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风平(一)(1/2)
郭善并没有再长安会所多耽,一来是因为这两天他的名声实在是不怎么好,二来则是因为长安会所里的公子圈他融入不进也实在没有融入进去的心思。
匆匆的陪柴令武和房遗爱在长安会所吃过晚宴打了一会儿麻将,借醉离去。
被公主府的绯闻弄得心烦意乱,回府后看着天空竟然倍感孤独寂寥。
人最怕的就是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就容易多想许多不切实际的问题,心情不畅快时许多烦心事也会一股脑儿的涌上来。这样一来,郭善竟然有了心灰意懒的感觉。觉得自打当官后凡事已不能从心所欲,自然萌生了解甲归田的心。但仔细想想,自己一直在太常寺鼓弄音乐,何时又披过甲来?不由得又哑然失笑。
如此闷闷不乐的东想西想,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夜里又梦到了前世跟父母一起坐在客厅吃饭看电视的场景,还梦到了许多前世的同学,又梦到了许多叔伯。梦见自己在学校的洗墨池畔正惬意玩耍,洗墨池里却漂浮出了一具女尸。
郭善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惊恐之余记起梦中女尸的模样,才想起那女尸竟然是唐绾。
擦了擦冷汗直流的脑门儿,郭善心中忽然觉得惊慌失措。或许是梦境实在太诡异离奇的原因,郭善心里有了阴影,惶恐不安之余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儿了。
看天色尚早,他重新躺倒想要重新睡去,却总忘不了唐绾身着白装沦为浮尸的模样。郭善心烦意乱,更加觉得将有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了。只是左思右想,唯今唯一值得担忧的无非是孙菲姗的事情。至于永嘉公主跟自己的绯闻根本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伤害,老一辈的人如李世民和房玄龄这些大人物们只会把这种绯闻当笑话看,也没有谁会拿这件事情来攻讦自己。
笑话之所以是笑话,是因为没有人拿它来较真。最为重要的是,事关皇家的清白,哪个不开眼的人会拿这种事情跟郭善较真?所以永嘉的事情虽然闹的大,但那出的也只是驸马的丑而已,跟他郭善其实没太大的干联。
“小悠,小悠...”越是躺着越是坐不住,郭善终于翻身起床来。
喊了两声,又怜惜这丫头太过操累,深更半夜的把人家小姑娘叫起来实在不道德。压下了心中的躁动,但郭善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孙菲姗的问题解决掉。
宫里一直没有传出孙菲姗落网的消息,事情毕竟过了有一段的时间了。孙菲姗既然短时间没能落网,那么久代表着她不会被轻易抓到了。郭善现在怕的就是府上有人泄露出曾经孙菲姗入住过郭府的事情,虽然府上暂时性还没有谁知道那位曾经在府上白吃白住的姑娘是刺客的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郭善已经深感长安居大不易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了。无论是为官者官路之艰险,还是为民者生计之艰难。
“只是,梦里为什么会梦到小绾呢?这个妮子...很长时间没听收到她的来信了吧。”郭善猛然惊觉自己之所以梦见唐绾,是因为她很久不再和自己联系。而恰恰,郭善是不习惯没有她消息的。
...
翌日郭府下人起来时惊恐发现老爷竟然已经比他们还先起床,于是胡管家痛哭流涕直说老爷太不爱惜身体了。
如此闹的鸡飞狗跳,在郭善大发雷霆后府上才算消停了下来。
其实一直以来郭府因为郭善,所以才过的算是顺风顺水。虽无宰相府那样的权柄,但却有将门般的富贵。一干奴仆自知道满府上下一荣俱荣的道理,紧张郭善这位小主本是自然的。尤其郭善虽然性子顽劣,但巧就巧在他之顽劣全用在的对待下人善意的事儿上。
当官的谋明君,当奴的侍仁主。就跟为女子者之大幸莫过于嫁对人一般,有了明君,自然尽心为其献策。有仁主自然尽力侍奉。而明君亡贤臣则死,仁主崩则良奴灭。所以,满府上下都知道,满长安城自家少爷未必是最杰出的,但一定是对待他们最好的。这样的人长命百岁,他们这些一辈子当奴才的自然能福遗子孙。
当然,若郭善做出了什么欺君叛国的事儿,弹门这帮奴仆纵使没参与也必然要跟着满门尽灭了。休戚与共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用的,形式如此徒呼奈何?
郭府的下人们也不认为自家少爷能做出什么祸及满门的事情,在他们看来自家少爷连青楼都不逛一下,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公子。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闯出天大的祸来?然而,他们不清楚郭善一直忧心忡忡着一门天大的祸。
“把信托往福州,就说郭善贺孙姑娘喜结良缘。”郭善并没有避开侍候的下人,如此直接把一封信交给了胡管家。在胡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也不仔细交代福州的具体地址,只是稀里糊涂的让胡管家只管办事儿。
胡管家大抵知道郭善口中的孙姑娘就是那位整天白吃白喝在郭府上的那位,尤其经常不见她的人影。若不是郭善提及,他恐怕已经忘记她哩。而此刻听到郭善说这位孙姑娘跟谁谁谁喜结良缘,他才晓得原来这姑娘已经早出了长安城了。
福州?那么远,也不知她如何嫁到了那里。想起这姑娘在府上没少吃穿,没少花钱。原本把他当如夫人看的,所以没敢怠慢。但现在瞧来,这白眼狼的姑娘竟然背弃了自家的主子嫁给旁人了。实在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老天爷白给了一张漂亮的人皮。
郭善不知道自家管家正在为自己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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