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一】(1/2)
她打扮的这么清新自然,意欲为何?
逐尧皇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半眯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冷漠的探究。
看到逐尧皇,流苏眼中也露出讶异的神情,她没有想到他也来了。
两人隔空对望,流苏的目光依旧闪烁了一下。
他仍旧是他,既有春花秋月的风情,又有高山深海的凌厉。
可是,他,又不是他了。
身旁的小宝将军感受到两人之间不再温情的目光,只觉得背脊上升起一股凉意。
这皇上的目光,似乎有不悦啊,好像不悦皇后这样的打扮似的。
“没轻没重的打扮。”
果真,逐尧皇刻意忽略了流苏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清新美,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地说道,仿佛只是一个帝王不满帝后的穿着。
流苏睥睨了他一眼,以牙还牙,“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朕是皇帝。”
“噗嗤……”
听到逐尧皇的话,一旁的小宝笑出了声音,但是,他马上收到逐尧皇那丝淡淡的目光。
自知笑错了,立即低下头去。
“四哥哥,两年了,你过得好吗?”
多海悲戚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没有眼泪,脸上只带着浅浅的悲伤的笑容,刻骨的思念已经吸干了她的眼泪。
多海的悲伤也引发了逐尧皇和流苏内心的悲意,逐冥冽是和逐尧皇一起长大的兄弟,两人之间存在着亦敌亦友的感情,逐冥冽长眠地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而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后,他的心情愈加沉重。
流苏越过逐尧皇的身旁,朝逐冥冽的墓碑前走了过去——
站在纷飞的桃花间,她的悲伤如山洪般涌上心头,眼泪就那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四爷,我来看你来了。”她抬手,折断一枝桃花,放在他的墓碑上面,哽咽地说道,“对不起,一直没有来过,今天来,流苏只想陪你喝一杯,一切都在酒里了。”
她端起放在逐冥冽碑前的酒壶,在逐尧皇的那双如星河般眸子的注视下,将那烈酒狠狠灌入了嘴里。
“咳咳咳……四爷……你也喝一口!”
她将酒洒了一些在地上,又仰起头喝了一大口。
那酒好烈,呛的她脸色绯红,看起来别有一番娇媚之态,和着那脸颊上的泪珠,有种虚弱病态的美。
“四爷,你安息吧,流苏欠你的,下辈子会一一偿还。”
她再次举起酒杯,张开嘴巴。
然而这次,一双大掌伸了过来,按住了她的酒壶。
不用说话,身后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回头,看到他讳莫如深的眼神。
“放开!”
她不耐地去抢酒壶。
“你喝多了!”
他的声音从她耳旁传来。
多海抬起头来,望着这两人,她怎么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皇帝和皇后之间变得仿佛陌生人一样。
她站了起来,对小宝使了个眼色,两人悄然离开了。
墓前,便只剩逐尧皇和流苏了。
“我欠他,永远也不多。”她说道。
流苏的脑海中依旧浮现那满头白发的冷冽男子倒在他怀中的情形,两年了,她还深深地记得他的体温在他怀中渐渐变凉的感觉。
想起来,便心痛难当,好像发生在昨天。
原本想着,等逐尧皇回来,她可以将所有的害怕和委屈都在他的怀里诉说。
但是,帝王无情,伴君如伴虎,想要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寻得一份真爱,可以比登天还难。
真爱,这样的字眼在皇权和君王面前,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四爷,我不来不是不想你,而是……我不能来。
我怕你的魂魄越陷越深,当真永远不得轮回,那……流苏死也不会安心的。
流苏的腿脚一软,抱着酒壶,身子往他的墓前倒下去。
“要欠也是我欠的,不是你!”
逐尧皇的手臂伸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手无意识地横在她的腹前,将她手中酒壶一把夺了过来,仰起头,将壶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倒入了嘴中。
那些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打湿了他的龙袍,他的眼中也露出了泪意。
他,失去了一个兄弟!这是他的失职。
流苏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迷离的泪眼中含着疑惑,为什么,她又觉得他又是从前的他了?
逐尧皇将空了的酒壶放回原处,望着流苏,此时两人隔得很近,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说道——
“你是为了守住朕的江山,解救朕的黎明百姓才至此,一切的一切让朕来承担。”
流苏继续看着她,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
究竟,哪一个他,才是真的他?
她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朝他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靠了过去。
这是他们之间以前亲密时的举动——摸脸。
“你的脸,只准给我摸,不许任何人碰你,听到没有。”
他的头,不由的偏了过去,抱住她的手蓦地松了开来,她身体顿时重心不稳,踉跄一步,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疼的她呲牙。
但是,逐尧皇并没有过去搀扶,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紧了紧,公事般说道——
“无论谁欠谁,也无论老四的理由是什么,他总归做了反贼,杀害天下苍生,弄得民不聊生,按照日曜王朝的律例也要接受严重的刑罚,甚至削去爵位被砍头。这一点,作为日曜的皇后,你应当明白。”
这一些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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