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3/6)
笑道:“夫君不必懊恼,你没有文采还有酒量,真轮到你只管喝酒便是了。”吕甫生只得点头道:“好,那我便给你们当个陪衬。”
他说完后男宾之中有人问连香音道:“既然要行酒令,嫂夫人便讲一下规则,还有这令官要选何人?”
连香音道:“要说这令官么,我看不如劳烦世子来担任如何?世子身份尊贵,又是后来我们这酒局,与局中各位都没有瓜葛,必会公正无私,至于要不要参与其中便由世子自己决定。”
骆谨行没想到她竟然指到自己头上,不过类似的酒局还真没参加便,便点头道:“好,我便做这令官,但是我文采有限,便不参与行令了。”
连香音点头道:“好,既然世子愿意做这令官,我便再说一下酒令的规则,吕府中也没什么玩乐的东西,只找到几颗骰子,我们便掷骰行令,以甫生为首我为尾,骰数指到谁谁便赋诗一首,不会赋诗的也可书画一幅,若得大家认同便也算过关,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闻听纷纷点头道:“不错,掷骰子最是公平,规则也算宽松,玩起来一定尽兴。”
此时女客中有人问道:“吕家嫂嫂,这诗词书画不知要以什么为题?”
连香音还没说话,男宾之中便有人起哄道:“既然是连家三小姐的选亲宴不如就以‘情’为题如何?谁若输了便做一首情诗!”
在场尽是少年男女,女子们听了这话满脸羞涩,可是男宾们却是一片哄笑,纷纷赞成这个主意,当即便这样定下来。
香徕从连香音开口提议之时便知道又是冲着自己来的,在她们的认知中,这些人里最没学识的便是自己了,自小在农家长大,后来发迹又是仗着田地起家,完全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这样文雅的事情一定做不来,可是这些人却不知道,自己可远较她们想像的复杂多了,挖这样的坑来害自己,意义还真是不大。
她这里想着的时候,吕家的仆人已经把骰子和笔墨纸砚拿来,笔墨纸砚在各人面前各放了一份,而骰子却送到骆谨行近前。
为了让大家也能看到一些,仆人们在骆谨行前方加了张桌子,桌上放了个六棱平底的银盘,那两枚鸽卵大的骨骰放在银盘之中。
骆谨行看了一下前方的骰子之后不自觉地往香徕那里溜了一眼,他如何能看不出连香音是在有意为难香徕,本想看看香徕如何从这困局中解脱,却不想她竟然一句话也没有,竟似默认了一般,他心中好奇,不知香徕这是出于何种考虑。
见香徕不表示反对,便问连香音道:“吕少夫人,我这就可以开始了么?”
连香音道:“当然可以,世子是令官,说什么时候开始便什么时候开始。”
掷骰子这样的事不用骆谨行亲自动手,他挥手示意道:“好,那就掷吧。”
一名站在桌旁的仆人上前拿起那两颗骰子不高不低的在银盘里扔了一下。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骰子吸引,坐得远的看不清楚,但是离骆谨行近的如吕甫生、骆骞和连香音等人都能看见,只见那两颗骰子跳了两下停下来,一枚二点朝上,一枚五点朝上。
在场男子十五人,女子十人,除去骆谨行不参与游戏之外便是二十四人,以吕甫生开始算,这二十五点正好又回到他身上。
吕甫生呆了一会儿后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道:“我认罚了,再来。”
众人见他喝得痛快叫了几声好,骆谨行便又让人再掷,结果这次掷出来的却正好是二十四,连香音无奈地苦笑,道:“原来是游戏竟是给我们夫妻俩玩的。”
说着提起笔来略一思索便赋诗一首。
她未嫁之前便颇有才名,婚后又与吕甫生两地分居,想必情诗写不过少,此时再写更是信手拈来。
一首情诗写完,交到骆谨行手里当众念出,却念得吕甫生脸色羞红,想来是连香音曾经给他写过的,众人拍手叫好的同时也是一片哄堂大笑。
再开始第三次,掷出骰子是二十二点,落在香徕左首姓宁的小姐身上,这小姐也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好当众写情诗,无奈只好画了一幅春燕戏柳图,虽然画得仓促却意趣盎然,显然画工不俗,众人不好过份为难,自然也就让她平安过去。
香徕看着她与连香音的表现心中暗道:这些人用这种方法为难自己还真是找得恰当,论真个论起来,画工自己比不了宁小姐、诗词比不得连香音,若不是自己有前世的记忆遇到这种场合恐怕真的只能落荒而逃……
她正想着,第四次掷骰结果已经出来,两颗骰子一个二、一个三,二十三点正是香徕的位置。
香徕敏锐地发觉,见那仆人掷出二十三点的时候,连香音竟然隐隐地舒了一口气,看那模样是“终于成了”的意思,她心里不由暗暗冷笑,看来这骰子一定是被做手脚了。
不管她怎么想,发现点数轮到她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射来,连香锦和连香媛还在那里幸灾乐祸道:“怎么样,‘三姐’是作诗还是作画啊?!”
香徕虽然看出骰子有古怪,可是暂时却没有去戳破,这才不过刚刚开始,立刻去质疑骰子显得自己心虚,于是轻轻提笔,低头思索起来。
众人见她果然要作诗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现场作诗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农商出身的香徕,即便在场多数人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写得出来,毕竟这谁也不是什么才子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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