他的话听得连香音和吕甫生愣眉愣眼,想着这位终年养病的世子突然一头扎到自己家来,难不成真是只为到这宴会上来看个热闹?
可是不管如何,既然来了就得招待,于是吕甫生连忙吩咐下人,在男宾最上首给骆谨行加了位子,恭敬地把他请去就坐之后才和连香音各回各处。
自从骆谨行进厅之后香徕的目光便没离开他。只见他今天内里穿了一袭月白缎的暗纹锦袍,领口袖边滚着金丝云雷纹,腰间横着一条镶金的蟠螭纹白玉带,束得腰身更显修长,外面罩着一件带风帽的黑貂皮大氅,衬得他在秀雅之外多了几份男子的刚毅,一扫从前恹恹的病秧子模样。
她看得眼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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