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初见(1/2)
齐兴对郁子曦要离开这里不觉得意外,但却没想到他要在这个时候走,站在那里怔愕道:“二爷,这都这个时间了,城门早关了!”
郁子曦见他站着不动,自己往马厩走去,道:“关就关,松宁县那破城墙还叫城墙么,随便找个塌口就出去了!”
齐兴没办法只好快步跑去给他解马缰绳,然后又去开了大门,看着郁子曦骑马向城南而去。t
七月十六的早上,天气依然晴朗。
香徕一大早上起来便到稻田去守着。稻子结穗了,每一粒米在她眼里都像个小银疙瘩,掉下去一个她都心疼,更不要说被鸡鸭鹅狗小屁孩儿的祸害了。
天徕早上起得晚,错过了早饭时间,又不安心一个人在厨房里吃,抓着个香徕娘用野菜加小米面蒸的菜团子,一边在田梗上玩一边吃。
香徕见田里的土似乎干了些,便走到稻田另一边打开水口向田里放水。她挖着水口时无意间一抬头,却见村西走来三个人。
这三人的衣着打扮明显不是种田的,可是看那悠闲的模样却也不像过来走亲戚的。
香徕放慢手下的动作向他们观望,只见这三人一边走一边点指,看那方向竟然是指的自家稻田。
果不其然,这三人越走越近,竟然真的直奔稻田来了。
香徕用铁铲拍着水口上的泥,心想道:这个时代的人该是有多没见识,弄得自己种点稻子也种不消停,隔三差五的有人来看。
她想着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来到田边,为首的那个俯下身去仔细看着稻谷。
来的这三个人正是骆谨行和徐麟、安广。
他们为免被人猜出骆谨行的身份,特意到下游无人处乘船过江,然后步行到沿江西屯。
香徕腹诽骆谨行没见识一点也没错,骆谨行从小体弱多病,更没去过南国,不要说稻子,即使是北辽常见的菽麦等作物也辨认不全,可以说是真正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虽然如此,但他却深知农耕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更知道水稻在现在的北辽的价值,听说这里有人种水稻,他无论如何也要来看一看。
沈香徕见到他们来,打开水口之后拎着铁铲漫步走了过去,看着蹲在地上揪下一颗稻粒剥开看的骆谨行嚷道:“喂喂喂,别摘,稻子贵着呢,你揪下一个稻粒就是扔了我一个铜板!”
骆谨行诧异地抬起头,从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过话。
可他这一抬头,却见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一个俏丽又灵气逼人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正是年华初绽之时,一张俊脸虽然晒得微黑,但是水灵的双眼却炯炯有神,身材窈窕又不显柔弱,尽管身上的旧衣褪得看不出颜色,却也难掩她清爽的美态。
看惯了被宫装锦带包裹的女子的骆谨行看到沈香徕的时候,竟然生出强烈的惊艳感觉。
香徕也是微微一愣,不只因是骆谨行长得很俊秀,还因为他那苍白的脸色,搭眼一看就知道他身体不好。
香徕心中暗道:原来是个病秧子,可惜了!小模样长得怪好看的,绝对不是前生那些各种化妆修饰出来供人追捧的明星可比,由内而外透着宽和从容,一看就知道是个贴心的暖男,这样的人要是身体好,抱回家来当老公还不错……
呃,不对,胡思乱想什么呢,见到个漂亮小子就发花痴,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以后有钱了想找什么样的没有,干嘛记眼前这病秧子,估计都是从前的沈香徕基因不好,把自己给连累了!是的,一定是这样!
她在儿和骆谨四目相对着发愣,站在骆谨行身后的安广可火了,瞪着眼睛朝她叫道:“你这野丫头,怎么和世……嘶……少爷、说话呢?不就揪你个米粒么,就是烧了你整片稻田,也没有你吭一声道理!”
他平日里称呼“世子”习惯了,冷不丁的差点叫走嘴,好在关键时候硬别过来了。
沈香徕可不知道这几个都是什么样的贵人,只以为骆谨行是李永发那类财主家的少爷,没有半点恐惧之意,打消了心头那点绮念之后毫不示弱地瞅着安广道:“我说你们这什么意思?诚心上我这儿来找茬儿是不是!揪我的稻子还有理了,还要烧我的稻田!我倒要问问,是我惹你了还是我的稻田惹你了?纵火和烧粮可都是重罪,你倒烧一个我看看!”
安广也没想到香徕一个小丫头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和自己针锋相对,他正要再继续训斥,却见骆谨行回过头来重重瞪他一眼,他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不敢再叫。
骆谨行制止了安广后回头站起身来,看着香徕脸色稍红了一下,尴尬道:“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在下御下无方,老仆口出不逊望姑娘不要见怪,至于我损毁了姑娘的庄稼如数赔偿就是。”
沈香徕本就对他印象不错,之前嚷嚷的话纯属开玩笑,之所以发火也都是因为安广那几句话,现在见骆谨行诚恳道歉便也不再计较,道:“没事的,我只是说着玩,没有真要你赔的意思,只是你这老仆人可真要管管,比你这主子霸道多了!”
骆谨行又歉意地笑了下,略过这个话题不谈,看着眼前的稻田,道:“姑娘,据说我们北辽的气候不适宜种稻谷,你种了这么多,能在霜前成熟么?”
说到稻子,香徕又来了兴致,把铁铲戳在田梗边上,蹲下身用手指轻拂着微弯的稻穗,道:“一看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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