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风过若虚惊变天(1/2)

司空兮将手中一把丹药给司空凌喂了下去，又灌下一杯水。发现竟没能全部入喉，又渡了真气助她咽下。

她只拿了柜中一些银票，临走时看了躺在床上的司空凌一眼：“真希望我们后会无期！”她绝然拂袖头也不回地出了院门。

这个伤心之地，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司空凌，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你今日若是被我毒死，是你活该。你若是活了下来，算你命大！她摸了摸逐渐隆起的小腹轻道，孩儿，从此只有我娘俩相依为命……

司空兮没有去找风府，而是自己在平安镇住了下来。听说平安镇上的人们喜好种花，她用带出来的银票在平安镇置了一处小宅子，手中银钱这样一花，便所剩无几。

月余之后，她已经逐渐显出大腹便便的样子来。各种活计也开始变得不大方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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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夏末肩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们与司空凌之间的恩怨……”

夏末伸手抹去她的泪水，心疼道：“娘亲，你还有末儿。末儿会像爹对你那样对你好……”

司空兮点了点头，从她肩膀离开，复又叹了一口气：“乖孩子……”

“只是，娘亲，为何后来我被师祖收养？而不是由您带大呢？”夏末疑惑问。

“那一日，秋前辈找到平安镇上我们的宅子中。因为你爹在战场那一次全是因为他医术高超才得以捡回性命。所以我和你爹都非常信任他。你爹那一次重伤之后，就把我们娘俩托付给了他。因为他怕说不定哪一天他在战场上就回不来了。

秋前辈是个值得托付之人。他在听说皇上革了你爹的职之后便四处打听我们的下落。后来找到我之时，其实并不知道你爹已惨死。我大致将前因后果简单讲给他听了，他便决定带我们离开平安镇。

后来，因为云慕山庄都是男子，为了照应方便，他便给我们安置在云慕山脚的一间房子中，还找来一位大娘过来服侍我。那大娘看起来和一般人差不多，但是我总觉得她比一般那个年纪的大娘要精神许多。后来证实我的猜想是对的。

不知道怎的司空凌竟知道了我的下落，找到了云慕山脚。那时候我才刚刚生产，因为你在腹中之时我摔了一跤，又没特别小心，所以生你之时难产，秋前辈与大娘两人联手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我俩性命保住。你一出生我只听得你一声脆生生的啼哭还没来得及看你一眼便昏迷了过去。

司空凌带了人前来要将我们俩抓回去。秋前辈自是知道我们之间的纠葛，他受你父亲之托，也清楚如若我俩回到若虚谷将会痛不欲生。所以，他与大娘二人一人护着我俩，一人拼尽了力气将她们给击退了。

当我醒来之时，已经不在云慕山脚下。我怀你之时是在你父亲得胜回朝之时，生你是在十月，可是，我一醒来，却发现漫天白雪。我很纳闷，难道我沉睡了那么久，后来才知原来是秋前辈为免别处不安全将我藏在了云慕秘谷之中了。而你，因秘谷气温太低怕对婴儿身体不利，所以被大娘一直带着。

当我身子将养好了，出了月之后秋前辈问我是不是由我自己带你。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带着你离开，另寻地方安顿。老是麻烦他们又被司空凌紧追不放，总是觉得自己给他们带来许多困扰，于心也不安。只是，我才刚出谷下了山的第二天便被司空凌嗅到了踪迹。她就似甩不掉的蚂蝗一般，如影形随。

最后我无法，只得让秋前辈暂时代为抚养你。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你爹府中因了你爹被革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担心你姑姑没人看管想接她与我一同生活，带上你不方便，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娘亲，我还有姑姑？”夏末问道。

“嗯，只是你姑姑与常人不一样，自六岁时发了一场高烧，看事待物的能力就停留在六岁孩童模样了。没了你爹的照顾，我怕她生活艰难。

果不其然，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沦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了。我见了她心中酸涩，她见了我却是异常开心，还和以前一样喊我‘姐姐’，又问她哥怎么不和我一起。我强忍心中难过，编了个瞎话安慰她。她……竟也信了……

我带着她乔装打扮躲过司空凌的眼线，又到了平安镇安顿下来。从此之后，我便让她叫我哥哥。后来，我便一直男装打扮，一直到又回到这里。”

她从怀中摸出一截天青色缎带，那缎带历经十几年还保存得完好如初。又摸出一把弯刀，一并递给夏末。

“这是你爹生前仅存的遗物。那时候我便想早点交给你。没出两月我便上了云慕山庄想将你领下山来自己照顾。后来一看秋前辈一众对你呵护有加，几位阁主人人当你掌上明珠一般看待，又想你跟我难免受漂泊之苦，才同意了他们的建议，将你留在云慕山庄学艺。”

她摸了摸夏末的头发，慈爱看着她：“后来，司空凌知道我在平安镇，我与你姑姑不得不连夜从平安镇逃出，去了边塞。一呆数年，边塞苦寒，你姑姑年前因腿疾发作不治而终。我才回到了平安镇。唉……我没能将她照顾好，对不起你逝去的父亲……”

“娘，你莫要自责，爹爹在地下有知也定不会责怪于你的。”夏末安慰她道。原来她的爹娘之间竟有这么多故事。

司空兮叹一口气：“我曾发誓永不再回若虚谷。若是再与司空凌遇见，定会为你爹报仇雪恨。这几日来我一直在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